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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心想让她做他的王妃了,一辈子。而不是作为他的药。 如果她始终不愿意接受他,那他也不会勉强。他会坚持追求她到嫁人为止,然后由衷地祝福她一辈子过得幸福快乐。 于是抱着这样想法的王子,开始认真配合依莎找来的东方华国的高人的治疗。 他的病要是能够通过其他办法治好,女王应该就不会强迫艾拉非要嫁他不可吧? 他想娶艾拉,但前提是艾拉愿意嫁给他;如果不愿意,那就放她自由。 从东方华国远道而来的高人,不止有传说中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医,还有梳着圆圆发髻、穿着藏青长袍、手里捏着一把拂尘的名唤道长的神秘人。 道长仔细观察了王子的面容,画了几道符,抛入空中烧了烧,然后捊着长长的胡子笑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神医也仔细观察了王子的面容,伸出两指按了按他的手腕,让他伸出舌头看了看,再问了几个莫名其妙的有关吃喝拉撒的问题,然后也捊着长长的胡子笑道:“区区病症,小菜一碟!” 女王王子在场的所有人:…… 让王子色盲加脸盲二十多年的诅咒,居然只是雕虫小技?让王子没法坐稳王储之位的重大病症,居然只是小菜一碟? 然而远道而来的高人就是高人,他们没有说大话。几道符画下去,几十根针扎下去,再吃了几天黑漆漆苦得让人想吐的药汤,王子竟然能模模糊糊地看清一些颜色了? 女王高兴得从宝座上跳起来,二十多年了,她从来没有这么开怀过! 王子情况一好转,就抽空去找了艾拉,想要跟她分享这个好消息。 艾拉温柔地笑道:“恭喜您,您的诅咒终于被解除。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您继位为国王了。” 王子笑道:“是,母皇说了,等我彻底好了,就让我做摄政王,代替她处理所有政务,方便她静心休养。等再过两年,政局稳定,就正式让我继位为新王。” 艾拉的笑容里闪过一抹淡淡的失落:“你的病能治好,那就不再需要我这个所谓的有缘人了。王子殿下,以后您不必再在我身上花心思。” 王子先是一楞,然后急了,抓住她的手诚恳地道:“不,艾拉,我需要你,我非常需要你!都这么久了,难道你还没有看清我对你的心吗?” “不管我的眼睛有没有好,我只看你,我也只能看到你。除了你,任何女人都入不了我的眼。我的心里也只有你,如果病好了就要与你分开,那我宁愿永远维持原先那个样子!” 艾拉淡淡地道:“不,王子殿下,您对我的喜欢只是一种惯性,并不是真正的爱。” 回宫之后,女王问王子:“确定是她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非要娶艾拉这个有缘人不可的状况了。 王子的回答很坚定:“确定是她了。我这辈子就认定了艾拉一个,我想要她做我的王妃,将来做我的王后。” 女王没有反对。这段时间的观察,已经足以让她看清艾拉的资质足以担得起王妃甚至王后的大任。 只是,接下来的日子里,王子追妻仍是很辛苦。因为祛除了有缘人的桎梏,已经不知不觉用情至深的艾拉开始胆怯,她怀疑以她现在的身份是不是配不上王子了。 王子知道艾拉的心病,两年如一日地用行动诉说着他的诚心。 在这两年期间,安娜塔莎和杜苏拉都遇到了她们真心相爱的人,在众人的祝福下结了婚。特曼尼家未嫁的女儿,只剩艾拉一个。 某一日…… 艾拉去了城郊的郁金香园看望大姐安娜塔莎。 十几米外,艾拉就看到了大姐夫——一个靠祖产就能舒舒服服活十几辈子却热爱经商赚钱的男爵爱德华—— 温柔地从花园里摘了一朵开得正盛的紫红色郁金香,在大姐惊讶的目光中簪到了她的头上。 艾拉不想打扰了大姐和大姐夫的温存,微笑着停下了脚步。 “安娜塔莎,这朵夜皇后很配你。”爱德华深情款款地道,“典雅高贵,傲然迷人。” 安娜塔莎脸上却是没有半点笑意。 爱德华以为她不喜欢,连忙又摘了一朵鲜艳如血的郁金香簪到她头上,换下了那朵夜皇后,继续深情款款地道:“安娜塔莎,这朵帝王血也很配你,神圣庄严,纯洁美丽。” 安娜塔莎愤怒地取下帝王血,对着爱德华就开始了河东狮吼:“花开得好好的,你摘它干嘛?十天后就是女王陛下的赏花宴,这些郁金香都是被人预订了的!” “一株夜皇后二十个金币,一株帝王血十五个金币,你就这么把它们给糟蹋了?足足三十五个金币啊,你丢到水里还能听个响好不好!你这个败家子,实在是气死我了!” 爱德华脸上浮现宠溺又无可奈何的神情,笑骂道:“你这个奸商,爱钱如命说的就是你!” 艾拉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失笑,她没上前打扰他们,而是去了附近的马场探望二姐杜苏拉。 很快,艾拉就看到了二姐夫——一位瞧着文质彬彬手里没二两力气,实际上狡诈如狐阴险如狼摇着扇子笑眯眯地就能把敌军坑得恨不得没来过这世上的一位名将—— 查理,正在忽悠杜苏拉跟他共乘一骑,说着他自己一个人骑怕摔下来的屁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