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找到,桑语的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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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方逸临看了眼那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倒也会察言观色,看到桑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二公子,小人是府里的管家,求二公子开恩,小人也是被胁迫的。” 生死面前,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还未待几人询问,密室的某处房间内便传来了一个女人凄厉悲凉的惨叫声。 几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向声音来源的房间奔去。 一张床,一个披头散发,脸上毫无血色,双眼呆滞,双手被铁链绑在床上衣衫褴褛的女人,如此触目惊心的一幕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桑瑞目呲欲裂,伴随着床上女子凄惨的哀嚎声,所有男人皆默默的转身,双拳紧握,一个个一脸的愤怒又悲切。 “语……语儿。” 桑瑞张了张嘴,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没错,那床上被铁链绑着的女子正是失踪的桑语,城主府二小姐,桑瑞的亲妹妹。 颜幽幽骇然,心里怒火滔天,好好的女子,就这样被毁了,她上前,用穹渊匕首砍断铁链,背过身。 桑瑞解下袍子想要给妹妹裹住那衣衫褴褛的身体,没想到,袍子落下还未触碰到,桑语便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哀鸣着蜷缩着往床里逃去。 桑瑞伸在半空的手死死的僵住,他不敢再向前伸出一分,也不敢去直视妹妹那受伤悲鸣的眼睛,更不敢去触碰妹妹的身体,他就如同垂败的斗鸡一样低下头,任由泪水汹涌而出。 他被桑振轩出卖,被囚禁在南山山脉一年之久,他瞎了一只眼,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但他从未落下过一滴泪。 可是现在,看到自己妹妹被折磨的悲惨模样,他胸腔里的悲痛和愤怒溢满而出。 他迫切的需要宣泄,杀人,他要杀光欺负妹妹的人。 “啊……” 桑瑞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仰头嘶吼。 转身间,一拳重重击在了那管家的小腹上。 “是谁?是谁?” 管家捂着小腹,像虾米一样蜷缩着身体,颤巍巍开口道。 “是轻尘,轻公子。” 一句话彻底点燃了桑瑞无处宣泄的怒火,他上前一把攥住管家的衣襟,一拳又一拳落下。 “轻公子,我让你在叫轻公子,轻公子。” 管家哭丧着,嚎叫着,本就血污的脸在桑瑞一拳又一拳的击打下,血肉模糊一片,嘴里嘟嘟囔囔道。 “不怨我,不怨我,是小雅小姐叫语小姐来的,是轻尘祸害了她,真不怨我。”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什方逸临终于在桑瑞愣神的功夫,给北溟几人使了个眼色。 有人上前拽走奄奄一息的管家,有人上前拉住蠢蠢欲动的桑瑞。 “桑小雅,桑振轩,咱们的仇不共戴天。” 桑瑞额上青筋暴起,眼底猩红一片,愤然起身。 床上,原本埋头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的桑语,在听到桑瑞咬牙切齿的怒 吼声时,埋首的眸子里寒光闪过,唇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 桑瑞起身,走到床边,看着埋首卷缩的妹妹,他控制着颤音低低开口道。 “小妹,我是亲哥,你的哥哥,你从前都是叫我‘亲哥’的,我们俩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你忘记了吗?” 桑瑞泪水汹涌滑落。 “哥真希望,哪怕再把我囚禁一年,两年,换你此刻的平安,也是心甘情愿的。” 桑瑞失魂落魄的抱着昏迷过去的桑语走出了密室,这样的变故,这样悲伤的结局,都是大家不愿看到的。 “男人的野心,伤害的永远都是无辜的女人。” 颜幽幽满眼神伤的看着那对苦难的兄妹渐渐消失在密室的出口,压抑的胸腔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身后,什方逸临在广袖的遮盖下,包裹住她的小手,想要告诉她,他会护她一世周全。 可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出口,自从她跟着他,受到的苦难,受到的威胁,受到的伤害,不计其数。 在未知的危险和那些心怀叵测的人面前,所有的誓言都是那样的渺小,他护她周全,也助她成长,这样他们才能并肩拼到最后。 颜幽幽回握住他的手,与他四目相对。 “桑语已经被救,接下来的重中之重便是寻找蛊虫。” “轻尘能在南山山脉炼制出那么多的毒药人,而毒药人不仅需要毒还需要蛊,因为有了蛊虫才能控制那些没有人性的毒药人,而一只两只蛊虫根本无法满足轻尘的野心,大规模的养殖蛊虫势在必行。” 正是因为摸透了轻尘的心思,颜幽幽才笃定这座地下密室定隐藏着轻尘养蛊的秘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解开心里的想法。 “找,便是把这府邸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蛊虫。” 什方逸临命令一下,所有人开始一遍遍的搜索。 只是,这一寻找,直到天光微白,地下密室当真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一只蛊虫。 倒是在密室内的其它房间内发现了桑振轩囤积的各种兵器,金银珠宝等物。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桑瑞的贴身侍从急匆匆赶来。 “丹霄公子。” 那侍从身上还散发一阵阵冰寒。 颜幽幽回身,她只见过这侍从几面,连姓名都不知道。 那侍从话也不多,面无表情的把一布包递给颜幽幽。 “丹霄公子,这是二公子让属下给您的。” “什么?” 颜幽幽不解的接过布包,打开后是竟是一女子的肚兜。 “这?” 颜幽幽红了脸,身边的几个大男人眼神也是无处安放,或是抬头,或是低头,或是转移目光。 唯有什方逸临面不改色,又眼神冰冷的看向那侍从。 “二公子是什么意思?” 一个大男人,给他的女人送肚兜,当他是死的吗。 “蛊虫。” 颜幽幽开口,有惊喜,有敬佩,有各种各样复杂的感情。 什方逸临低头看她。 “什么意思?” 颜幽幽把肚兜翻了一面,光滑的布料上赫然写着四个血字。 “床下,蛊虫” “这肯定是桑语趁着清醒时,偷着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