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黑玫瑰的可怜
按照何礼杰来说,在刚果河上游,两年前还是一个无比富饶的地方,仅仅只是因为黑玫瑰组织换了一个首领,而变成了如今闹饥荒的模样。 这种影响力,让他咋舌。 “你这种样子出来打劫,也不怕被别人给揍一顿?” 心中为这里的人默哀了两秒钟,萧龙啼笑皆非的盯着面前,这已经成为骷髅的人,浑身上下加起来也没几两肉吧,这样的身体出来打劫? 找死? 在他身后的何礼杰突然走出来,淡淡瞥了一眼那位骨瘦如柴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们也都是需要生活的,有家人老婆要养活,现在这里在黑玫瑰的骚扰下,已经变的治安越来越差,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他的话并没有压低,在附近躲着的人也都能听到,但那位皮包男人脸色一变,朝他们又是咬牙切齿的咆哮。 “你没听见我的话吗,把你们身上吃的都给交出来。” 听到这里,萧龙眼皮一跳,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怪异,他们身上都是钱,哪来的吃的? 不对,有吃的,但都是一些干馍头,何礼杰接收到萧龙的眼色,了然的点了点头,从他们的包袱中拿出五个馒头,交给那位男人。 “我们身上吃的就剩这些了,其他都是钱,你们先垫着肚子。” 见到了馒头,虽然是凉透了的,但还是让他们流出了口水,暗处的几双眼睛,一直在盯着馒头。 黑瘦男子生怕他们不给了一般,连忙上前把东西抢过来,到自己怀里,向角落中跑去。 萧龙转过头看了眼何礼杰,发现他现在也处于懵逼状态,眼皮微跳,轻声叹了口气。 “这,这是什么情况?” 他现在也表示很无奈,今天来到这个地方,算是长见识了,在黑玫瑰的带领下,这些人简直就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皮包骷髅。 “走,我们也去看看。” 两人来到一个潮湿的角落,在这里,之前拿到馒头的那男子,已经把馒头交给了几个孩子。 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只是,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在她空旷的眼眶内,还有蛆虫在爬。 面对这样的场面,何礼杰把头扭到一旁,他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面对这种情况,也会感觉到心中某个地方被触动了。 只有萧龙毫不避讳,修长匀称的手指间,出现一枚针。 见到他走上前,那位男子原本想跑,但看了眼吃的正开心的孩子,咬了咬牙,挡在萧龙身前。 “你想干什么?” 这声音十分沙哑,让萧龙眉头一皱,不仅缺少食物,连水也没有吗? 把手中的针隐藏起来,萧龙指着最角落的那个孩子,是这里最瘦小的,看上去年龄也不大,应该有十岁。 顺着萧龙手指指着的地方望去,男子眸光一暗,惨笑一声。 “你有什么事吗?” 眉头一挑,想不到这个孩子,竟然会让他产生这样的反应,不过想想也明白了过来。 “这孩子身上有些问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为他治疗一下,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好人,把他治好,我给你们充足的钱财和食物,你们告诉我这里的情况如何?” 这个买卖,无论如何算他们都不亏。 男子眼中猛然间迸发出一缕精光,连连点头,这样的话再好不过,现在他看着萧龙的目光,也没之前那么警惕。 既然成了协议,萧龙微微一笑,让男子移开一点,走到角落中那个孩子身前,银针刺入他的心口,这是一处死穴。 “你!” 在针进入肉体的同时,男子突然怒斥了一句,玄机想到什么,也就安静下来,但就是这个反应,让萧龙眸光微微闪动。 就凭着刚刚的情况,他就可以清楚的猜到,这个人不是正常人,到这里落魄成这样,也有不得已的原因。 何礼杰靠在墙壁上,双手抱着胸口,倒也没感觉到什么,淡淡地瞥了一眼萧龙此刻满头大汗的样子,偏过头去。 在孩子身上扎了三针,萧龙没有使用祖传的技能,这只是最基本的针灸。 孩子身上的问题不大,普通针灸就能解决。 “好了,等他醒过来,身体也就没那么多毛病了。” 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萧龙缓缓闭上眼睛,靠在墙壁上休息了一会,才睁开,此刻已经很是疲倦。 男子察觉到他的劳累,让他到一个房间内,其中有一个花雕床,看上去还是个名贵物品,只是,在这中背景下,也就是个垃圾。 真正的奢饰品,是食物和水源。 “他只是虚脱,等醒来就没事了。” 男子让何礼杰把萧龙放下,对他笑道。 只是这笑容,在他脸上已经耷拉下来的皮映衬下,显得十分恐怖。 身上猛地一个激灵,何礼杰连忙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开什么玩笑呐。 “兄弟啊,你还是绷着一张脸吧,别笑了,你这一笑,让我感觉整个人生观,都被颠覆了。” 苦哈哈的样子,让男子愣了愣,旋即忍不住噗嗤一声大笑出来 见到他的笑容,何礼杰面部表情僵硬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想要让他接下来有一个清净的眼睛,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看上去有些懊恼的挠挠脑袋,何礼杰有气无力的举起了手表示投降,忍了,他慢慢习惯就好。 “你以前是医生吗?” 何礼杰转过头看着他,疑惑地询问。 萧龙的医术,他是绝对信任的,没什么问题,尤其是在组织中,见到樊邵云他们,经过萧龙的手没几天就醒来的样子,更是感觉萧龙的厉害。 只是刚刚为那个孩子治疗,却听到男子一阵惊呼,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别看他一直以来吊儿郎当的,但能够成为和佣兵第一组织老大的兄弟,绝对不会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要真的四肢发达,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喝西北风呢…… 听到他这么说,男子咧了咧嘴,说起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堪忍受的回忆,但既然问起来了,那也不好拒绝回答,斟酌了一会儿,轻声道。 “原本是一位医生,后来黑玫瑰一个人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我在暗中被人陷害,没有在规定时间治好他,就被弄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