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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灯趁机拎起邱邱,往后退开,刚退出罗刹的攻击圈,就听见齐胖子一声大吼:都闪开!rdquo; 一盆热油从二楼泼下,不歪不斜地淋在罗刹的身上,紧接着,其他人不知从哪里搞来的柴,居然还噼里啪啦地烧着,就这样你一块我一块地扔到了罗刹身上。 刹那间,空荡荡的中庭里,罗只听噼里啪啦rdquo;一声巨响,罗刹的身上燃起了几丈高的熊熊烈火,很快便成了一团火球。 翻滚的火舌里,凄厉的低吼声几乎冲破了天际,它雄壮的身形慢慢皱缩,重新变成那个穿红色嫁衣的女人,在火里挣扎着,下一秒,她带着一身滚烫的火,奔着圆楼唯一的铁门,直直地冲了出去,往河的方向去了。 还追吗?rdquo;齐胖子下意识地问江绪,问完又觉得不太对劲,那铁门我们不是锁着的吗?什么时候又开了?rdquo; 江绪摇摇头:出了这门就困不住她了,反而是我们受限制。rdquo; 第8章 溶洞 那也值当了!rdquo; 齐胖子把手里的柴一丢,哈哈大笑,太爽了!这局一开始就玩得憋屈,江小兄弟,你今天晚上这门开得太好了啊!rdquo; 说罢,他拍了拍眼镜的后背:喂,眼镜,准头有长进啊!rdquo; 眼镜嫌弃地甩开他,往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邱邱身上瞥了眼:她怎么办?rdquo; 正在擦拭匕首的陈灯闻言,垂了垂眼睛:还活着。rdquo; 我先回去了。rdquo;她从长廊下走出,手里不知何时又重新提起了那盏马灯,里面已经重新燃起了幽蓝的火苗。 别忙着走啊!小姑娘你可真是深藏不露,rdquo;齐胖子忍不住感叹,那么粗一条手臂,说削下来就削下来了,跟武侠片似的。rdquo; 陈灯神色寡淡地瞥了他一眼,齐胖子莫名就觉得后脊有些发凉,嘴里却还是停不下来:诶姑娘,你以前是做什么的?rdquo; 屠夫。看不出来吗?rdquo;她顺手拎上地上的邱邱,转身上了楼。 齐胖子噎了噎,面色古怪地挠挠头,冲她背影大声囔囔:那你也是这一行里的狠人了!rdquo; 折腾了一宿,天边已经泛着鱼肚白了,江绪将沾上的尘屑稍微处理了一下,上楼却发现房间门被锁上了。 他想起陈灯看罗刹时的眼神,皱了皱眉,拍门的手使上力:陈灯?rdquo; 吵什么!rdquo;少女冷清的声音传出来,她猛地拉开门,面色不善地瞪着他。 江绪上下打量她一眼,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把那身弄脏了的旗袍换下来了,穿了一身很简单的长衣长裤,一头漂亮的黑发垂到了后腰。 这样看起来更显小了,江绪不由得抿唇微笑,忽略她的低气压:吵醒你了,我先下楼,你继续睡会儿。rdquo; 陈灯没有睡,她关上门重新回到床上,低着头仔细地在一盏尚未成型的灯座上雕花。 手下的刻刀越稳,脑海里那个罗刹望向自己的眼神越清晰。 迷茫又痛苦。 外边隐隐传来喧嚣的声音,似乎是那些消失已经的村民重新出现了,而屋子里,那些被罗刹撞出来的痕迹,连同本来已经震碎的门都已经恢复原状了。 她勾唇嘲讽地笑了笑,慵懒地靠回床上。 这就是游戏,不可抗的自我修复能力。 ** 陈灯一觉睡醒,楼下已经换了个天地。 那些消失的村民重新出现了,圆楼里人头攒动着,齐胖子他们几个跟被围观的大猩猩似的,困在最中央,不知道在跟那个白发老头聊些什么。 这是怎么了?rdquo; 几个人齐齐地抬起头,望向楼梯口的陈灯。 你醒了啊?rdquo;齐胖子笑嘻嘻地照护她,快来快来,这位是村长,刚带着出去躲灾的村民们回来了。rdquo; 陈灯拨开看热闹的人群走过去,刚站定,就被邱邱抓住了衣袖。 她被罗刹掐过的嗓子还没有恢复,声音细地跟蚊子似的:你来啦rdquo; 陈灯瞥了眼她脖子上的那一圈触目惊心的淤青,冷淡地嗯rdquo;了一声,到是由着她躲在了自己身后。 因为昨晚被张雷在紧要关头从床下推了出来,邱邱后半夜醒过来后,就赖在陈灯屋里没有走了,也不知道被关在门外的江绪是去哪里睡的。 村长见她过来,站起来笑着说:陈姑娘快坐,我是归源村村长魏长清,这几天招待不周,辛苦你们了。rdquo; 陈灯朝他点点头,自顾自地坐下吃早餐:嗯。rdquo; 村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无措地朝其他几个人投去求救的目光。 陈灯像是头顶长了眼睛,咬着甜糕含糊不清地开口:你们继续,不用管我。rdquo; 村长松了口气,闻言果然不再管她,转头跟齐胖子继续哭诉:归源村原本是个镇子,镇上有两大姓,住在山脚的姓lsquo;吴rsquo;,我们这些住山上的都姓魏,两姓常常联姻,关系尤其好。可恨几十年前,山上突然出了个罗刹,闹得吴姓聚居地鸡犬不宁不说,还触怒了山神,在一天夜里突发洪水,淹死了山下几乎所有吴姓的人。rdquo; 杜眼镜打断村长:罗刹怎么变出来的rdquo; 突然就有了,rdquo;村长表情哀痛,长叹一口气,那怪物一向只去山下捣乱,也不知道当初吴姓一族怎么得罪了它,我们了解的也不清楚。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