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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刚关上,江扉就脱力的抵着门滑了下去,滑到一半又被谢殊捞了起来,谢殊紧紧贴着他冷汗津津的后背,下巴亲昵的抵着他的颈窝,宛如将他整个人都嵌在怀里似的。 温热的呼吸缠绕在他战栗的耳畔,带着撒娇的抱怨。 “我都说了我来开门就可以了,你非要自己来,瞧现在腿软的站都站不了,还硬是和他说了那么久的话。” 最后一句话里已然夹杂了几分明显的醋意,他的手横穿过江扉的胸前将人严严实实的搂在怀里,指腹摩挲着他肩头细软的皮肉。 “不过外面是谁?连你都听出来了吧,他根本就是故意拖延时间想和你多说说话而已。小扉,你看你多招人喜欢,那么多人想和我抢你,真让人头疼。” 就算谢殊碍于于家不敢真的对他做什么,不过除了没做到最后一步外他倒是什么都做了。 江扉难受的蹙起眉,低声说。 “谢殊,你松开我,疼。” “哪里疼?乖,我亲亲就不疼了。” 谢殊将他当作易碎的玻璃娃娃似的怜爱的柔声询问着,听在江扉耳里却肉麻的想吐。 他扒开谢殊的手,自己扶着墙勉强走到了床边坐下,不着寸缕的身体在床头灯的映照下带着细腻的柔美,遍布的淤青宛如被揉碎了的艺术品,漫着破碎的极致美感。 他抬眼看向谢殊,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染上了颠倒日夜的昏色,在充斥着浓烈味道的卧室里仍然好似凌然于事外似的。 “谢殊,这两日你也该够了,我晚上还有戏要拍,你走吧。” 谢殊扬了扬眉,走到他面前抚摸着他的脸颊,眷恋的说。 “我舍不得走。” 江扉没说话,垂下了眼。 谢殊见江扉没有动静,便单膝跪下来凝视着他垂下的眼眸,专注又温柔的目光里裹着款款的情意,问出的语气却含着针一样的尖刺。 “小扉,你会告诉于绎吗?” 闻言,江扉对上了他的目光,问。 “你觉得呢?” 谢殊笑了,像是吃到蜜了一样甜,他探身吻着江扉的下巴流连不舍,得意洋洋的说。 “我猜你不会。小扉,你觉得于绎会要一个趁他不在就不守规矩的床伴吗?” 想了想,他又期待的笑着说。 “其实你说了也好,于绎原本就是从我的手上把你抢走了,现在他也该还给我了。” 灼热的呼吸喷吐在了江扉冷淡的面容上,谢殊即将压住他的唇时,却被他偏头躲了过去。 江扉一把将他推开了,拿起床上的被子盖在了自己痕迹斑驳的身上,面无表情的说。 “滚。” 谢殊怔了怔,望着他冰寒的神情却笑了,只是绵绵的叫他的名字。 “小扉。” 他一脸叫了三四声才停下,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像是胸膛里所有汹涌深厚的刻骨情愫都凝在了这几声名字里,在唇齿间极其缱绻的舔舐温存了许久才软软的唤了出来。 只是江扉没有丝毫回应,目光里像是含着刀子。 谢殊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他出声回应,俊美的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他起身朝江扉走了过去。 江扉藏在被子下的手下意识攥紧了,微微发着抖。 只是谢殊的手背刚贴上他苍白的脸颊,挂在衣柜上的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在来找江扉之前特意将所有事情都腾出了空,只有院长的电话设置了专属的铃声,不到关键时刻院长是绝对不会给他打电话的,现在看来恐怕是医院里出了什么事才不得不叫他回去。 他遗憾的叹了口气,绵延至下的手指掐着他锁骨上的一处深重齿痕,然后微微用力。 江扉的脸上露出了痛楚之色,蹙眉不语的模样看的人心生怜爱,又忍不住摧残。 “小扉,我必须得走了,下次再陪你。” 谢殊恋恋不舍的摩挲着他的后颈,如同铁链般牢牢困住了他,然后强硬的同他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深吻,才不舍的松开了。 他拿起自己散落在被子上的上衣穿了起来,边系扣子边用最后的时间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眸里的痴迷像一团熊熊不灭的烈火,烧的人骨头都融化了。 穿戴完整后的他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斯文模样,噙着笑意告别说。 “小扉,我走了。” 等脚步声渐渐朝门口走去,然后轻轻将屋门关上后,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前几日的清净,只是浓郁不散的强烈味道还在暧昧的提醒着江扉这两日过的有多荒唐。 他闭着眼靠着墙,沉默了半晌才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去了浴室里。两个小时后他才擦干了身体走了出来,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衣服穿上,然后离开了房间。 下楼经过前台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把房卡递给了前台,客气的说。 “你好,我房间里的空调坏了,帮我换个房间可以吗?” 这里的酒店靠近著名的影视基地,平日里都会有很多明星过来入住。即便前台已经见过不少明星的真人了,但望着江扉漂亮的容貌时依然失了神。 被敲了敲桌面她才回过神来,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 “好、好的。” 她慌忙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然后害羞的把新的房卡递给了他。 江扉接过房卡塞进了口袋里,微笑的道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