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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叶灵韵就站在江逆旁边,还在叽叽歪歪质问江逆昨晚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也不知江逆是有意还是无意,将伸着懒腰想挂他身上的傅从扬往她那边转了个方向。 脑子还不清醒的傅从扬,就顺势挂在了叶灵韵身上,叶灵韵瞬间噤声。 片刻后,女生羞愤暴躁的声音几欲穿破江逆家的屋顶。 你这个臭流氓! 在叶灵韵追着傅从扬满屋子打的时候,江逆拍了拍一直默不作声的叶栀之,问:今天天气好,想不想去月老祠? 月老祠? 叶栀之疑惑附和,又想起自己还在生他的气,绷着脸冷哼:不去。 江逆笑:还在生气? 叶栀之撇过头,阴阳怪气道:我生什么气,不过是平白无故被当了挡桃花的工具人而已。哦对,你不是桃花多得还需要我帮你挡吗,现在又去月老祠做什么?嫌我这个工具人的活太少了? 月老祠?你们要去月老祠?追着傅从扬打的叶灵韵捕捉到一个关键词,扔下傅从扬,又跑过来质问江逆:我不同意!好好的去什么月老祠,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 江逆挑眉,唇边笑容散漫肆意:白天能做什么居心不良的事? 叶灵韵被狠狠一噎,但还是坚持反对,反正我不同意去月老祠,我又不需要求姻缘。 江逆悠悠开口:去月老祠不一定要给你自己求姻缘,也可以给你姐姐求姻缘。 他专挑叶灵韵的痛点说,气得叶灵韵直磨牙。 傅从扬又在此刻冒出来,给她拍背顺气:小叶妹妹,冷静,冷静,别气坏了身子。 叶灵韵:滚!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叶栀之第一次站在叶灵韵这边反对江逆,轻哼道:追我的人多着呢,我也不需要求姻缘。 闻言,江逆微微眯起眼,声音冰凉,语气里带着不易觉察的危险:是吗?都有谁追过你? 叶栀之扭过头没说话,叶灵韵倒是马上说了好几个名字,末了还特意强调,那几个都是有钱有颜的富二代,是江逆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管家比不上的。 她一说完,江逆没什么反应,反而傅从扬先笑出了声。 叶灵韵困惑又不满:你笑什么? 傅从扬又伸了个懒腰,挠了挠蓬松的头发,逸出一声满足的轻叹,不紧不慢说: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安心退休了,不用担心回家要继承家业了。 叶灵韵一头雾水,但也没兴趣追问他。 江逆则是不咸不淡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因为叶灵韵的强烈反对,他们最终没去成月老祠,把行程改成了去游湖。 清西乡在雾岛市是还算出名的旅游区,最著名的便是清西湖,来这旅游的人基本都会去那里坐船游湖。 因为是旅游淡季,湖边游客很少,傅从扬身份特殊,依旧是昨天那般全副武装,不过这次没围那夸张的围巾。每条船上除了船夫,只能坐两个游客,这项规定又让叶灵韵大呼不满,死活不愿意让江逆和叶栀之坐同一艘船,这次江逆没再问她愿不愿意跟叶栀之坐同一艘船,直接手一挥,让傅从扬把这暴躁的二小姐扛走。 叶栀之被江逆扶上了船,因为要保持船的平衡,江逆这次不能再挨着她坐,而是要各坐一侧。 船在水上晃晃悠悠,不如陆地稳当,叶栀之上船后便十分紧张,没有视觉做辅助,安全感便少了大半,哪怕紧紧抓着手里的折叠盲杖,也难以排解心里的不安。 栀之,把手给我。 江逆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像初夏的风,抚平心中的不安,无声无息在湖面漾开一圈圈涟漪。 叶栀之听话伸出手,下一秒,她的手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牵住,掌心的温度传入手背的皮肤,莫名的心安。 叶栀之微微偏过头,悄悄让长发垂到身前,遮住温度灼热的耳朵:刚刚叶灵韵的话,你别放在心里。 她的语气有些别扭。 江逆微愣,回忆了一番,方想起叶灵韵刚刚说过什么话。他勾起唇,故作无奈:可我已经记住了,怎么办? 叶栀之解释:她只是跟你拗气,没有贬低你职业的意思。 李成和,周思博,俞嘉茂,贺明哲,这些人都追过你? 她话没说完,就听江逆徐徐念出几个名字,都是叶灵韵刚刚点名的几个人。 叶栀之没想到他说记住的是这个,顿时有些无语:我说的不是这句话。 那是什么话?江逆含笑望着她,语气却故作不解。 是叶栀之本想复述一遍,但又觉得再说一遍不就再伤人一次了吗?于是及时闭上了嘴。 想了想,又解释道:反正不管你是种菜,还是当管家,你都做得很好,职业和人不分三六九等,叶灵韵说什么你就当她是放屁,别理她。 她说得很认真,一本正经,严肃得像个小老师。 江逆却轻笑出声,愉悦被吹散在湖面的风里。 你笑什么?叶栀之对他的笑声十分不满,心觉他是以为自己这是在安慰他,才会这么说,于是又补充道:我说这些话,不是为了安慰你,我一直都是这个想法,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同情你才会这么说,我一点都不同情你,你也并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我们都是普通人,能做好一份工作,靠劳动养活自己,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