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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施主不必如此戒备,倘若那位女施主果真做了错事,贫僧也绝不会包庇。rdquo; 说着,虚云轻轻上前,叩响了小院的门。 吱呀rdquo;一声,木门被打开,一个小丫鬟探头探脑往外张望了一下,神情略带几分紧张。 看见是虚云,她才彻底把门打开,脸上露出放松的表情。这时,她才看见虚云身后跟着的两个人。 小丫鬟脸上神情骤变,张开嘴就要大喊。 嗖嗖rdquo;两声,明澜几粒石子弹出,直接点中了她的哑穴,同时将她定在原处。 虚云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愕的表情,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若无其事的明澜,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当先走了进去。 毕竟这个小丫鬟的表现已经很能说明蹊跷了,现在当然是救人更要紧。他也不是那种完全不知变通的人。 小院深处的一间屋子里,舒语兮恨恨注视着被绑在木桩上的秋月,指挥着身边的黑衣人:泼醒她!rdquo; 不过受了几鞭,就晕过去了? 定北侯又不在这里,装什么娇弱博取怜惜?! 注视着这个上辈子她嫉恨了一生的女人,舒语兮犹不解气。因为不方便绑个大活人回家,只好暂时藏在寺庙,然而这里连像样的刑具都找不出来! 哗啦啦!rdquo; 一桶冷水当头浇下,秋月悠悠醒转,只看见舒语兮那因恨意而扭曲的面容。 面前这疯女人,似乎是侯爷的疯狂爱慕者,不知怎的还把自己当作了情敌,实在有些好笑。 虽然自己因为这个误会,就要性命不保。秋月也不打算把侯爷的秘密说出来,谁知道这个疯女人因爱生恨会做出什么? 贱人!rdquo; 看见秋月紧紧抿着唇露出绝不屈服的作态,与双眼中那种好笑与鄙夷的神采,舒语兮怒从心头起,再次挥起长鞭,当头向着秋月甩去。 这一下若是甩实了,立刻就要毁了她半张脸。 砰!rdquo; 房间门被重重踢开,一道身影惊鸿般掠过,直接挡到秋月面前,一把攥住了舒语兮的长鞭,死死地握住。 滴答滴答hellip;hellip; 血珠沿着指缝滑落,明澜脸上却毫无痛苦之色,轻轻一拽,便将长鞭扯到了手中。 与此同时,她的声音响起,犹如万载寒冰。 是时候让你清醒一下了。rdquo; 看见闯进来的三人,舒语兮的理智已经回笼,也不反抗,任由明澜救下了秋月。但她看向明澜的眼神却是无比的复杂,痴迷有之,恨意却更多。 上天既然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为什么却让这个人也可以重新来过?一生痴心被负,亦不能报仇,自己重生的意义又是什么? 明澜可不管舒语兮现在是什么心情,她现在只关心秋月的状况。 秋月已经受了舒语兮几鞭,身体虚弱,无法自己走动。而旁边的两人,一个是文弱书生,一个是不近女色的和尚。 正在明澜就要主动把秋月抱出去时,陆煜然突然拉住了她的衣袖,从袖中摸出一个竹哨,轻轻吹动一声。 唰mdash;mdash; 一道身影突然闪入房中,却是一个暗卫装扮的女子。 在陆煜然的命令下,女子抱起秋月,几个呼吸之间就失去了影踪。而报恩寺外,陆煜然安排的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这种细致入微的筹谋,让明澜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陆煜然只是微笑,显得毫不居功。事实上,他所做的这些,在他看来都不算什么。相反,让他看着明澜抱着一个丫鬟一路回京,招摇过市,那是不可能的。 放心,我的人会将她平安送回府的。rdquo; 陆煜然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脸上染上一层怒色:倒是你,刚才怎么那么冲动?rdquo; 说话间,他已拉过明澜的右手手腕,轻轻掰开她的五指,便看见玉白的手心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横断整个手掌,鲜血沿着伤口滴落,已在地上汇聚成小小的一泊。 陆煜然低头为她包扎,动作虽然笨拙,却也十分温柔细致,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 明澜嘴角微弯,淡淡的道:无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rdquo; 话虽如此,她却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反而任由陆煜然那外行的手法给自己包扎。 好了,回去一定要再上药。rdquo; 陆煜然轻轻打了个结,叮嘱一句,犹不放心:算了,到时候我亲自去侯府监督你。rdquo; 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 既然放出了狠话,决定让舒语兮清醒清醒,明澜很快付诸行动。 于是,相府千金因爱生恨在报恩寺中绑架凌虐定北侯的丫鬟,还被定北侯、荣郡王和虚云大师三人当场抓获,这一消息火速传遍了京城。 一时之间,舒语兮的名字在京城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 因为证据确凿,加上明澜摆出的不依不饶的架势,舒语兮暂时被关在了京兆尹。 孽女!真是孽女!我舒家的脸都被她给丢光了!rdquo; 丞相府,舒丞相已经被气得暴跳如雷,连摔了好几个茶盏。 只要一想起今日早朝之上,天子的旁敲侧击,百官那异样的眼神,还有下朝之后那几个死敌嘲讽的话语,舒丞相就觉得胸口仿佛被堵着一块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