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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昆一口气说了好几个附近品貌比较出名的女子,但是他藏了个私心,没有提到紫云庵的貌美小尼姑。可他做的那些事又哪一个逃得过王自仁的眼睛。 “我听说你前段时间似乎看上了尼姑庵的一个小尼姑,长相如何?” 能让自己这侄子惦记上的一定相貌不差,皇帝荤素不忌,只要长得合他胃口,有时候连正怀孕的妇人都不放过。 “……叔父!” “怎么?你还舍不得了?”王自仁眼睛一瞪,咬牙指着王昆的鼻子又骂道:“这天下都是他姓赵的天下,你还在一个小尼姑身上舍不得了,如此视短,这些年你究竟能不能有点长进!” “没有没有,侄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那紫云庵的尼姑她们会一些功夫,侄儿是怕冲撞了圣上!” “会功夫?”王自仁眯着眼,冷笑,“一群尼姑而已,还能翻天不成。” *** 王昆离开太守府,坐上自己的马车上之后一反在太守府低眉顺眼的没出息样儿。 他越想越觉得生气!明明是自己看中的女人,结果偏巧皇帝这时候路过琼州做什么! 他可是花了五十两黄金买了琼州最凶恶的悍匪去给他绑人,自己还没尝到鲜就要双手奉上他人,他王昆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憋屈! 一想到小尼姑花容月貌的脸庞,他的心就开始痒,连带着脸颊牙龈也开始痛。 “不行!怎么着也得我先弄完了再说!那赵成虎也不知得手了没有,得赶紧催催他!” 王昆一路心事重重回到府上,正打算找人去联系赵成虎,结果刚一推开卧房大门,一阵腥风吹来,房间正梁上蓦然吊着一具无头尸体! 王昆冷不防被晃动的尸体脚尖儿碰到脑袋,被吓得面无血色,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嗬嗬发抖,噗通一声后仰跌翻在门外,一阵腥臭的黄色液体顺着裤管蔓延。 “来、来人啊——!”凄厉惊恐的叫声响彻后院! ****** 容卿离开王昆府上,在一处巷口里摘下面罩整理好衣裳,带着幕遮旁若无人走出来,巷口一身普通百姓打扮的汉子看见她之后,惊喜的迎上来。那汉子头上包着方巾,露出来的头发又粗又硬,一脸络腮胡,看起来像个做苦力的。 二人对视一眼,随后像是普通农户一样携手离开。 “妙容,这马毛好扎脑袋啊,我什么时候能摘下去?”净远顶着一头马毛做的假发又闷又痒,可怜巴巴地看着容卿。 容卿被小和尚给逗笑了,伸手探进假发里摸他的脑袋,净远的头发已经长出一层短短的发茬,摸起来手感粗粗的有些扎手。他就像只乖巧的大狗一样,让容卿的手指温柔的给他挠头。 净远这几日都在太守府的名下正在修缮的别院做苦力,目的是为了打探消息。 看着他身上灰扑扑的衣服,还有被晒黑的皮肤,容卿有点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 【打探到了什么?】 “狗皇帝两天后进琼州,我还偷出来了一份别院的平面图。” 容卿冲他竖起大拇指! 净远瞅着她嘿嘿傻笑。 【我们去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好!” ****** 几十里外的官道上,兵甲长枪的侍卫军排场极大,王太守一早就守在三十里外的官道口,远远看见车队出现,忙待官兵迎了上去。 大队官兵开路,浩浩荡荡,附近田地的村民远远看见大批兵甲齐全的士兵都吓傻了,紧紧贴着土地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在队伍正中间一辆巨大的马车,车前三匹大马,整个马车外观富丽堂皇,雕龙画凤,里面正是当今厉帝赵谦。 此时车厢内隐隐发出一些细碎声音,被厚实的车壁挡住几乎以为是错觉。 半晌后,厉帝推开身下已经昏死过去的女人,他面色青白,眼下发青,是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青年,可是那发红的眼球和周身外泄的疯狂一看就是个暴戾至极的人。 在车厢的另一个角落还蜷缩着一个身上光裸的少女,神情呆滞无比却还死死捂着嘴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 赵谦散乱着衣裳靠进身后的软塌,一边平缓呼吸一边假寐,车外宫人悄无声息进来把女人抬出去,谁都知道这种时候皇帝是最喜怒无常的,一个不好可能就被他一剑捅了个穿。 “陛下,琼州太守已经前来接驾,再有三十里,便能到他准备的别宫。” 赵谦没应声,但是睁开了眼,马上有一群侍女进来为他擦身更衣。 “还有多久能到?” “回禀陛下,一炷香时间。” “告诉琼州太守,半柱香后孤要沐浴。” “诺。” 全体车马加速前进,很快驶过田野进入了一段林道,这种路段最容易出现行刺,所有士兵们严苛把守,王自仁带队指挥只想快点把这段林路走过去。 然而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砰砰砰! 突然不知从何处丢出来无数个土蛋砰砰炸开,官兵们在没有准备之下被灌了一鼻子尘土,马儿受惊乱踏,马车猛地被往前一拉,车中赵谦在惯性之下撞倒在一个宫女身上,那宫女吓得尖叫一声,顿时被厉帝狠狠一巴掌扇在脸上,朝外厉声质问:“怎么回事!” “有刺客!护驾!护驾!” 在全体慌乱的时刻,一只雷霆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空而来!箭来得太快,所有人都反应不急,赵谦此时就靠在窗前,好似有什么感应,抬手一挡,利箭破窗瞬间洞穿他右手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