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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魏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回去多少也得找人修补一下,修补一下。” 邓琳琅家里还剩着清漆,便跟着老魏来到另一个小棚子,没等推门系统已经提醒邓琳琅:“宿主,前方两米处的柜子,可以兑换两千积分。” 自己辛辛苦苦扒拉半天才换三千三百积分,这棚子里竟然放着值两千积分的东西?邓琳琅强忍着冲进棚子的冲动,问老魏:“这里的东西都能换吗?” “当然能换。”老魏又往院外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说:“站长开会去了,我可以做得了主。等站长回来我就说是熟人拉走了,大家都是一手交东西一手拉货,谁也不找后帐。” 难怪上次不带自己来这个棚子,原来是给熟人留的。熟人熟到什么程度,如何打动站长给他留能用的家具,邓琳琅一句不问,进门先把系统看重的柜子指给老魏:“这个咋换?” “这棚子里都是好木头的东西,用上几十年没问题,咋也得三袋红糖。”老魏咬牙要了自己认为的高价。 邓琳琅脑子里系统快唠叨疯了,只好对老魏说:“得再加上那四把椅子。” 老魏头直摇:“那可不行,站长那人……” “我再加一袋红糖,除了那四把椅子外再加那个炕桌。”邓琳琅一副爱换不换的架势:“这么些东西,我又得找人拉回去,哪儿来那么些红糖。” 老魏听了脸上一喜:“我儿子今天正休班,一会儿我让他送你一趟。” 邓琳琅这才点点头,佯装从篓子里掏出来一样,把五袋红糖都递给老魏:“有一袋是运费,你儿子知道我住哪儿,直接给我送去就行了。” “你不看着装货了?”老魏有些纳闷的问。 邓琳琅握着二妮的小手说:“孩子坐大梁坐不住,我去日杂店看看,有没有小车座买一个。再说咱们也不是只打这一回交道,要是这次缺点啥,下次我再不来不就好了。” 一路坐在篓子里的二妮:好吧,她小,除了叫娘啥事儿也记不住。 现在邓琳琅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进县城一次不容易,所以要把该见的人都见一遍了。可盖房子的欠帐摆在那里,不借着邓林胜来看她,家里给了补贴的名头把欠帐还上,又不是邓琳琅的性格。 加之天气越来越冷,来回近六十多里的路程确实让人肝颤,邓琳琅这一次准备来把大的:她早注意日杂店旁边的一个小胡同平时不大走人,是个暂时藏东西的好地方,鼓捣出一百斤大米和一匹蓝布、一匹黑布,扣到两个看起来脏兮兮的破筐里,背着二妮就去找李卫东。 乍见邓琳琅上门,李卫东有些诧异她这个时间来找自己,却还是跟着邓琳琅来到了胡同,看到了更让他诧异的东西,指着邓琳琅好一会儿才说:“你就把东西这么……” 邓琳琅看着被掀起的两个破筐:“要不是走路倒霉踢到,你会掀起来看这筐底下是啥?” 当然不会。 李卫东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佩服邓琳琅有胆量而不是她的机智:“你都想咋换?” “大米一块二,布五十。”邓琳琅被风飕的直打摆子,庆幸自己刚才把二妮留在日杂店,搓着手告诉李卫东价格。 李卫东有些为难的说:“黑市上大米才一块三。布不要票的话倒是不贵。”临近年关,布在黑市上能卖到一块一、二一尺。 “大米跟杨姐家吃的一样,你说值不值一块二?”被冻得够呛,邓琳琅觉得李卫东现在跟自己讲价钱简直好笑,语气里带出不耐烦。 李卫东愣了一下,自嘲的笑了:“行,就按你说的价钱。可就把东西放在这儿肯定不行,你还得看一会儿,我去找人拉东西。”说完李卫东才想明白,自己奇怪的感觉是哪儿来的——他都得找人来拉东西,邓琳琅是咋把这么些东西弄过来的。 她还带着个孩子。 为了钱,邓琳琅不得不在胡同里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到日杂店接二妮。叫小李的营业员一见邓琳琅跟看到救星一样:“同志你可算回来了,这孩子问啥也不说,给啥也不吃。非得站在门边上,我都怕把她冻病了。” 二妮正在用湿潞潞的黑眼睛看邓琳琅,嘴里不停叫着“娘”,两个小胳膊呼扇的跟小燕子一样。 邓琳琅向小李道过谢,应了二妮两声,觉得自己身上暖和了一点才把她抱起来。小李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同志,这是你的孩子?” 邓琳琅不欲多说,只向她点了点头,问起有没有安在自行车大梁上的小车座来。 “其实你可以做个背袋,出门把孩子背上。要不大冷的天,孩子坐一会脚就冻麻了。”小李看着二妮的黑眼睛,觉得邓琳琅有些不称职。 邓琳琅为难的笑了一下:“一会儿还得买东西,都要装在篓子里,要不我也不买车座子。” “那孩子她爹?” 邓琳琅不得不解释两句:“这是我哥在车站捡的孩子,派出所找不到她的亲生爹娘,又不允许我哥把孩子带离永安县,只能我先代养着。” “这么回事儿呀,我说你看着年纪不大,咋就有这么大的孩子了。”小李长出一口气,不知道在替邓琳琅担心啥。 由于李卫东跟着拉东西的人走了,日杂店暂时由小李做主,她带着同情帮邓琳琅挑了个结实又便宜的车座,还帮她直接绑到了大梁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