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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雪瞪了一眼季初景,拿过拉住闻了一下,又一脸嫌弃地拿开,抬眼看向郁霄:“这是?” 三双眼睛都盯着她,季初景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是被郁霄下蛊了,反应都比平常慢半拍。 “阿姨,我是……” “他是我同学……同事。” 殷雪狐疑:“到底是同学还是同事?” “都是都是!”季初景灵机一动,“从小学到高中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只不过都不是一个班。” “我今天上班发现他也在卓翼,他没带钥匙,我就让他先来咱家住一夜。”季初景去挽殷雪的手臂,“您就让他住一晚上,季隶、我哥今天不是不在么。” 郁霄微微欠身:“叔叔阿姨,打扰你们了。” 季苑民倒是信以为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哦这样啊,来……你贵姓?坐啊。” 郁霄顿住,看了一眼季初景。 殷雪就觉得不对:“怎么你上户口的时候是她给登记的啊?” 季初景撇了撇嘴,总算知道季隶的嘴是遗传了谁,她妈这也太损了。 郁霄微笑,并不介意。 他绕过茶几坐在季苑民一旁:“叔叔阿姨,我姓郁。” “比喻的喻?还是蔚蓝的那个蔚?” 郁霄顿了一下:“有耳,郁郁葱葱的那个郁。” “哦哦哦,你是什么工作的?” “工程师!”季初景跑过来坐在季苑民另一边,“爸,他是卓翼工程师。” 说完还给郁霄使眼色。 季苑民听了感兴趣:“我听说卓翼进了一批新的生产线,车身模具也都找了新供应商?” 季初景怕露馅,抢答道:“爸,您问那么多干嘛,这都是公司机密。” 季苑民不满:“什么机密,新闻都报道了。你快给小郁倒杯水。是不是在外面冻感冒了,声音还有点哑?” 殷雪放下包,也过来和郁霄说话:“小郁,刚才阿姨说话你别放在心上,你还是一一第一次领回来的男孩子,她又不说清楚,我就急了。对了小郁,还没吃饭吧?” “没事。谢谢阿姨,吃过了。”他笑着看了一眼季初景。 季初景撇嘴,又嫌郁霄多说多错,又拉着季苑民:“这都几点了您和我妈不睡觉了?” 殷雪瞪她一眼:“才九点睡什么,你别在那打扰他们,过来给小郁洗水果。” 郁霄想阻止,被季苑民拉住,接着问。 季初景:“我爸是A大材料学教授,在卓翼当过一段时间技术顾问。” 殷雪来催她,季初景不放心地又看一眼郁霄,才走。 殷雪关上厨房门,看见水池里碗,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一手撑在料理台上,一手叉腰:“说吧,怎么回事儿?” 季初景一看她这样就害怕,转身要去开门:“您不是说要洗水果吗?” 殷雪冷笑一声:“你这公司不错啊,还一人发个男人吗?” 季初景讪笑:“男的可能就不发了。” 殷雪柳眉倒竖:“别给我贫嘴,说怎么回事!我怎么看着小郁有点眼熟?” “肯定是跟您最近看的偶像剧里的小鲜肉撞脸了,您就别瞎猜了。” “别碰瓷,”殷雪忽然想起来似的,“季初景,那个郁霄——” “郁大伟!”季初景赶忙补救,“他叫郁大伟,我小时候铁哥们儿,您别瞎猜了。” 她小声嘟囔:“全天下还只有他一个人姓郁了呗。” “再说了,您就在高中时候见过他一面,早就记不清了,人家没准现在变样了呢。”她梗着脖子说。 殷雪将信将疑,最后问了一句:“你俩真没什么关系?” “我俩比纯净水还纯,就是铁磁!”季初景举起手发誓。 “那刘阿姨那个儿子。” “妈,我今天看见季隶和喻言姐了!您说他俩是不是又和好了?” 季初景在心里跟季隶道歉,死道友不死贫道,谁让他是哥哥,婚姻大事还得长幼有序。 “他那张嘴,肯定不少得罪人家。我是喻言都不想搭理他了。” 殷雪嘟囔着转身,就要推门出去,季初景刚松了一口气,见她忽然回头。 “他没带钥匙,怎么不去酒店?” “没带证件。” “让开锁的来呢?” “得锯了,锁太贵。”季初景推她,“您就别太计较了,今天人家为了我把手都弄成那样了,我这不是心里过不去吗。” 殷雪还想问他的手,见季初景真要急了,才松口,看了一眼垃圾桶:“你就给人吃方便面答谢?改天请他来家吃饭。” “不是就在隔壁住吗?” 季初景嗯嗯地答应了两声。 今天是郁霄生病了才这样,等他好了,总裁也不会来她家。 她还不想让他来呢! 季初景端着果盘出来时候,见季苑民又开心又感叹地拍着大腿。 看见季初景来,季苑民遗憾地对郁霄说:“我这两个孩子一都没学工科,一个非要当那什么耍嘴皮子的律师,一个大学念了个什么专业又跑去干助理。” “国家发展需要的这些技术型人才他们两个都不沾边。” 郁霄笑着宽慰:“您老桃李满天下,卓翼也有不少A大出来的工程师,这回还决定去A大校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