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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岐收回手撑起下巴盯着他看,“你是本王的男宠,只要本王宠你一日,你便是本王心中的一块肉,谁若欺你一分就是在戳本王的心。” 白岐的情话引得霍渊一怔,被他风情万种的狐狸眼盯的心头酥麻,片刻后霍渊狼狈的移开目光,忍不住暗骂一声‘狐狸精’。 “若别人欺你你尽可报复回去,有本王在断不会叫你委屈。”白岐说。 白岐是个护犊子的上神,在上界就算是他养的一花一木一宠,但凡被其他神恶意伤到半分,他绝对会提剑将其砍成一十八段。 白岐说的真心实意,但霍渊哪信他的鬼话?压下心中因他的‘情话’而起悸动,面无表情的应了声便不再理会。 皇宫华曳殿内,百官和诸国使臣大致都已到齐,金碧辉煌的大殿,摇曳的烛光,醉人的果甜和酒香,都给人一种醉生梦死的奢靡。 “古昇国到!”一声高喊通禀,古昇国使臣从殿外走进来,引得殿中的交谈声诡异的断了一瞬。 古昇国使臣前日入京时在主街纵马,结果被摄政王叫来的执金吾当场扣下,后因其的挣扎和叫骂还挨了揍,主街众目睽睽下丢尽了脸面。 目视古昇国使臣进来,众人讥讽有,揶揄有,嘲笑有,担忧也有,古昇国使臣把众人神情看在眼中,不禁脸如猪肝色。 “古昇国当真好大的排场,刚入京就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全京城如今人尽皆知古昇国大名呀。”耀云国使臣出口讥诮道。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南丘还有个摄政王闻人阡,其他诸国虽觊觎南丘国土,但来到其国土时谁又敢真的反客为主目中无人? “你是何人?”古昇国使臣输人不输阵的回怼,“耀云国是国中无人了吗?竟派出如此货色来访问南丘?” “你……”古昇的嚣张让耀云顿时变脸。 两国间刀光剑影,殿中百官保持沉默不去蹚浑水,玄罗国使臣则坐在自己席上淡定的喝着酒隔岸观火,一时间殿中气氛古怪至极。 就在古昇耀云两国互掐时,又一声高喊通禀从殿外响起,小皇帝闻人牧吉到了。 古昇耀云两国不甘的退下,小皇帝从殿外走进来,殿中百官下跪行礼,来访国家使臣只是俯身行了个粗糙的作揖礼。 闻人牧吉走上主座坐下,盯着殿中黑压压的人影时眼中闪过抹怯懦,他吞了吞口水压下惧意喊了句‘平身’。 众人谢恩站起,闻人牧吉僵坐着说不出话,一旁的太监习以为常的站出宣读事先拟好的折子,都是一些用到烂的场面话。 掌事太监宣读完旨意后,舞姬从外进入殿中,乐声响起,众舞姬们随之起舞,殿中气氛也稍稍缓和回暖。 瑛公主闻人静僵坐在下方,身如僵木,两眼无神,整个人比之前瘦了一圈,脸上透着一股绝望的死灰。 前几日,她本着破釜沉舟的心给霍渊写了封信,信中不知羞的诉说了她对他的情意,结尾又问他可愿带她走,离开京城的囚笼,飞往外面自由自在的广阔天地。 一日,两日……霍渊一直未回信给她,闻人静不信霍渊对她无情,认为是闻人阡拦下了她的信,她又恨又怨,但随着宫宴的到来她的怨恨又都化作了对命运的无奈和绝望。 若白岐知闻人静所想一定叫冤,那封信他是亲自递到霍渊手中的,信中内容他一眼未看,只是霍渊收到信后直接扔进灯笼中烧了。 底下歌舞升平,坐上的闻人牧吉却有点坐立不安,他招来掌事太监小声询问,“摄政王可来了?” “回陛下,王爷并未入宫。”掌事太监回道。 摄政王虽为王,但手中权力却早盖过皇帝,他才是南丘国真正的掌权者,万万人之上,即使他真不来此次宫宴也无人敢说什么。 枯燥的宫宴仍在继续中,各国使臣已相继奉上代表自己国家的礼物,他们口中说的天花乱坠,其实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劣质品。 南丘国朝中臣子们面色都变得有点难看,这些附属国断了进贡不说,如今竟还用垃圾明目张胆的来糊弄,真是欺人太甚。 轮到古昇国了,古昇国使臣站起粗糙的行了一礼开始念贺词,但态度不可谓不嚣张,听的闻人余栢暗骂‘挨了揍也不知收敛’。 奉上贺礼念完贺词,古昇国使臣就步入了正题,“陛下,我国国君意向南丘求娶公主闻人静,愿两国永世交好。” ‘来了!’闻人静颤了一下脸上绝望更重。 古昇国向南丘国请求联姻一事早朝上大臣都已和闻人牧吉提过多回,商议结果自然是同意用闻人静一人换取短暂的和平。 闻人静和闻人牧吉是一母同胞,他自是不忍胞姐羊入虎口,可下有朝中百官威逼他根本毫无反抗的全力。小皇帝袖中双拳攥紧,正欲开口时突被一清朗男神打断。 “一个附属小国也妄图娶我南丘公主,谁给你的脸?”姗姗来迟的白岐放肆的大步进殿,眉眼锐利,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压迫。 玄罗国带队使臣看见白岐出现眼中顿时一亮,心中暗叹‘好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摄政王!”看见白岐出现,殿中臣子皆松了口气,相继起身见礼。 白岐无视殿中人,旁若无人的走到古昇国的贺礼前看了眼,“这种垃圾也称的上国宝?古昇国真是一年比一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