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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你父亲很像。”隗士谙说。 黑七扯下唇角勾出一抹并不到眼底的笑,对白渣渣拖它出来见隗士谙一举很明显是有意见的。 “你认识我父皇?” 演戏嘛谁不会? 天天跟着渣白混,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嘛。 黑七口中的父皇是闾丘衡,隗士谙听的表情微变但并未多嘴解释什么。 闾丘靖是个温良儒雅德才兼备的真君子。 当初姐姐宁可隐姓埋名掩藏身份也要嫁他时他本是很不喜他的,可后来一段相处后他不由的被他的魅力所折服,真心认了他这个姐夫。 但后来,闾丘靖遭人算计宠幸一个舞姬和姐姐有了隔阂,他气急败坏的要教训他但被姐姐打了一巴掌愤慨离去。 然不知,此一别再见竟是永别。 太子府出事后他匆忙入京,当时闾丘靖已毒入心肺病入膏肓,他深夜潜入他的府邸见他一面,承诺定会救他。 可没几日他便死了,太子府被抄,姐姐自焚,一切全完了。 他本以为当年太子府的人死绝了,但那日南姝韵馆的匆匆一瞥他竟在黑七身上看见了闾丘靖的影子。 他又喜又悲。 喜的是闾丘靖有后。 悲的是孩子不是姐姐的。 隔壁房间。 白岐正嘴馋尝着昌景阁的招牌酒,闾丘恭昱推门不请自入。 白上神勾唇,调侃的问,“王爷不在南姝韵馆怎么跑来昌景阁了?” “本王是特地来见亓官大人的。”被打趣的闾丘恭昱也不恼,乐呵呵的回话。 “特来感谢大人。” 闾丘恭昱正色几分,拱手作揖。 白岐笑而不语。 话到即可,闾丘恭昱也不矫情,径自坐下自斟一杯酒,“亓官大人,你和皇兄二人……” “我和皇上如何?”白岐问。 闾丘恭昱怔了下,继而失笑,“无事无事,是本王多嘴了,你只当本王是醉了一时失言吧。” 白上神不作声,但看向闾丘恭昱的目光却有些兴趣。 不知情的都说雍世王运气逆天,傻人有傻福。 知情的则道他是个和稀泥的,更难听的是根搅屎棍,两边谁也不帮谁也不得罪,自己也吃不了亏。 但在白岐看来,此人大智若愚聪明的很呢。 该处理的都处理了,该解决的也全解决了,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和平静。 林家的案子已平息。 前太子闾丘靖的旧案轰轰烈烈闹了大半年,该罚的该平反全都已盖棺定论,但后续仍在民间被百姓们津津乐道,称赞皇帝的大度和公正仁义。 在宫中呆烦了的白岐又回到了朝堂上,帮闾丘衡处理来自天下各地的事务,并改革改制造福于民,为闾丘衡博尽美名。 但以白渣渣的性格一旦逮到机会不作天作地是不可能的。 闾丘衡后宫无人,急的一众朝臣隔三差五的旁敲侧击的提醒着,白上神也跟着义正言辞的谏言,请皇上选妃立后。 至于结果…… 呵呵。 五年后。 白岐跑了。 只留下一封‘辞官信’便从京内销声匿迹了,黑七怂着头躲的远远生怕溅一身血。 它本以为闾丘衡会大发雷霆,可看了信后闾丘衡平静的有点诡异。 黑七胆战心惊的戒备的许久,可闾丘衡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 ‘野男人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变心了?’ 黑七从开始的幸灾乐祸,到忧心忡忡,最后气愤不已,气哼哼的怂恿渣白休夫。 替白渣渣抱不平的黑七直到两年后龙袍加身,左手玉玺,右手传位诏书,坐在龙椅上面对跪了一殿的大臣们时全明白了。 ‘白—渣—渣!’ ‘本智能问候你祖宗的——!’ ‘你不是要碎片嘛?碎片在玉玺里,你当了皇帝玉玺不就是你的了?’白上神振振有词的辩解。 ‘……’黑七。 我恨你,渣渣! 离京千里外一个山清水秀的山谷中。 清澈的湖岸上,一身素色常服的白上神头戴斗笠慵懒的倚在藤椅上,晒着太阳钓着鱼一副与世无争的悠闲模样。 一个高大的男人突然出现,迈着沉稳但又不断加速的步伐走向岸边的白岐。 鱼竿抖了抖,白上神陡然睁眼熟练的收杆,嘴上平静的问了一句,“来了?” 闾丘衡目光幽邃的盯着让自己日思夜想两年的男人,心口似乎有一团火在烧,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气愤。 闾丘衡俯身,紧紧的把白岐拥入怀中,压抑两年的思念顷刻间全部爆发,让他恨不得把怀中人揉进血肉中和自己融为一体。 “两年了。” 闾丘衡开口。 “所以呢?”白岐问。 “我依旧爱你。”闾丘衡目光火热的盯着白岐道。 “所以你也得爱我。” 白岐忍不住嘴角上扬,“我试试看吧。” 闾丘衡此时的眼神意味着什么白岐很清楚。 白上神浪了两年,别看他无拘无束潇洒的很其实心里对某人也想念的紧。 扔掉鱼竿,白岐双臂缠上了身后男人的肩,语气缠绵暧昧,“我在前面有个竹屋,我们一块回去讨论一下人生哲理?” 闾丘衡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