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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哭着说:“她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吗?!如果我不是因为幸运的话,七楼掉到一楼怎么会只是骨折呢?估计这时候我早就死了!她难道不怕吗?!” 向青霜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没想到她会过激到这个程度。 她对安夏说:“你不要再去靠近就行了,你跟着你爸爸派给你的那个人就行了,你记住了吗?” 安夏哭着问:“这件事情爸爸知道吗?” 向青霜说:“你爸爸应该是知道了,等你爸爸来解决。” 安夏说:“爸爸会怎么做?” 向青霜说:“不知道,但是我想,你爸爸这么疼你,应该会解决的。” 有些话,因为沈韫在,向青霜也不敢说的太过露骨,所以比较克制,也没什么过分的话说出。 她看着安夏缠着纱布的额头,她一把抱住安夏,在那安慰着她。 安夏的哭声简直要止不住了,那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让她如今都无法平静。 沈韫只能在一旁站着,看着母女抱成一团。 而安夷,早就从工地回来了,她在房间给她的娃娃换着衣服,那些被佣人从安夏搬出来的娃娃,堆积在她挂着白色蕾丝帘的公主床上。她的沙发上。 许多,许多,多到连她睡的地方都没有。 江妈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只知道安夷今天回来的很早,下午的时候,她端着替安夷炖的汤上楼,在来到安夷的房间后,见安夷正坐在床上,江妈端着汤过来,对床上的安夷说:“安夷,江妈妈炖了你爱喝的鸡汤,你先喝点。” 安夷知道江妈妈进来了,她没有看江妈,只是嗯了一声,便继续着手下的动作,给手上的布娃娃换着裙子。 江妈妈将鸡汤想要放去桌上,可是太多娃娃了,根本就挪不开脚。 江妈妈知道安夷很宝贵这些东西,也不敢踩到它们,小心翼翼选着空地走着,等来到茶几边上后,她在茶几上挪开一块空地,将鸡汤小心翼翼放了上去。 江妈妈觉得娃娃真的太多了,连行走都不方便,而且全都杂乱无章的放在那,江妈妈说:“安夷,我们把这些娃娃收拾下吧?这样您脸睡的地方都没有。” 安夷说:“不要,她们就喜欢睡在那。” 她不许江妈妈收。 江妈妈说:“可是你怎么睡觉?” 安夷不回答,依旧专注的玩着手上的娃娃。 江妈妈觉得这几天安夷性子很怪,以前她说什么,安夷至少都回答的,可是如今,江妈妈同安夷说话,有时候安夷不会回的。 江妈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安夷:“那鸡汤放在茶几上了,安夷你要记得喝了。” 安夷依旧没有回。 江妈妈叹气,便从安夷房间离开了,等江妈妈一走,安夷抱着怀里的娃娃,躺在了床上,她拉了下被子,将她和床上的娃娃,全都盖住,这几天她都是这样睡的。 娃娃铺满一床,而她就睡着一小块地方。 向青霜和安夏那段时间一直都待在医院,而沈韫自然上班的时候,都会去照看下安夏,她腿如今都不方便,行动基本上离不开人。 安夏一直都在等着安清辉的反应,可谁知道他来看安夏的那天,连这件事情都没有提过,只是让安夏好好休息,而且他还同安夏说,他已经同医生仔细询问过了,只要好好休养好,她的腿就会恢复原样,不会留什么别的问题的。 安清辉心疼,是真的心疼安夏,可是在导致安夏成为这样的事情上,他却闭口不提。 也没有任何要追究的意思。 安夏真是又气,又不知道该如何好,因为向青霜同她叮嘱过,她不能再去告这样的状,若是安清辉没有说,她也就不要提。 安夏经过上次的事情,哪里还敢胡乱告状,她只能心里窝火。 安清辉抽着时间在医院陪了安夏一天,到走的时候,都没有跟安夏提过半个字。 沈韫晚上去看安夏,安夏一脸的不高兴,沈韫走到她床边,笑着说:“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 沈韫刚从病室内出来,身上穿着白大褂,他今天晚上得要值班,所以也就没有下班,他缓慢的在安夏床边坐下。 安夏看着他说:“我爸爸今天来医院看我了。” 沈韫嗯了一声,便问:“怎么?” 安夏说:“他竟然半点都没有提那件事情,他这是什么意思?没个交代吗?当时我妈妈被他直接驱赶出去了,而现在呢?他做了什么?” 显然安夏是相当不满的。 沈韫未在这方面多说什么,只是握着她的手安抚着她说:“行了,你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先别想那么多了。” 安夏说:“我能够不想这么多吗?现在好了,我们的婚事,因为我腿的问题,又一次被推迟,这难道不是问题吗?你妈妈那么期待高兴,可我这边总是出状况,总是出问题,我真是没办法跟你家人交代。” 沈韫笑着说:“不用急,任何事情都是以你身体为重的,我们的婚事也不会因为你手上而受半分影响,放平心态就可以。” 安夏可是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说:“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爸爸在想什么,我觉得他表面上像是很疼爱我,可实际上,他其实很包庇安夷的,而且你看,都出了这样的事情,爸爸都没反应,要是我今天死了呢,他是不是也就草草了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