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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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唇,翻了个身子,如何也睡不着。 忽地被人抱紧,男人无奈的声音响在耳边: “别闹,明日要坐一日的马车,快些睡吧。” 容悦脸颊一红,眼眸前被人用手遮住,陷入一片黑暗,迷迷糊糊间竟真的睡了去。 隔日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男人的身影。 玖思有些兴奋地候在床榻旁,见她醒来,眼睛一亮,连忙掀开床幔:“夫人醒了?” “那快些起来吧,马车早已停在外面了。” 容悦一愣,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问:“何时了?” “辰时。”回答她的是正掀开珠帘走进来的厉晟,他挑了下眉梢:“你昨日睡得太晚,本侯特意吩咐不要叫你。” 容悦脸颊染上红霞,不敢去看屋里丫鬟的神色,羞得瞪了一眼厉晟。 明明昨日没有发生什么,偏生到他嘴里说得便旖旎不已。 光是听丫鬟的偷笑声,她就羞得无地自容。 厉晟正大光明地欺负了他之后,扫了一眼四周的丫鬟,见丫鬟收敛了笑,才走近,亲自将玉簪插入她发髻,说: “用完膳,就启程了。” 用过膳,她被玖思扶着走出印雅苑,踏出房间时,厉晟突然开口,指了指屋子中间的翡翠香炉,眯着眼道: “将它带上。” 有丫鬟去取香炉,容悦微有不解,这香炉早在两年前那次事件后就不用了,放在房里只是摆设罢了。 他为何要带一个没有用的香炉? 厉晟看见她眼底的疑惑,没有立刻解释,而是在牵着她踏出房间后,才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总归是我们之间的功臣,自然该带着。” 他声音刻意哑着,磨在她耳畔,起了些酥麻。 容悦几乎是瞬间红了脸,那抹嫣红顺着脸颊似蔓延到脖颈,春色盎然。 不单单是因为他的声音,而是他的话让她想起了,两人第一次的时候。 周方琦的一次算计,却没想到成全了两人。 他话虽说得歧义,可容悦却反驳不了。 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见他打定主意要带着香炉回京,她拿他无可奈何,只能羞愤地朝外面走去。 厉晟在她身后挑眉,跨步跟上她的步子,还不忘嘱咐下人要小心地收好,万不可有磨损。 见前面的佳人越走越急,他控制不住地轻笑出声。 容悦在跨出院子时,终究没有忍住停了下来。 回头去看男人,心中再羞愤,也依旧等着他走近。 她余光瞥过院子上的牌匾,眸子中微有些恍惚。 四年前,她披着红霞,被人扶进这座院子。 如今,她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两人回京了! 第66章 厉晟既然要回京, 自是所有厉家军都要跟着一起回去,足足千人的队伍,引人注目。 梧州的官员是知道厉晟今日要回京的, 早已候在城门口为他送行, 只不过在看见队伍中间的马车时, 都或多或少有些惊讶。 几人面面相觑,猜到那马车里是何人后, 心底隐隐有些后悔没有让自家女儿攀上这层关系, 但是不管他们心中怎么想, 在那简毅侯面前却是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毕恭毕敬地人送出城。 马车行出城门的那一刻, 玖思掀开帘子朝外看去,眼底的兴奋渐渐消散, 她扭过头,微笑着看向容悦:“夫人,我们走出梧州了。” 容悦垂着眉眼,让人有些看不清她的神色, 她只是低应了声,并未去看外面的情景。 玖思也放下了帘子,终于静下心来。 容悦从未出过梧州城,刚开始时, 还经常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的景色,不过一日,她就没了兴趣。 因为人数多, 他们走的全是官道。 沿途并未有什么好看的风景。 他们这一行人走得十分慢,若是快马加鞭,到京城不过三日的行程。 即使加上容悦,若是一心想要赶路,五日也可到京城。 可不知为何,厉晟一路上走走停停,每到一座城池必要停一日。 即使赶路的时候,也绝称不上快。 厉晟不想赶紧回京的意图太明显,第二日时,容悦就隐隐察觉到,不过她并未多问,直到入了豫州城,一行人被安排在别院休息时。 豫州靠近京城,比之梧州要繁荣些。 但是这番热闹,容悦并不感兴趣。 屋子里是早已被收拾好的,容悦刚带玖思安顿下来,厉晟就踏着夜色而来。 带着一身夜间的寒意,八月的天已经有些冷,他仗着身子骨好,依旧穿着单薄的玄衣,眉挑轻笑,只是隐隐透着些许漫不经心。 容悦看得微蹙眉,轻瞪了他一眼,又疑惑:“侯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们到豫州时,有官员接待,她以为他会晚些才能回来。 厉晟摇了摇头,并未说什么。 他只是路过此处而已,自然懒得同那些官员接触。 容悦见次,也没有多问,不过,她将埋在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侯爷不想回京?” 若是想回京,又怎么会这么折腾? 厉晟顿了顿,他轻啧了声,眸色有些暗,容悦难辨其中神色,只见他意义不明地摇了摇头: “这次倒真不是本侯不想回。” 容悦惊讶,伸出葱白的手,拿起茶壶给他添了杯茶水推向他,示意他继续说。 厉晟接过了茶杯,却是没有喝,用一种不紧不慢的口吻说: “如今京中被温王把持,靖王正带兵回京。” “京中太乱,本侯不想掺和这摊浑水。” 容悦理解他的想法,不过,她抬头看向他,扯了扯嘴角: “我记得,前些日子侯爷刚救了靖王妃,并且靖王现在身边也有侯爷的人。” 刚去救靖王妃时,就让人传信去救了靖王。 他说过,救靖王妃,是还靖王的人情。 派人救靖王,则是与靖王妃的交易。 早就掺和进去了,此时还说什么袖手旁观的话? 厉晟陡然被揭穿,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恼怒地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轻哼了一声: “交易归交易,本侯若是这时候赶去京城,你说,本侯该不该继续出手帮忙?” 此时京城内乱可还没有结束,若是在战场上,他这一两千人也许算不了什么,可是若到了京城,却有决定性的作用。 他若帮温王,那之前的交易就是白费功夫。 而帮靖王?虽然之前的事没有白费,可是既然他已经做完交易了,又何必多费功夫。 更何况,他的兵都是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凭什么浪费自己的兵去管那些破事。 最怕到时候,好处没多拿,反而落得一身忌惮。 这从龙之功,旁人借想要,可他们厉家素来是能避就避。 容悦想不了那么多,可只听他透露的这些,就觉得很复杂,蹙了蹙眉,瞬间噤声,良久后,才说: “我不懂这么多,侯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厉晟抿了口茶水,闻言轻笑,他抬头看了一眼女子姣好的脸蛋,问: “阿悦就没有想过,会被本侯连累?” “要知道,本侯也没有一定的把握,靖王一定会胜,若是最后温王才是赢家,那你跟着本侯可就要吃苦了。” 没有把握的事,他自然不会去做。 曾经不会,身边有了她之后,更不会。 朝中大半文臣皆支持温王又如何?他手中没有兵。 就算最后是温王胜了,也拿他没有办法。 厉家不交兵权,是因为兵权就是他们的底气。 容悦没有想到厉晟会突然这么问,她一时有些怔愣,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 因为她之前的确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半晌后,她才抬头看向厉晟。 厉晟说完话后,就一直看着她,容悦一抬头,就望进他眼底,那里是浅淡的笑意和一丝好奇,除了他想让人看见的神色外,旁人再看不透他心底真实的情绪。 容悦神色没有变化,她依旧是蹙着细眉,眸子透彻,与他对视,一字一句皆是经过深思熟虑,她轻声慢慢道: “我没有想过,可我相信侯爷。” 再难不过是一死,她如今的命本就是他救的,若是当真有那一天,不过将命还给他罢了。 厉晟将人搂在怀里,埋在她脖颈间,闷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