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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几天沈旭东正好有事,他让沈韫看着点安夏。 在沈旭东离开的第一天,沈韫留在了家里处理工作。早上他从房间出来,去厨房内,可是走到厨房门口时,安夏的门也开了,沈韫停住,朝安夏看过去。 她整张脸完全不能看,浮肿,暗沉。 沈韫问:“吃早餐吗。” 他去冰箱内拿东西。 安夏说:“我妈妈呢,我妈还没消息吗?” 沈韫拿着黄油,在那倒着牛奶,没有回答。 安夏忽然朝着沈韫走过去,她走到沈韫身后问:“你现在知道她有多可怕了吗。她就是个恶魔,你还觉得她可怜吗?” 沈韫其实也才刚起来,昨晚工作到很晚,他看向身后的安夏:“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没意义吗? 安夏问:“上次我说那些话,是不是让你不太高兴了。” 沈韫回头看着安夏,他说:“有吗,你多想了吧。” 安夏知道,那次沈韫虽然没说,可是安夏发现了,她说:“沈韫,和她比起来,更可怜的那个人是我!你看我妈妈!” 安夏本来好不容易止住的哭声,又彻底的崩溃大哭着,她捂着脸蹲在沈韫面前。 沈韫立在那低眸看着蹲在她面前的安夏。 看了许久,沈韫忽然低声问:“安夏,我二叔应该之前和你谈过吧。” 安夏的手从脸上滑落,她满脸眼泪看着沈韫。 沈韫说:“他应该劝过你。” 安夏竟然没说话,她别过了脸,没再看沈韫,蹲在地下,目光落在厨房的一处角落。 沈韫说:“你不听,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就是意料之中吗,有什么好值得惊讶的。” 安夏没想到,沈韫没有安慰过自己半句就算了,竟然还说出这样冷漠的话。 她从地下起身,哭着问:“你什么意思?” 沈韫说:“什么意思你很明白。“ 沈韫关上冰箱门,要离开,安夏一把拽住他:“沈韫,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沈韫停住,侧脸对安夏说:“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安夏,你以为你们家还有救吗?” 沈韫的眼眸里,冰冷,不带一丝的温度。 安夏怔在那。 “你父亲,你以为他还能逃掉吗?无论哪一方,他的命运都已经定了,现在只剩下时间长短的问题。” 安夏哭喊的问:“难道你让我做那个亲手把他送去监狱的那个人吗?!我是他的女儿!我怎么能够这样做!你以为警察查清楚了这一切,她会有什么好下场?” 沈韫说:“警察不查,就会有好下场是吗。” 安夏说:“你不知道后果吗?如果我爸回来,就是死路一条,我不相信你会眼睁睁看着她进监狱。” 沈韫说:“相比起让她在漩涡里挣扎,我更愿意让她着落。” 着落? “我不会让她越陷越深的,在她尚且能够抽身,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她,都是最好的结局,至于最后,她是怎样的结果,都比她在这条路上越来越失控迷失自己要好。” 沈韫在说这句话时,目光竟然是安静,平和的。 沈韫的态度让安夏出乎意料,她说:“你不喜欢她了吗?” 为什么安夏从他眼里看不出一丝的难过,和着急了。 沈韫笑着,笑容竟然有带着淡淡的温柔,很久未看过他脸上出现过这样的神色了。 他说:“我对她已经没有要求了,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她活着。” 安夏却摇头哭着说:“我爸爸还有活着的机会吗。” “不知道,但,他还有机会。” “如果他不回头。那他就一点机会都不会再有,所以这就是我二伯之前为什么劝你的原因,安夏,安夷现在已经完全没理智了,所以,我劝你。最好早点做决定,因为之后,谁都无法保证你母亲的性命。” 安夏哭声不知道何时止住了,她站在那,没再有任何的声音。 沈韫并没有再和安夏说太多,他端着杯子便从厨房离开。 佣人这时进来。问安夏:“安夏小姐,要不要吃点东西?” 安夏看着佣人,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她深吸一口气,对佣人说:“我不太饿。” 她说完,便也从厨房内出来,回了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后,她将门关上,为了防止有人突然进来,安夏还将门给反锁上了,之后她去了床边,她在床边坐下,在那怔怔的坐了一会儿。 她擦干净脸上的眼泪,然后便侧脸看向枕头上的手机,安夏伸手拿起,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从床上起身去了洗手间。 向青霜被送去医院后,被抢救了过来。虽然看上去鲜血淋漓,撞的很重,可好在,并没有伤及性命。 让她死太容易了,可现在还不是让她死的时候。 向青霜被抢救过来的第二天,安夷去医院看她了。她躺在床上,打着点滴,她头上缠着纱布,闭着眼睛躺在那。 安夷站在病房的门口,静悄悄的观察着她。 向青霜似乎也没察觉出病房进来人,她一直都闭着双眼在那没有动静。 这时站在那观察她许久的安夷,继续悄悄朝走着。 向青霜这次听到了细微的响动,她突然就睁开了眼。 向青霜目光准确无比的落在她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