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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具男走后,云昳沉思了一会儿才笑盈盈的出声:巢瓦兄,真是好巧。rdquo; 被人偷听了自己龌龊事,他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发急,反而如此风淡云轻。 巢瓦走出来笑:云昳小哥,呸,大哥,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呢。rdquo; 云昳问:偷听有趣吗?rdquo; 巢瓦拍拍脑袋:其实我听的不多,就一点,最近酒喝多了,耳朵有点背,啥也没听清楚。rdquo; 云昳:哦,那你在抖什么。rdquo; 巢瓦:天气太冷了。rdquo; 云昳揣了袖子:是啊,这里是挺冷的。rdquo;他说着从巢瓦身边擦肩而过,巢瓦看准时机,迅速举起左手,将袖箭射进他的咽喉,那袖箭穿过他的咽喉却没有吐出来,他脖子上红色的一点迅速的消失殆尽,又是光洁无瑕。 云昳转过身看着他。 巢瓦看鬼一样的看着云昳,情绪终于崩溃,索性豁出去了:老子就是听见了,怎么你杀了我?反正你杀的人不少,也不在乎我这一个,老子见过的人渣多了,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秦世美都没有你一根脚趾头渣,深情的方式千万种,你非要选最下贱的一种。rdquo; 云昳听他骂。 巢瓦:老子刚出生时喝的第一口奶都要被你恶心出来,你杀了人家全家,毁了人家的前程,结果玩脱了手,又将她蒙在鼓里欺骗她,让她与仇敌同行同食,怎么你以为你委屈一点,深情一点,所说几句好听话,就能把之前做的事通通都掩盖过去吗。rdquo; 云昳没有反驳。 巢瓦:你可做梦去吧,族长没你想的那么贱,你最终只是煞费苦心,竹篮打水一场空。rdquo; 最后一句实在太狠厉了,云昳的眸中终于隐隐有了怒气,他将巢瓦隔空摄起来摔在地上。 巢瓦在地上滚了一圈,摸了摸自己身体的零件一个也未少,此时,如果云昳不杀他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如果自己是云昳,他都不会手下留情。 可是云昳将他摔在地上后,却没有继续急着杀人灭口。 巢瓦问:你不杀我?rdquo; 云昳安之若素:你知道了一切又有什么用,你能做的了什么,你能告诉明澜吗。rdquo; 巢瓦坐在地上冷静的想了想:你不敢杀我,因为我死了,你都择不干净,我做人的时候被禁言咒束缚着,什么也说不了,如果我死了变成鬼呢。rdquo; 云昳问:你想干什么。rdquo; 巢瓦突然抽出身上的腰刀干净利落的掼入了自己的胸口:如果我变成鬼了是不是就能说了。rdquo;云昳大吃一惊连忙上前,盯着巢瓦的血流如注,声音有几分颤抖:你,莫名其妙,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竟宁肯自杀。rdquo; 巢瓦:嘿嘿,老子就是这么感性,你真是到了大霉了。rdquo; 巢瓦吐了一口血问:什么意思。rdquo;他看到了云昳眼睛中流露出那种无助悲伤满盘皆输的绝望,就好像他小时候写完了试卷算了算能考一百分了,结果发现没写名,这种悲伤迅速的感染了他,让他心中升起了无限的困惑。 只听云昳说:算了。rdquo; 巢瓦捂着伤口:什么算了。rdquo;他感觉到禁言咒的威力正在随着他流出的血液逐渐的消失无力,他几乎要挣脱束缚了。 第45章 我的部落终章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云昳说:那你害了我,也害了明澜。rdquo; 但是当他艰难的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云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双唇紧抿,有好像什么话也没有说。 一个声音在远处响起:巢瓦!rdquo; 两个人都是一怔,随即巢瓦僵硬一笑,用上牙咬碎下牙:族长,小心云昳!rdquo; 明澜的脚步瞬间怔住了,她的脸色瞬间没了半点血色,她停顿了片刻又跑过来,跪在地上将手覆在巢瓦的流血的伤口上施【治疗术】:没事,这点伤不会死的。rdquo; 巢瓦对着明澜的耳朵说嘴里和着舌尖上的血,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艰难的绷着破碎的词语:虚空殿,白衣人,云昳。rdquo; 巢瓦真的是太会抓重点了,他把自己听到的话用八个字就全部提炼出来了。 明澜说:我听见了,你别说话,马上就好,这点伤不会死的。rdquo; 云昳站在一旁,他的表情从失落变成不辨悲喜。 明澜将巢瓦放到地上站起来看着云昳:你说过,只要你恢复了记忆你就自尽。rdquo; 虚空中浮现出一朵莲花,莲花轻启,吐出一白衣人来,白衣人墨发散落到莲花盘上,敞着周身旋绕着片片莲花瓣,隔着一丈远就闻到了醉人心脾的清香,他赤着足,戴着面具,露出一双有些猖狂的鸢色的眼睛笑道:师兄,你可真是太惯她了,到现在还敢口出狂言,这若是我的姬妾只怕就要教训了rdquo; 明澜掀起眼皮看着老九,活动了一下自己久远的记忆:啊,我记得你了,虚空殿走狗之一,重羽。rdquo;她转向云昳问:原来你早就脚踩两只船,吃里扒外,当年你灭了沧溟教便是因为虚空殿的命令吗?rdquo; 云昳抬起头,眼睛里有细碎的星星点点的光芒,他嘴角含笑:是。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