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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上神默了片刻, 谨慎回话, “臣听皇上的。” 一句话四两拨千斤把闾丘衡堵的心塞。 闾丘衡青着脸‘唰’的站起, 一声不吭的出门下楼, 白岐眸中闪过笑意,随即追上。 闾丘衡一身低气压的出了昌景阁,纵身跃上一匹马,然后朝白岐伸出手,“上来。” “皇……六郎,京内街上规定不许纵马。”白岐忐忑回道。 闾丘衡额角狠狠抽了一下,沉着脸俯身揽住白上神的后腰,不由分说的带上马,紧跟着一挥鞭子疾驰而去。 戏精附身的白上神‘吓’的贴在闾丘衡怀中,声音惊惧,“六郎。” 瞥眼依偎在自己怀中的人,闾丘衡胸口的郁气似乎一瞬间全消了,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许是有暗卫保驾护航打点好了一切,闾丘衡一路纵马出了京南门竟无一人敢拦,白上神不由暗暗吐槽,‘叫人嫉妒的皇权啊。’ 闾丘衡出京后一口气跑出十里,最后在一个四周山清水秀的湖泊前勒马停下。 见白岐一副余惊未定的模样,闾丘衡唇角微勾,“朕的光禄卿怕了” “闾丘衡!”气急的白上神恼怒的叫了一声,屈臂用上狠劲撞上他的胸口。 闾丘衡闷哼一声,人不由的有点怔住。 虽然挨揍了,但有点熟悉的赶脚。 可算寻到机会了,舒坦! 白上神暗搓搓的小得意。 把人打了出了一口恶气的白上神下一秒又开始装了,白着脸颤颤巍巍的要下马。 “臣有罪,请皇上处罚。” “小心。”闾丘衡扶住他,“朕不疼。” 闾丘衡本意是扶住白岐,谁知竟被他拖着摔下马,闾丘衡急着护他结果失手勾掉了他的面具。 剧情完全在跟着剧本走。 白上神自恋自己松弛有度的神仙演技,自颁一座小金人。 闾丘衡呆呆的盯着白岐让他甜到心坎里的包子脸,忍不住手贱的捏了一下。 真软,想咬。 他的光禄卿长的可真好看,闾丘衡想。 马甲掉了的白上神‘惊慌失措’的爬起,肉肉的脸白的跟刷了一层粉一样。 “皇上……” 回神的闾丘衡压下内心的悸动坐起,故意拖长的尾音叫人听不出喜怒,“毁容?怕吓到别人,不敢见人?” “臣……臣有罪。”白岐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臣毁容是假,但臣生的丑,羞于见人,所以才不敢见人。” “谁说你丑的!?”明明漂亮极了。 白上神小糯米包一样的样子刺激的闾丘衡石头一样的心都快化了,声音也温和了一些,“不许哭,朕又没说怪你。” “皇上真不怪臣欺君罔上?”白上神小声问。 “不怪。”被欺骗的闾丘衡不但不气,反而愉悦的跟吃了二两糖一样甜。 “臣多谢皇上。”白岐笑了,像朵花一样晃的闾丘衡有点晕。 见白岐要拿回面具带上,闾丘衡当即拦下,“不许再带。” 白上神僵了一下,“是,臣不带。” 闾丘衡盯着白岐特别容易招蜂引蝶的脸看了一会,开口命令,“在朕面前可以不用伪装。” “朕不嫌你丑。” “……是。”呵!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被心机boy白渣渣撩的晕糊糊的闾丘衡乐的跟个二百斤的傻子一样,钻进了狐狸洞中不但不跑还贴心的自个扒拉土把入口埋了。 白上神看的忍俊不禁。 ‘笨死了。’ 闾丘衡和白岐和和气气呆在郊外看山看水的尬聊,直到天快黑了暗卫催促闾丘衡回宫时,闾丘衡才依依不舍的上了马,先把白岐送回馨荣园随后才回宫。 白岐的回来让乱成一团的园子总算太平了。 下午弥琯敲门喊白岐喝药时,敲了许久不见回应担心他出事的弥琯于是不请自入推开了门,可是屋内空空如也,吓坏了弥琯。 弥琯调用了园内所有可以调动的人手去找人,若不是白岐回来,他还打算等天一黑便去寻执金吾搜城呢。 而雍世王那里。 从白岐园中出来后的闾丘恭昱当即向闾丘衡请旨入了国库,寻找当年从玄邑王府内查抄出的东西。 珠宝字画是不少,可唯独寻不到那副十一卿画图。 闾丘恭昱猜测是当年封存入库时弄乱了,于是大费周章的在国库内一寸寸的翻找,但仍一无所获。 几日来的无所获让闾丘恭昱不免有点焦躁。 十一卿画图出现两次,死了两个朝廷官员,闾丘恭昱坚信那副画中肯定暗藏玄机。 本该随着查抄玄邑王府而充入国库的画如今却消失不见,查抄物件清单中也无记载,若是被有心人收走,事隔十多年再想寻找难如登天。 正当闾丘恭昱的调查卡在了死胡同,前进不得时,又有麻烦来了。 遇害的廷尉平范立和左京辅都尉程翰的尸体上都有残缺的十一卿画图的消息不知被谁泄露出去了。 与之泄露的还有十一卿画图乃是当年前太子闾丘靖之物的消息,坊间流言四起,有的说是太子冤死心有不甘冤魂出来复仇了。 也有人说是十一卿画图沾染了前太子的怨气,画上的美人化作妖物出来害人的。 短短时间内,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前太子冤魂作祟,美人图杀人的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