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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灯下意识地摇头,脑海里却快速闪过了陈清嘉皮笑肉不笑的脸。 她浑身一震,抓翻了茶杯:是陈清嘉!我曾经在陈清嘉的房里,看过这样一个缩小的模型。rdquo; 陈清嘉?rdquo; 陈灯不安地抓了抓自己的胳膊,急急地解释道:陈清嘉就是靳越,他是陈老板的义子,当初一直在海外留学,直到陈蕴之订婚的前一天才回来的。rdquo; 我高祖母hellip;hellip;订婚?rdquo; 陈灯叹了口气:没订成,当时不过是陈老板精心设的一个局,他用陈蕴之的婚礼邀请了大半个政商文艺界的精英,然后hellip;hellip;取走了他们生魂。rdquo; 我赶回来的时候就只救出了你的高祖母,整个鹭城都变成了一座死城。rdquo; 陈灯说完,猛地站了起来:对了!陈清嘉在lsquo;死亡公馆rsquo;里杀死我之前,说过一句很奇怪的话。rdquo; 他说:我在几千光年外服役的时候,小家伙,你还没出生吧?rdquo; 江绪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冷静地对陈灯说出自己的结论:小祖宗,我觉得,这个所谓的游戏系统,可能一开始就是陈清嘉的设计出来的。他把陈老板推出来,宣称是lsquo;主神rsquo;,只是一个幌子而已。rdquo; 如果是陈清嘉才是真正的主神rdquo;,那他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杀了自己,而是磨蹭到自己毁灭了那么多的世界后,才下手? 刹那间,不安的情绪翻滚着把她淹没,这栋双层建筑,算是游戏世界里的一个bug,是陈灯当初陷入昏迷前,潜意识里给自己留下的一方净土和最后的清醒意识。 正是因为她每次都躲入了这个狭缝里,之前的那些玩家才找不到她,更别提完成什么任务了。 她快速朝里间陈放灯盏的屋子走去,没发现被人破坏的痕迹后,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秒,当陈灯按下开关,四面的墙体缓缓地转换了一个面后,她整个人僵住了,如坠冰窖,腿脚一软,险些没能站住。 成千上万的方格子全部空荡荡的,所有已经变成红色的,抑或是仍旧是蓝色的马灯都不翼而飞,格子的透明光罩暗淡下去,衬得烙印在上边的小字愈发流光溢彩。 那些都是她亲手刻上去的编号和名字。 陈灯踉跄了几步,冲过去推开其中一个光罩,却没有白色的光投出来,更别提门rdquo;出现了。 她面无表情地快速推开一格又一格,全都没有例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陈灯终于筋疲力尽了,她跌倒下去,仰躺在屋子正中央的西洋毯上,目光呆滞地望着花饰繁复精致的屋顶。 江绪,我的罪孽,洗不清了。rdquo; 江绪走过来要拉她起来,就被她用尽全力地甩开了。 你也回不去了!发现了吗?这栋房子前后一模一样,是对称的!那里!rdquo;陈灯的手指向一个方向,嗓音哽咽了一下,那里从前是有一扇门的,你当初敲开的就是那扇门hellip;hellip;rdquo; 江绪拖着她站起来,朝那个方向走过去,果然布置跟他们进来时走过的屋子一模一样,当他掀开布帘子,看见那扇门好端端的在那里时,笑着回头:门在那里,还在那里。rdquo; 陈灯推开他的身子,猛地拉开门mdash;mdash;没有呈现出颓败之象的院子,没有出现她永远穿不过去的光晕,门后,是一堵结实的砖墙。 第77章 大结局(下) 她崩溃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声音里带着万念俱灰的颓丧与绝望:是靳越来过了,这里的一切都被他发现了。rdquo; ** 三日后,南淀戏院内张灯结彩,戏楼外矗立着一扇巨大的寿rdquo;字锦屏,园子门口的花换了一批又一批,只为呈现出最喜气洋洋的景象。 陈蕴之站在门口,笑眯眯地应付着一个又一个的来客。 张老板啊,欢迎欢迎hellip;hellip;您问我父亲?他老人家是寿星,自然在里边等着大家伙儿嘞!rdquo; 刘世叔?好久不见,您请您请hellip;hellip;rdquo; 卢夫人请,怎么不见贵公子一道啊?哎哟,别打趣我了,蕴之的婚约还在那里呢。rdquo; 一旁的邱邱看着她游刃有余的模样,只觉得眼皮子跳得有些厉害。 正在此时,有个长发矮个子的女人,拢了拢大衣,快步朝门口走来,她下意识地迎过去,笑着要问好,就猛地瞪大了瞳孔:秦南?rdquo; 秦南瞥她一眼,皱了皱眉:我们见过面吗?要看病地话去周一去医院找我,我私下不接诊的。rdquo; 邱邱讪笑一声,目送着她随着人流进门,心底乱得更厉害了,只觉得太阳穴在一阵接一阵地突突直跳。 正当她打算寻个地方醒醒神时,就瞥见了迎面相携而来的一男一女。 她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快步冲过去,攀住陈灯的手臂:灯姐!江哥!你们终于来了!rdquo; 江绪的神色还好一些,陈灯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她心情有多不好了,邱邱规规矩矩地把手收回去,迟疑地开口:靳越出现了,前几天没有联系上你们。rdquo; 陈灯无意识地狠狠抓住江绪的手掌,眼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最终彻底化为了深不见底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