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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斐誉跟大家打了招呼,说取生日礼物费了点时间,随手把礼盒递给原恂:“既是生日礼物,也是你俩的新婚礼物,希望你们生活甜蜜,要是敢欺负我们迦迦,可饶不了你。” 檀迦揶揄:“你惯会省事,哪有两个礼物一起送的。” 焉斐誉起了个头,其他人陆续送礼物。 不知道是不是檀迦的错觉,跟这群熟悉的朋友在一起,檀迦觉得原恂明显放松了。虽然在外人看来,两个阶段的原恂似乎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不苟言笑,都是禁欲冷淡。但檀迦作为朝夕相处的身边人,这种感觉异常强烈,甚至她觉得原恂距离自己变远了。好在回到熟悉的生活圈,那个熟悉的原恂又回来了。 吃了饭,一行人没有转场,直接在包厢里玩起了桌游。檀迦被焉斐誉拉到一旁说话,不经意抬眼时,注意到原恂正在看这边。 隔着点距离,檀迦跟原恂做了个鬼脸,原恂弯唇,浅浅笑了下。 原恂察觉到手机振动,低头看到来电人,冲檀迦指了指手机,又指了指露台。檀迦点头,让他去。 电话是程褚和打来的,室外的空气肃杀,显得电话里的声音格外清晰。 “下午去你公司是要跟你说,你上次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程褚和在电话里说,“檀惠出车祸前,是去见了你爸爸。” 原恂敛走笑,嗯了声,对这个事实并不意外。 原恂接手公司后,在熟悉公司账目时留意到原忱鑫这些年在做公益。一个企业有几个固定的公益项目不是什么特别的事,但其中几个项目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原恂知道檀迦虽然嘴上不说,但内心很崇拜她的母亲。她有去了解过檀惠的事情。所以他一看公司的公益项目,便立马意识到,跟檀惠做过的几篇报道有关。 山区的留守儿童、虐杀动物、矿井塌陷、退役的运动员……一个报道过,一个一直资助。 这类账目的数量多了,难免会让人觉得奇怪。 最终导致原恂联想到车祸的事情时,还是因为谢鄢。谢鄢知道原恂帮自己是因为檀迦后,明确地表示:“其实我没帮上忙。当时我赶到时,事情已经解决了。是一个在刑侦方面很牛的警察出面排查了各个路口前后两个小时的监控,第一时间查到了肇事司机,只不过那司机家里太穷了,根本赔偿不起,所以事情解决起来花了些时间。你别听祁周礼瞎吹,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 谢鄢以为原恂这下可能去感谢那个警官,便帮忙想了想,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警官年底那几天因为突发性心脏病去世了,还上过新闻。” 谢鄢一提,原恂便有印象了。 警官姓郑。 原恂见过他,在自己家里。原忱鑫创业前服了两年兵役,和郑叔叔是战友。 但郑叔叔是刑侦心理学的专家,不是地方的小片警,介入到车祸事件中着实有些大材小用。 所以原恂才想到查一查原忱鑫和檀惠的联系。 知道他俩是认识的,一切似乎就解释通了。 想来他们的关系一定不错吧。 彼时,檀迦见原恂放下手机后,迟迟没有进来,隔着一道玻璃门,他挺拔地站在那,屋里走动的朋友都成了烘托的前景。 正好原恪过来聊天,檀迦把焉斐誉推给他,抬步朝露台走去。 原恂始终没有转头,直到檀迦开了露台的玻璃门,才闻声偏了偏头,见是她。 “怎么不进去?”檀迦搓搓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 “一起看会风景。” 原恂伸手拉她,示意她过来、再过来点,用宽大的风衣裹着她,两人紧紧地拥在一起。 “你脸都冻冰了。”檀迦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转过身,用手捧着他的脸,一会哈气,一会给他暖脸。 见原恂眼神有些忧伤,檀迦问起:“在想什么?” “儿女的生日,母亲的受难日。”原恂说,“有点想我妈了。” 檀迦一愣,随后用手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哄他:“你和小恪长得都这么好看,你妈妈一定是个大美人。” “谁妈?”原恂一揽她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咱妈咱妈。” 檀迦被碰到痒痒肉,还没等躲开,原恂先用风衣把她裹得严严实实,逼问:“我的生日礼物呢?” 檀迦狡辩:“你在路上不是说已经得到了最好的礼物?我以为那个礼物就是我。” “是你啊。”原恂不置可否地承认。 檀迦幼稚地跟她玩文字游戏:“这不就得了。” 原恂抵着她的额头,跟她耍赖撒娇:“可我现在想拆礼物。” “那你拆啊?” “真的?” 檀迦自信地嗯了声,心想屋里都是朋友,任谁往这边一偏头就能看见露台的情形,他肯定不敢做什么。 正因为檀迦抱着这种不信邪的态度,原恂手绕在她背后把她文胸搭扣扭开时,她仿佛被踩到尾巴的小猫陡然警惕起来。 “原恂!”檀迦气急败坏地喊他,瞪一眼,说,“你给我扣回去!” 原恂乐得为她服务,嘴角挂着笑:“你确定?” “快点啊。”檀迦怕有人过来。 原恂清了下嗓子,站直些,搂着她的胳膊紧了紧,把人往自己怀里揽。 文胸是蕾丝的,薄薄的一层,原恂碰到自己后背时檀迦明显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