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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就算冲动如齐胖子,也觉得这老头儿隐瞒过头了:真要像你说的这样,那这罗刹,又怎么会在现在找上你们魏姓rdquo; 当年有个懂阵法的高人经过,帮我们把罗刹镇在了河底,rdquo;村长长叹一口气,可惜阵法年久失修,被它跑了出来,如今,是来报复来了。rdquo; 看上去合情合理,杜十三追问不能再找到那位高人,村长却说高人路过以后就了无踪迹,只留下一个小徒弟,如今也已经成了垂暮老人了。 那个徒弟现在在哪里?rdquo; 村长擦了擦额角的汗,正要回答,就被陈灯打断了。 那位叫吴怡兰的老妇人,去哪了?rdquo; 村长表情一肃:没这个人,小姑娘,你肯定是记错了。那场水灾吴家一个人都没跑掉,全葬身湖底了。哪里还有姓吴的人!rdquo; 他很快岔开了话题:几位不是打算去找那位高人的徒弟吗?刚好我们也打算去拜访他老人家,要么跟着一起?rdquo; 然而正当他们准备出发去找那位魏姓徒弟时,一个青年人突然急匆匆地闯进来,凑到村长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村长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勉强地对他们笑了笑:我找人带你们去找魏老,这边有点急事,就不跟你们一起了。rdquo; 说罢,他就跟着那个青年人匆匆离开了。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几个人几乎在没有语言交流的情况下就完成了分工,等那个给他们领路的人回过神时,陈灯和江绪已经从队伍里悄无声息地溜走了,还捎上了一只拖油瓶邱邱。 村长一行人没有出圆楼,而是穿过祠堂边上的三进小厅,走向了一楼的某个小房间。 他们躲在走廊的木块堆后边,一只等了快半个小时,村长才出来,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丝毫不像面对他们时笑眯眯一脸慈祥的模样。 他临走前也不忘叮嘱,门口的两个壮汉:守好,别让其他人靠近。等我得空了再来处理。rdquo; 可惜在村长开来孔武有力的壮年人,遇到的是陈灯和江绪两个擅长拳脚功夫的人,很快就被悄然放倒了,也不知道邱邱从哪里搞来的迷药,很上道地帮忙药了人,拖进屋子里绑了起来。 这间让村长严防死守的屋子里却空荡荡的,跟其他房间的没什么不同,也是一架木床一个大衣柜的标配。 然而等江绪猛地拉开衣柜门时,却没忍住重重地呛了一声。 这里。rdquo;他后退几步,示意她们过去。 陈灯凑过去,一股浓重的腥臭味直直地冲向她的鼻腔,似血又似其他什么恶臭的东西,还和着阴冷潮湿的土的味道,险些没让她吐出来。 她阴沉着脸,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放开鼻子而悔恨不已:下面应该有个地窖,好像还有水声。rdquo; 江绪移开叠放在柜子里的衣物,掀开柜子底的掩板,果不其然有个黑黝黝的洞口。 拿电筒往里照了照,一条隧道从柜子底伸下去,一直延伸到幽暗的地底深处。 邱邱捂着鼻子,手里还紧紧捏着那瓶迷药,跟保命物似的:我们hellip;hellip;我们不会要下去吧?rdquo; 我们下去,你在上边?rdquo;陈灯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 邱邱疯狂摇头。 隧道挖得又深又窄,堪堪能过一人,他们弯着腰,沿着潮湿陡斜的土梯往下走,终于在几分钟后到了底部。 这地窖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四周的石壁上长满了笋状的钟乳石,水滴到上边发出清脆的滴答rdquo;声,而那隐隐的流水的声音,是从洞的深处传出来的。 越往前,那股难闻的恶臭越发令人心醉,走在最前边的陈灯终于忍无可忍,停下脚步。 江绪很快跟上她,拿电筒往周围扫了一圈:怎么了?rdquo; 陈灯面无表情地退到江绪身后:你有电筒,你走前边。rdquo; 江绪的眼角抽了抽,瞥了一眼她手里提的马灯,心道你这灯还真是用来装饰的啊? 他循着水声探路,踩在潮湿柔软的泥土上往前没走几步,脚步就猛地顿住:前边躺了个人。rdquo; 他把电筒探过去,漆黑的地窖里正中央躺了个人,肚子上插了把刀,身下一滩血已经干涸了,那股难闻的恶臭就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 江绪正准备上前去查看,回头却发现自己的袖子被人抓住了。 陈灯若无其事地把枪塞到他手里,声音没有什么起伏:这东西又重又不趁手,给你算了。rdquo; 江绪没忍住勾了勾唇,他点点头,走过去蹲下,把电筒的光打在那具尸体上。 那其实称不上是人,腐烂的皮肤上长满了令人作呕的绿色小疙瘩,正往外冒脓水,跟只丑陋的怪物似的,而那把插在肚子要害上的匕首,似乎才是致命伤。 他拨正它仄歪的头颅,看清楚面孔后,瞳孔猛地一瑟缩。 死的是那个老妇人。rdquo; 第9章 壁画 本来还远远站着的陈灯和邱邱闻言,面色一变,快步走过来,她皱着眉头蹲在江绪身边,看他用方巾包住匕首柄,猛地拔了出来。 匕首黑漆漆的,跟普通的军用短刀有点像,上面既没有花纹也没有标记,看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