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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栀之低声喃喃了几遍,忽地笑了,掩唇笑得花枝乱颤,眉宇间却萦着沉重的悲哀:您以前不是经常说,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对手知道,三天不练观众知道,我现在每天练舞,都是为了 韩怀慕沉声打断她的话,道出残酷现实:小叶,你明知道,即使再练下去,你也不可能再上舞台,何必再为难自己? 叶栀之脸上的笑容惨淡了几分,睁着那双没有神采的眸子,望着男人的方向:就因为我看不见了,我连跳舞的资格都没有了吗?哪怕我不要舞台,我只是想继续跳舞。 她压抑着沉重的哭腔,声音颤得厉害。 韩怀慕闭了闭眼,给出了与一年前一样的回答:小叶,放弃吧,你的人生,不只有跳舞这一条路。 叶栀之凄惨地扯出一抹笑,眼角滚下一颗泪,坠入日光倾泻下的光斑之中。 怀中的栀子花滚落到了地面上,洁白的花骨朵散了一地,沾上尘土。 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间终于只剩下她一人。 叶栀之微仰着头,抬起一只手,伶仃手腕上,苍白皮肤下的青色血管一眼便能看见。 纤细的手指试图遮住刺目的日光,尽管她根本看不见。 她苍白的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今天的阳光,有多刺眼呢? 她大概这辈子都无法知晓。 ** 三月,雾岛市。 末到晚春,黏湿空气带着丝丝凉意。日光透过薄云,倾泻而下,零碎洒落。 机场内人流涌动,喧嚣鼎沸。 知名舞蹈演员叶栀之再次被曝吞安眠药,欲寻短见,这是其在曝出失明后第三次进医院。叶栀之曾获第十届桃溪杯少年组金奖、第十二届桃溪杯青年组金奖 据悉,音乐界的三顾奖有望再次被司知蝉联,有业内人士称他今年依旧不会现身颁奖典礼 娱乐新闻的报道从外放声音的手机里扩散,落入来去匆匆的行人耳中,构成他们旅途中短暂的信息碎片,但并未让人为此停留驻足。 对这些人而言,娱乐圈里的这些消息,终究是离得太遥远,远没有现实里一个长相帅气的男人吸引人注目。 候机室里,年轻男人双臂环胸,懒散靠在休息椅上,头微垂,阖着眼,似在小憩。 男人长眉微平,鼻骨高挺,面部轮廓利落流畅,周身透着矜贵气质。只是穿着简单的休闲衬衫,闭目坐着,就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 过路异性的目光频频在他脸上停留,却不敢去惊扰。机场不乏明星出没,也有人小声议论是不是哪个不知名的演艺明星在此候机。 他戴着降噪耳机,将外面的嘈杂隔绝在音乐之外。口中含着一根棒棒糖,右颊微鼓,颇有些与他矜贵气质不相称的违和感,叼在嘴边的塑料糖棒,略显吊儿郎当。 机场里的人又多又乱,广播不时地通报航班。本就吵闹的地方,若是有了调皮捣乱不听管教的小孩,吵闹又会升级到一个新境界。 哪怕男人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不搭理外界喧嚣,也难逃熊孩子的招惹。 一个熊孩子从他身前跑过,留下刺耳尖叫的同时,也在他崭新的白鞋上留下一道刺眼的鞋印。 江逆适时睁开眼,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双眼皮宽度恰到好处。 对不起啊,我家小孩不小心踩到你了。 熊孩子母亲代替小孩道了声歉,倒没听出多少诚意,只特别强调是小孩不小心。 而始作俑者也毫无歉意,哪怕在母亲为他道歉时,还嚣张地冲陌生男人做着鬼脸。年纪不大,鼻孔倒是朝上了天。 江逆挂着笑,说了声没事,脾气很温和的模样。 熊孩子母亲带着熊孩子在他身旁的座位坐下,小男孩拿着手里的奥特曼玩具旁若无人地进行着想象中的正义大战,代表正义一方的奥特曼在战斗中屡屡获胜,小孩尖锐的嗓音也在喧嚣的环境中格外刺耳,连降噪耳机都无法将其屏蔽。 熊孩子母亲则是见惯不惯,放任小孩在座位上吵闹,哪怕是吵得她自己都无法好好接听电话,管了两句完全没用后,也只是走到离小孩十步远的地方,同样旁若无人地接听电话。 江逆咬碎口中的糖,硬糖碎裂,嘎嘣作响,唇齿间甜香四溢。他站起身,走到不远处,丢掉糖棒,再回来时,却没坐回位置,而是蹲在小孩身前。 小男孩停下手中奥特曼与怪兽的厮杀,看向他,面露不符合年龄的凶狠:喂,你看什么看? 江逆也不恼,依旧是笑,眼尾的情绪却让人捉摸不透:你想知道奥特曼最后的结局吗? 对奥特曼的信仰,让小男孩轻易被勾起了好奇心: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奥特曼最后男人语调缓慢,眼底的温和渐渐褪去,唇角勾出一抹恶意的弧度:当然是被一群怪兽群殴,捶爆了头。 小男孩信仰的世界明显裂开了一条缝:你骗人!我不信!正义是会战胜邪恶的! 谁说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你看你妈管得住你吗? 江逆起身,居高临下俯视他,以极其欠揍的语气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不信你就试试呗,除了在电视里,你见过真的奥特曼吗?你妈揍你的时候,奥特曼有救过你吗?没有吧,因为他们自身都难保,早灭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