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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解除婚约后滢滢就一直跟蔚自淳保持距离,入了蜀纭宗后从未单独上南悦峰见过他。 屋中的摆设很陌生,但却十分符合蔚自淳的性格,东西都还在没人来收拾过,桌上的书是翻开的应是看了一半搁下的,东西如旧,但人……却不在了。 敦鸿峰。 因有灵脉的原因敦鸿峰中合欢常开不败,花团锦簇犹如一山云雾似仙境一般。 白岐淡然的漫步在花林中,换上白衣的他减了几分素日里的美艳添了些霁月清风的仙气。 “这块位置以前是河流吧?”白岐碎碎的念着。 关于以前他再努力回想也记起的不多了,时间太久了,像是过了几辈子一样。 “姤忱,曜荒的灵脉可以修复吗?”白岐问。 曜荒灵脉皆因他当年同天道一战受损,导致大陆高手飞升无望相继陨落,往后将近八千年再无修者飞升,愧疚肯定是有一点的。 但白岐不悔。 无论是以前亦或现在白岐从不认为自己有错,若再让他重来一回他依旧会这样干。 假如白岐要伤害一个人,他只会事后补偿但绝不会中止计划牺牲自己。 往自私点来讲,白麒琼跟白麒光若要去上界只有飞升,以下界目前的灵气飞升的希望太渺茫,即使是为了自家两个讨债的逆子他也得想法子去解决曜荒的灵脉问题。 “有,但需要大量的灵力。”姤忱回答。 “导致曜荒灵气锐减的原因是灵脉出现缺口,致使灵气成倍的消散,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把缺口填上。” “但一整界的灵脉可不是填上几个山矿,秘境的小灵脉可以修补的了的。” 白岐在一棵合欢树下站定,后背倚在树干上仰望着上空沉思不语。 姤忱望着花下的白衣男人,依稀间仿若又回到当初,那个微醺的少年也是这般倚在花树下,像是画一样叫他一眼万年。 姤忱上前,俯身贴上了男人的唇。 冰凉的触碰让白岐回神,望着近在咫尺的姤忱微挑下眉并未拒绝,姤忱是喜悦的,他明白云白正在尝试着重新接受自己。 二人相拥着倒在了地上,衣袍交叠青丝缠绕,微风吹过吹落一片合欢盖在二人身上。 一个村子内。 白麒琼爬上村口一棵百年的大树上四处张望着,小脸皱成了一团。 “甜爸人呢?” “八成是跟野男……姤忱鬼混去了。”白麒光太了解渣白的尿性了,而且是跟野男人一起出的门,色心一上来不吃饱肯定不回来。 “甜爸跟陈叔怎么鬼混?”白麒琼不解的问。 “……”白麒光。 这种少儿不宜的黄.暴内容他究竟该怎么向二白解释呢? 白麒光也想不到姤忱跟渣白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十几年,俩人那点破事二白这个傻子竟一点没察觉到,一口一个叔完全是真把姤忱当亲戚了。 “你小,等长大了就明白了。”憋了半天白麒光才憋出一个大人哄小孩的通用借口。 入夜。 敦鸿峰。 衣衫不整的白岐慵懒的坐在地上靠在树根望着上空花枝空隙间的星云出神,四周很静,除了风声就只剩下虫鸣声。 姤忱伸手抹掉了他眼角的水气,白岐蓦然惊醒回了神,唇角自然的勾起一丝弧度淡漠的抹了把脸。 “夜里湿气重,露水都滴到眼睛里了。” 听着白岐的解释姤忱并未回应,只是沉默的帮他穿衣。 姤忱的动作很温柔,轮回中他早习惯了照顾某个生活残废的人的生活起居,白岐则懒洋洋的靠在他身上由着他伺候。 “有烟吗?”白岐问。 “吸烟不好。”姤忱回答。 白上神讥讽一笑,“你做詹晋尧时戒了一辈子的烟但到死都没戒掉。” 姤忱默了一瞬,埋着头继续帮白岐整理衣裳,“你是神,神吸烟不好看。” “谬论。”白岐推开姤忱,自个系着腰带站起。 姤忱目光深邃的凝望着白岐,心中不免感伤。 他明白,云白虽在尝试接受自己但他一时间却无法原谅自己,已造成的伤害是任由再多补偿也抹不掉的。 自己教会了云白成熟,将他锻造的所向无敌无坚不摧,但自己却永远的失去了他天真纯粹的爱慕。 “回了。” 穿好衣裳的白岐懒散的摆下手径自离开了,姤忱敛了情绪快速跟上。 一个上荒大神追在一个后辈小神屁股后面跑传出去的确掉面,搁在万年前若有人告诉姤忱他有朝一日会为了一个男人脸都不要了,姤忱一定讥诮着将他碾成渣。 但如今…… 真香定论可不只是针对人类。 白岐跟姤忱呆在一起的确生活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像一对凡人夫夫一样不用顾忌下界上界间的是是非非。 但平和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日夜里,一声惊雷惊醒了床上小憩的白上神。 白岐陡然睁眼,推开腰上缠着的手臂赤脚下地,在黑暗中走向窗前。 外面阴云覆盖电闪雷鸣不见一点星光,像大雨滂沱前的预兆,白上神拧眉望向天边眸光冰冷刺骨。 姤忱下床来到窗口前合上窗户,挡去了外面的风雨。 白岐也不恼,转身回了屋中央,“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