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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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京待了一天,第二天周恩和陈越泽前往镰仓。 小田急线一出来就是江之岛,沿着有白色栏杆的街道走,很快就见到了海。 陈越泽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北京,不知道是第一次看海的兴奋,还是被周恩装开双臂迎风大笑的情绪所感染,他难得的露了个开朗的笑,额前的碎发被海风掀开,连带着身上的沉郁也吹跑了些。 “走,去下面。” 周恩牵着他手下楼梯。 虽然是国庆,但沙滩上人不算多,基本上是本地人带着孩子在这里玩。 周恩今天穿了条浅蓝色的丝质连衣裙,有个小女孩似乎是觉得好看,一直盯着她,周恩弯下腰和她打招呼,女孩又害羞的躲到自己母亲身后了。 陈越泽站在她身旁,问小女孩的母亲说了什么。 周恩笑着看他,答道:“夸你长得好看。” 他今天穿着白衬衫黑裤子,踩了双白色运动鞋,身上气质又温淡干净,比日漫里的少年还要帅气不少。 陈越泽目光紧随着她,“那你呢?” “好看啊。”周恩揉了把他的头发,“以后你们学校校草就是你了。” 陈越泽不咸不淡哦了一句。 周恩抓了把沙威胁他,“哦什么,人家夸你要说谢谢。” 陈越泽笑意明显时,右边嘴角会有个小小的梨涡,给人甜度满分的错觉。 他笑着又哦了一声。 话音刚落周恩就把沙塞他后背了,塞完还拍了拍手,“没礼貌。” 语气像在恼怒,眼底却是得逞的笑。 陈越泽敞开的衬衫下是一件t恤,蹦两下沙就全下来了。 不远处有人合照,他心念一动,和周恩说:“姐姐,我们拍张合照吧。” “行啊。” 周恩低头拿手机,打开摄像头后举了起来。 陈越泽站在她身后,弯了点腰,下巴碰到她发顶。 照片中的女生比了个耶,男生笑得一脸温柔。 身后是湛蓝的海,眼前是心上的人。 沿着沙滩一直走,天刚擦黑板,周恩就把陈越泽拐去了居酒屋。 她知道他是抽烟的,但喝不喝酒,酒量如何她得探个底,免得他以后在饭局上喝醉被人拐跑都不知道。 点完菜,周恩要了两杯啤酒和叁瓶清酒。 一杯啤酒他的脸就红了,周恩又给他倒清酒,喝了差不多两瓶,一双黑眸已是迷蒙不清。 周恩不急不缓的咬着手中的鸡肉串,右手竖了个叁,“这是几?” 陈越泽笑得乖巧,“叁。” “我是谁?” “周恩。” “周恩是谁?” “姐姐。” 周恩满意的拍了拍他脑袋,陈越泽把她手拿下来放脸颊蹭,“我聪不聪明?” 周恩失笑,也没把手拿回来,“聪明。” “那你不能丢下我。”他的表情骤然变得悲伤起来,“你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短信,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想去北京找你,可是张校长不肯给我身份证,我等了你好久,你才给我打电话。” 周恩想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15年春节,她和方明月出国旅游,当时为了方便,就换了欧洲的卡,回国后把卡换回来才看到他的未接来电和短信。 陈越泽朝她的方向挪了下坐垫,伸手去抱她,“我很聪明的,不会给你添麻烦,你不要丢下我。” 周恩心头一软,抬手摸他的发,“不会的。” 十月五号,陈越泽陪周恩在银座血拼了一天。 十月六号回国,周来给周恩打电话让她过去吃晚饭,她把陈越泽也带上了。 刚推门进包厢,容锦那厮就开始咋呼了。 “哦豁,越泽弟弟,我听圆圆提过好多回了,总算是见着人了,”他好兄弟似的在陈越泽肩上一搭,笑得眼睛缝都找不着了,“你就喊我一声容锦哥哥,圆圆弟弟就是我弟弟,跟哥千万别客气。” 陈越泽被他热情得有点尴尬,站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周恩把容锦手打下去,“给我边儿去啊。” 周恩边放包边跟他介绍:“来,越泽,这是我哥周来,我给你寄过照片的。” 陈越泽朝坐在上首长相冷俊、气质凌厉的男人问好:“大哥。” 周来微微颔首,露了个几不可见的笑。 “这是我哥好朋友,赵晔,你一样喊哥就行。” “赵晔哥。” 周来右手边着米色开衫的男人笑得温润,“快坐下。,” “这是我发小方明月,之前支教跟我一块儿的。” “明月姐。” 方明月笑得爽朗,“我俩可好多年没见了。” 周恩替他回了,“得有六年多了。” 方明月:“是啊,之前一小孩,现在都这么高了。” 她俩从陈越泽聊到支教,又扯到了几个公益项目,周来和赵晔在聊新电影的宣发进程。 容锦对这些都不感兴趣,趁没人注意换了个位置坐到陈越泽旁边,低声同他套话:“你姐揍过你没有?” 陈越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啊?” 周恩移了目光放到他身上,“你要是想挨揍就直说。” “嘿,你这人。” 周恩带陈越泽出来一是认认人,另一方面也有托他们照顾的意思。 周来手里攥着的资源可比周恩多得多,赵晔又在广电总局工作,国内几个大奖项上都能说得上话,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给谁铺路不是铺。 但周恩瞧自己哥哥面色不虞,估计是看到前两天的消息了。 她给他舀了一碗菌菇鸡汤,“哥,您喝汤。” 周来冷着脸接过,喝了一口算是接受她示好。 饭吃到收尾的时候,周来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去,赵晔要回家陪老婆孩子,也先走了。 陈越泽微信宿舍群弹了消息出来,十一点约工体蹦迪。 他除去开学那顿饭,宿舍几次聚会都推了,这回叶静嘉指名道姓叫他必须到场,否则就是不讲兄弟情。 周恩同容锦说话的时候正巧暼到了,“去找你同学玩吧,带卡了吗,别让人请客。” “带了。” “酒少喝点,果酒可以喝两杯,其他的你抿一口就行,陌生人给的东西别接,我今晚不回去,你朋友没地住可以领回家。” “好。” 陈越泽走了之后,方明月一脸不可置信,“圆圆,你这当妈还是当姐呢,提前散播母爱吗?” 容锦一脸鄙视,“对人跟对亲儿子一样,怼我跟怼孙子一样,周圆圆,我是真没想到你还挺双标。” “您家财万贯,爹疼娘亲的,要我干嘛使,人一小孩在北京谁也不认识,就我一个亲人,我不对他好谁对他好。” 方明月拿手肘顶了顶她,“我怎么觉着你像是对人有意思?” 周恩翻了个白眼,“小六岁呢姐,且不说我和他认识快七年了,就冲当时一个一米六的小男孩把我这个一米六七、一百斤的女人从山上背下来,我怎么着也得报了这恩情啊。” 周恩去支教时晚饭是要自己做的,支教队的人两人一组轮着上山拾柴火。 轮到她这组时,方明月因为生理期痛得动弹不得,她就一个人上山了,结果绕着绕着迷了路。 山里头天色暗得早,晚上温度又低,周恩一个人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实在是没力气了,找了个雾气小的风口坐下了。 晃了半天手机还是没信号,周恩叹了口气,谁知道她那群同学什么时候能找着她。 她也没劲儿喊救命了,手里拿着根捡来的木棍敲旁边的树以发出声响告诉别人她在这,不过也没敲多久她就累得睡着了。 她一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来这山里头吃吃不饱、睡睡不好的,梦里头至少还有肉和床垫,就是肉瘦了点,一口下去就咬到了骨头,床垫也有点硬,不过总比用桌椅拼成的床软。 等到她睁开眼时,人已经躺在带队老师办公室的一条长凳上。 众人见她醒了都七嘴八舌的围过来,方明月更是直接抱住了她。 直到回程的机场大巴上,带队老师拿这事儿打趣她,说她捡柴火捡到隔壁村的山头上去了,他们还苦哈哈的在学校后山找她,深怕她在山上冻成冰棍,最后还是越泽打了手电一个人上山把她背回来的。 她歪着头听他们调笑,心里想原来是他,那个双亲去世无父无母、还不肯跟她回北京的俊秀瘦弱的男孩。 容锦夹了块烤鸭放嘴里,“意思什么意思,她和那小鲜肉的事儿还没完呢?” 周恩白了他一眼,“不全是你的功劳?” 容锦大爷似的翘起一条腿:“你跟那小鲜肉,就是俩炮仗,在一块不知道是过日子还是过节呢,一天到晚噼里啪啦的。” 方明月捂着嘴笑,周恩吊着眉毛瞪他:“你丫能不能闭嘴。” 容锦见她要动粗,往旁边挪了个椅子,“不过话说回来,你既然不跟人好了,那小鲜肉的代言我还跟不跟人谈了,正好最近有个女艺人找我献殷勤来着——” “你合同都快敲一半儿,临时换人你不嫌麻烦啊?” 容锦一脸我懂的表情,回答得正儿八经:“哦~ 周总意思到位,那我知道怎么处理了。” 方明月看容锦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凑到周恩耳朵边腹诽:“我怎么觉着他越来越贱了。” “欸欸欸,”容锦手在桌上扣两下,“方明月,我耳朵还没聋呢。” 方明月笑得无辜,“唔,被听见了。” 周圆圆的毛病之一,不接电话不回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