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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楚律侧着身边躺着,不由地疑心起吴佩依来,对石清妍,他放心的很,方才石清妍拱在吴佩依怀中多半是为了胡闹,转而,又想既然石清妍弄了吴佩依来,他不若就利用吴佩依冷落石清妍,女人总是不喜欢被冷落的,如此石清妍心里也生出一些嫉妒。有嫉妒,就离着生情不远了。 想着,楚律转过身来,恰看见石清妍也转过身来,他向吴佩依脸上探了探身,头撞在石清妍额头上,眼神就冷了,暗道难不成自己还是看不穿石清妍? 石清妍看楚律要亲吴佩依,伸手示意了一下,“王爷先来。”说着,瞄了下吴佩依的胸口,羡慕地吞了吞口水,酝酿着等会子自己怎么来表达对吴佩依这具充满女人味胴、体的迷恋。 楚律捕捉到石清妍的目光,脸色暗了暗,心想自己难道想差了?石清妍连着叫董淑君、吴佩依过来,当真是要做那龌蹉之事?想着,又看了一眼那头一个敢在他面前轻薄他的王妃的人,忽地哧了一声,伸手托着头,对石清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王妃先来。” 石清妍舔了舔嘴唇,头低了低,手在吴佩依胸口揉了一下,方才胡闹时觉得有趣,此时真要她做点什么,她又觉得那软软的胸口摸着奇怪的很,闻到吴佩依唇上的胭脂味,看着老实躺着的吴佩依跳动的睫毛,低下的头怎么都亲不下去,泄气地转身躺下了。 “王妃不是要来吗?”楚律嘴角挂着冷笑。 “还是王爷来吧。”石清妍淡淡地说,伸手用力地将楚律那边的被子拉过来,然后裹紧。 “王妃为了找出暮烟就这样兴师动众,未免太小家子气,王妃该将自己的聪慧摆在正道上,暮烟可从来没对不起王妃过。”楚律侧着身子看向石清妍,随即越过吴佩依伸手将石清妍拉了起来,含住石清妍的唇后一用力将她拉到自己身上,然后箍住她的腰肢,一番索取后,才离开她的唇。 石清妍伏在楚律身上,不由地大口地喘起气来,脸颊随着他的胸口起起伏伏,喘息道:“王爷,什么是正道?” 楚律听她问,便哈哈地笑起来,心想石清妍说得对,什么是正道,守护先皇给他的藩地是正道,那皇帝要一统天下也是正道。 石清妍扭过头,看向楚律的薄唇,探着头亲了一下,然后又趴在他胸口,心想果然亲男人跟亲女人是不一样的,看了眼帐子外的红烛,又觉楚律的手向她肋下探去,觉得痒就蹬了一下腿,扭头忽地声音有些失落地说:“她哭了。” 屋子里就三个人,这个她是谁一目了然。 石清妍看着呆呆躺着的吴佩依眼角挂着微微发亮的泪痕,就趴在楚律胸口不说话。 按说吴佩依出身低下,被人呼来喝去,也算见多识广经历过许多事的人,但眼下吴佩依就觉得委屈的很,看着这两人拿了她玩笑,听着这两人旁若无人地亲热,她进了锦王府十几年,头回子觉得伤了自尊了,早先默默地流泪就罢了,自己哭完了就完事,此时被人盯着看,待要勉强笑着说句话,嘴张开就哽咽住,随后就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了,心想他们拿她开玩笑,然后不带她玩了。 楚律原是不耐烦看吴佩依哭的,但他身上的石清妍就静静地躺着看吴佩依,他也就侧着头看,没有出声喝住吴佩依。 “王爷说点什么吧。”石清妍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似乎是因吴佩依哭了,她的情绪也低落起来,隐隐约约地有些歉疚,暗道方才果然玩过头了。 楚律清了清嗓子,看到吴佩依吓得一哆嗦,身上又被石清妍掐了一下,想到吴佩依那诡异的一吻,就开口说:“王钰的手下有个才死了老婆的,家里只有一个女孩儿,老实敦厚,生得跟王钰一样壮硕,也很有些头脑,西院的弩能造出来有他一半的功劳。” 吴佩依听到楚律肯说话,且又像是安慰她的话,原本该要感恩戴德,但因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她要说出“多谢王爷”也没机会说,于是又呜咽起来。 “本王休了你。” 吴佩依嘴里呀了一声,哭声更大了一些,因要费力地压抑住,那哭声就断断续续地憋得人难受。 石清妍看向楚律,心想自己叫他说点什么安慰人,这人倒好,就说了这话。 “然后让你风光大嫁。”楚律说着,翻身将石清妍推到吴佩依面前,自己侧着身子睡了。 石清妍躺在吴佩依身边,因吴佩依在暗处,看不清她的脸色,心里明白那个人的身份肯定不高,配吴佩依原先的婢女身份刚刚好,肯定有过人之处,能被楚律认识,但又肯定是个前程有限的,不然楚律也不会就叫那人娶了吴佩依,说道:“你自己想一想,那人身量跟王钰仿佛,王钰又有能耐,连带着他的手下日后都是要飞黄腾达的。” 吴佩依哆嗦着嘴问:“婢妾做错了什么?”问完了,不由地在心里痛问了一句:王爷、王妃这两人到底想干什么? 石清妍伸手在枕头下摸了摸,摸出一方帕子就给吴佩依擦脸,“这么好的人家,你不想嫁,我都想嫁了。”腿上被楚律掐了一下,腿蹬了一下,就说:“你可得好好想想,错过了就可惜了了。” 吴佩依心里还记挂着被休的奇耻大辱,她是最早跟着楚律的女人中的一个,如今其他人没事,她先被休了……“王妃,婢妾、婢妾宁死也不会离了锦王府。”说着,就想跪起来给楚律表忠心,见被子掀开后石清妍哆嗦了一下楚律就伸手压了下被子,就又乖乖地躺下,许是有人安慰了,这会子她就是想不哭了,眼泪也止不住,将方才的事想了一遍,越发的伤心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