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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容琼闭关起就刻意没去打扰他,这段时间也时常去山下处理事情,便揣着这个疑惑直接往雪音峰上走, 想顺便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雪音峰设下了结界, 只有元婴期以上的人才能准许入内,好在凌业最近修炼时顿悟了, 修为一下子涨了不少,况且他以前也常来雪音峰, 因此轻而易举的就进去了。 结界被闯入的波动立刻就传到了容琼的感知中,只是他正沉溺于极致的欢乐中,失去了往常的警觉性, 直到察觉到房门外的另一道气息,溢满欲/念的眼眸才骤然清醒。 轻车熟路来到容琼住的院子外的凌业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暧昧声响,懵逼的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山峰了。 这冷清的氛围与偏冷色调的房屋的确就是雪音峰没错,他怎么也不可能走错的。 可那声音分明就是.... 陷入自我怀疑的凌业在门口呆住了,看到推门走出来的容琼才敢确定这不是幻觉。 容琼通过气息判断出来者是凌业,因此没有和平常一样穿的整整齐齐,他的外袍没有系带子,只是松松散散的披着,雪白的内袍倒是熨帖,只是露出的雪白肩颈上满是新鲜的抓痕。 这格格不入的痕迹出现在神色淡漠的容琼身上,简直不可思议。 凌业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走到园子里的玉桌前坐下,僵立了几分钟才浑浑噩噩的走到他对面坐下,以手扶额的喃喃说。 “我该不会是误食了什么毒物产生了幻觉了吧?” 容琼静静的饮着茶,他答应了江扉不把两人的事告诉旁人,可现下凌业偶然撞到了,容琼无法狡辩,除了因为相信凌业不会乱说之外,容琼也忽然生出了想要公之于众的渴望。 当然,公之于众是绝无可能的,他也只能和凌业吐露罢了。 江扉已经在房内昏睡过去了,容琼也下了结界让他不受打扰,便简短的将自己和江扉双修的事告诉了凌业。 凌业突然接受信息量巨大的秘密,一时间难以接受,无声的呆滞了许久才勉强消化。 他皱着眉头问。 “你和江扉双修的事没有禀告师尊吗?” 容琼顿了顿,垂眼答道。 “师尊出去为我寻找压制魔气的法子了,还没有回来。” “我也才想起来。” 凌业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心情复杂的继续问。 “那你现今的修为如何了?同江扉双修增长修为的话,那你体内的魔气岂不是也同样会涨?” 提到那罪魁祸首的魔气,容琼的眼里便漫出了一丝阴霾,他冷声说。 “那魔气被秘境的阴气腐蚀的亦正亦邪,在越天门这灵气充沛的地方就算双修也不敌我的修为上涨的快,只要我突破了大乘期就能将他解决掉,再不受这样的钳制!” 说到最后,容琼想到自己时刻都要提防魔气捣鬼,不禁又怒上心头。 堂堂的大弟子却被魔气附体,要是消息泄露了不知会引起怎么的轩然大波,凌业忧心忡忡的思索了片刻,谨慎的说。 “既是如此,我必会守口如瓶。只是那江扉你是否查清楚了,若是他有心将这秘密散播出去......” “他不会的。” 不等凌业说完,容琼就信誓旦旦的打断了他。 看到凌业错愕的神色后,容琼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抿了抿唇,才欲盖弥彰的补充说。 “我已事先同他说好了,何况他日日都在雪音峰待着,不曾与任何人接触过。” 话虽如此,凌业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这修真界里觊觎容琼的人实在太多,无论是为了美色还是修为,容琼在这近百年里拒绝了无数的人,却突然就将这外门弟子江扉收到了身边,凌业自然会感到不可思议。 容琼凡事都有自己的考量,听凌业又怀疑的絮叨了片刻后眉头渐渐蹙起,忽然微微偏过头似是在听什么动静,然后开口打断他说。 “你先回去吧,我自有主张。” 凌业平时只敢趁容琼心情好的时候唠叨,一见他冷如冰霜的神色就立刻止住了话语,只好说。 “那师兄,我先走了,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容琼微颔首,并未说话。 等凌业的气息彻底离开雪音峰后,容琼将雪音峰的结界加强了一倍,任何人进来都会被拦住,他又把雪鹤叫到身边嘱咐说。 “以后无论谁想进来,都要先知会我。” 雪鹤啼叫了一声表示知晓,便歪着头目送着容琼又走进了屋子里,已经习惯被冷落的雪鹤又自己飞到别处去玩耍了。 醒过来的江扉正倚着床头,漫不经心的不知在想着什么,连容琼进来了也没有发现。 他不着寸缕,身上细软的锦被遮到了胸膛,露出来的肩颈满是缠绵的痕迹,衬的皮肤愈加莹润,瓷白的面容被屋里暖暖的灯光映的有些温柔,低垂的眼睫显得乖顺极了。 容琼的心中不自觉生出了几分怜爱,走到床边坐下,自然的握住了他搁在被子外的手,边摩挲着细腻的手背边温声问。 “怎么就醒了?” 今晚凌业突然的造访打断了他们,所以往常都会睡到天明的江扉很快就醒了过来,以他如今的修为已经可以感受的到其他修真者的气息,于是抬起眼问容琼。 “刚才是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