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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女儿贴心,便就是如此了。”李夫人叹道。 这时,丫鬟们端上来数碟样式新奇的点心,明媚起身亲手奉上:“这是家中厨娘新制的玉露团,诸位夫人小姐尝尝,可还入得了口?” 崔兰君率先拿起一个尝了,赞道:“嗯,香甜不腻,洛姐姐家的吃食就是好吃!” “你这孩子没规矩!洛夫人还没动呢,你倒先尝了!”李夫人轻斥道。 洛母摆摆手,笑道:“无妨无妨,兰君性情爽利,我正喜欢这样的呢!” 崔兰君闻言朝她母亲吐了吐舌,一副狡黠灵动的样子,众人看得都笑了。 言罢,她又拿起一个埋头吃了起来,眼睛却只瞧着明媚,明媚会意,朝她眨了眨眼:厨房还给你留着好些呢。 崔兰君见得便心满意足地笑了。 且说古来宴会就是夫人小姐相看的场地,在座的夫人家中不乏当龄的子女侄甥,见得洛明珠这等形容,且行事大方,温柔周到,宴会办得井然有序,便动了结亲的心思。 一位詹事夫人道:“我是一直想要个姑娘的,谁成想竟是没有女儿缘,如今见了洛姑娘真是喜爱得紧,好孩子,走近些我再看看。” 明媚看一眼洛母,见她应允,便依言走到那夫人跟前,那夫人执着明媚的手,又是一连声的称赞,褪下一只翡翠镯子就套到了明媚手腕上。待明媚归坐便向洛母道:“我听得姑娘下月便及笄了,不知一应事项可都安排妥了?” 洛母闻言,知晓她的意思,便向明媚道:“明珠,不必在这儿陪着我们了,你带着兰君上园子里转转吧,这两日园子里的花儿开得正好,你们年轻姑娘必定喜欢,都瞧瞧去吧。” 明媚应声,与崔兰君拉着手退下了。 待两人走后,洛母方才对那位夫人道:“已是一应俱全了,正宾是她祖姑母,明珠也是她看着长大的,由她来做这个正宾再合适不过了,这行了及笄礼便就是大姑娘了,我也不求她以后能有多大富大贵,只要平平安安,夫妻和气就行了。” 那詹事夫人点点头:“是啊,咱们做母亲的求的不就是一个子女平安吗?” 夜间,明媚屏退了服侍的人,坐在菱花镜前轻轻卸下头上的饰物,她抬手揉了揉额角,这些日子一面管家一面筹办宴会,纵有洛母的帮助也是着实费了一番力气,但总算是没出差漏。 明媚将首饰收进妆奁盒子里,却见盒子里躺着一枚白玉玉佩,她将玉佩拿出来对着烛灯瞧了瞧,四年多的时光并没有让它变得陈旧,反而愈加温润,拿在手里仿佛有温度一般。 自四年前送别顾希越后,明媚便回了京城,那之后不过一月,京城便像是变了天一般,先是老皇帝愈发喜怒无常,在朝堂上又一次驳了丞相及几位重臣请求立储的奏疏,接着懿国各地都出了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一时民心惶惶,紧接着临川王以“清君侧”的名头自领地起兵,直指皇帝被奸佞蒙蔽。 临川王起兵的消息一经传出,老皇帝气得在朝堂上当场吐了一口血,随即便病倒了,数日后才清醒过来,却是再无法下床,老皇帝无法只得命大皇子顾希铖监国,自己于勤政殿偏殿养病,皇后统领照应后宫,郭贵妃伴驾侍疾。 国内局势动荡,外族也不安分,懿国北边的胡人忽然向懿国发起了攻击,懿国一时内忧外患,战火连天。 京城家家紧闭门户,御林军日夜巡逻,有好事无知者竟与友人下注:究竟是这胡人先打进来,还是临川王率先兵临城下? 这两月间,冀州城及威城内外血流成河,哀鸿遍野,好在冀州的战况逐渐转好,不多时临川王的首级被斩于马下,冀州之战至此结束。 捷报传来的那天,明媚也松了一口气,她虽知晓剧情,但亲身经历这样的动乱还是头一次,她接着问谷雨:“那威城那边有什么消息了没有?” 谷雨想了想摇头道:“威城?没有,我出去打听的时候只听得一句,那威城已经许久没有消息传来了。” 明媚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小说里对于这一年的描写都是从男主的回忆里得来的,不过男主那时也只是个幼童,哪里记得这许多事。 这些时日明媚一直都有给顾希越寄信,但烽火连天,到处一片混乱,也不知道信有没有交到他手中。 明媚也曾给谭霁初去过信,可他也说没有顾希越的消息,也没法帮她送信,明媚无法,还是只能这么一直写着,能不能收到就听天由命了。 半月后的一天,明媚去请安时偶然听见洛父与洛母说,自己不日便要南下,明媚正要推门的手一顿,整个人怔在哪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姑娘?” “哦,父亲和母亲正在说话,我们晚些时候再来请安吧。” 明媚有些漫无目的地在园子里走着,洛父此次南下便是去苏州男主家吧,那之后懿国的天就要变了吧?明媚抬起头,看了看午后忽然阴沉的天空,缓缓叹了口气。 洛父南下这些日子,明媚和往日一般,陪着洛母做做针线说说话,再就是继续托人打听威城那边的消息,可结果都是石沉大海。 一日丑时,明媚尚在梦中却被谷雨急急唤醒:“姑娘,姑娘快醒醒!” 明媚挣扎着睁开眼:“怎么了?” “夫人身边的妈妈让姑娘赶快起身,说是,陛下驾崩了……”寂静的黑夜里谷雨的声音尤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