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娇妻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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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没有刻意隐藏,他那一抹笑意已入周拂宁的眼。 今日的他一身银灰衣袍,这好像是他少数的浅亮色衣裳,更衬得他君子如玉如竹,手臂一起一落间,除贯有的出尘气质,又显露几分文雅。再带上唇间的一抹笑,虽浅,却足以将他面上冷意融尽。 他若是不说话,堪称完美。 她看得失了神,忽感指尖一热,硬生生将思绪扯回。 定睛一看,指边多了一杯热茶,秦越亲自泡的。 “能喝上楚王殿下的茶,实属荣幸。”周拂宁谢道。 “方才见你咽口水,是渴了?” 周拂宁脸又是一红,她咽口水了吗?好丢脸。 “是是,我……我渴。” 周拂宁端起热茶就往嘴里灌,一口就烫了舌,为避免再次没脸,她忍着烫囫囵吞了下去。 又听秦越道,“不烫?” “还……还好。”喝都喝了。 “那再来一杯。” 不等她拒绝,秦越已经又给她满上。 周拂宁:……让我缓一缓。 她握上茶杯,并未端起,想着该如何解围。 “方才我说的话,王爷可信了?” 好在秦越没有继续为难于她。 “公主都如此说了,我又还有何理由误会?” “本王可不是闲人。” 周拂宁蹙着的眉头终于松懈下来,染上笑意与感激,眉眼弯弯,叫人移不开目光,可开口就是矜持的奉承。 “是,楚王殿下日理万机,令人敬仰。” 秦越眼中也有了暖意,将晾好的茶一饮而尽。 周拂宁:如此畅快,这喝的是酒? “今日已晚,明日再去叶家,后日启程。”秦越将打算说出。 能停留一日,周拂宁也欣喜,这楚王,当真不如传闻中冷漠无情。 “多谢王爷,今晚我给你做一道菜如何?” “依公主心意。” 想吃就说,连答应都这么委婉。 “那能不能……”周拂宁踌躇片刻,略带小心道,“让尤七去捉一只鸡回来?” 秦越:……鸡很贵吗? “随你。” 周拂宁将心放回原处,笑着告退,她此刻心情是真不错,这不是挺好说话的? 走出两步,她又回头。 “楚王殿下。” 她唤道,秦越随之抬头,不知她又想要什么。 “你和从前不大一样了,好像也没有那么无情。” 留下这么句话,周拂宁提腿跑出门去,并未给秦越回应的机会。 方才周拂宁恰站在窗边,任余晖倾泻在侧脸,肩头,肌肤晶莹如玉,一双美目含笑,顾盼生辉,娇柔婉转之态尽显,她就如被每寸光辉眷顾的小仙子,正走进他心。 坐在原位的秦越给自己添了盏茶,轻抿着,眉眼似更柔和了些,若有所思。 周拂宁离开,尤七就进了屋来。 他见秦越在沉思,便也没急着上前搅扰。 “我变化很大吗?” 蓦地,秦越问。 尤七并未立即作答,而是稍加思索。 秦越面露不耐,“很难回答?” “倒也不是。”尤七啧一声,“这变化是相对的。” 他还故意卖关子,秦越将茶杯重重放下,十分不耐,烦躁已蔓延到尤七身上。 尤七丝毫不慌,“您看看,对于属下来说,您并没有什么变化。” 秦越:……说得还挺有道理,他忍。 “总得让属下知道您这问题的参照对象,才好分析不是?” “我身边还有其他人?” 明知故问。 “……”尤七想说瑶欢她们也是人,但主子眼神越加幽暗,连忙住口。 “若是晋和公主,属下就有得说了。”尤七清清嗓子,似乎要大说一场。 秦越也下意识坐直身子,为避免太刻意,他假作整理衣襟。 “王爷不妨想想,若是在盛州,有女子堵在房门口给您送吃食,会如何?” “她不会有机会出现在我屋前。”秦越想也不想就否定。 尤七一摆手,表示不要拘这些小节,“那就府门口。” “连人带物,让你丢远点。” 尤七:……为什么是我?就不能是王府守卫? “可晋和公主送来的杏花糕,您第二日就吃完了。” 秦越一沉默。 “而且,您还不给我吃,从前就算是宫中赏下的珍馐美馔,您都会让我尝尝的。”尤七些许委屈。 秦越二沉默。 “王爷可曾与女子单独相处过?” “从未。”回答得干脆利落。 “可您与晋和公主,两次了。”尤七还比了个二的手势。 秦越三沉默。 “我就不再细说关于一路上您往晋和公主那里送吃食的事情了。”尽管如此说,尤七的嘴并未就此停下,“有多少人想请王爷吃一顿饭,就是名门世家当家人都不得机会,可您却主动要求与晋和公主共赴酒楼用膳。” “我瞧着,当时拘谨的不是她,而是王爷。” 这些话似乎在尤七心里憋得太久,如今终于找到一个倾泄口,便哗啦啦往外流,完全没注意秦越越耸越高的眉头。 “也不知,当初北齐宫宴之上,是谁明言威胁人家性命来着。” “您可是我冀国权势在上,威名在外的楚王殿下啊!” 随着尤七最后一句慷慨陈词落下,秦越二指间拿捏摩挲的茶杯应声而碎。 “你话太多了。”每个字咬得十分清晰,都沾满戾气。 尤七一愣,已感知到危险前兆,将还未说完的话咽回去,秦越一个眼神抛过来,迸发出道道锋利刀光。 “可是……”他紧张一咽口水,“这不是您问的吗?” “我问了几句?” 尤七一默。 “你回答了几句?” 尤七二默。 “去捉只鸡回来。” 尤七三默。 自己造的孽,迟早会还回来。 ???等等,捉什么鸡? 尤七离开,屋内又剩秦越一人,他将方才尤七分析得头头是道的话在心中又过一遍,半晌后,他按住那颗欲跑偏的心。 他对她,可怜占得多一些。 下一次,他一定不给周拂宁接近他的机会。 刚得出自以为是的结论并下定决心,尤七又敲响了他的门。 “什么事?”语中满是不耐。 “晋和公主要和属下一起去集市买鸡,您要一起吗?” “这也要问我?” 隔着一道门,尤七都仿佛能感受到秦越的阴沉不善。 所以这是去,还是不去? 又等一会儿,屋内仍不见动静,尤七便要离去,还未转过身,屋门打开。 “走。” “……”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