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之后几天林夏翻完班上所有人的字迹都没找到那个人,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她想要报警,但是没有实质的证据,线索也很难被找到,便只能放下了这个念头。 这天林夏起了个大早,收拾妥贴后直接往她最近找的一家早餐店走。她在来到这个小镇之后,最先摸熟悉的便是那些大街小巷的吃食,毕竟满足味蕾是美好一天的开始。 那家店卖的豆沙包是小镇一绝,口感香甜糯牙,林夏第一次吃就被彻底征服。 等到吃完早饭,林夏穿过一个小巷就能看到学校大门。小巷偏辟,道路蜿蜒行人很少,只有两边的住宅有些种有高大的梨花树,探过墙栏露出招展的白色花朵,而这些花儿也为这个巷子更增添一些清幽美好。 不过小巷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些雪白的墙面,墙面上偶尔会出现一些夸张的,充满想象力的巨大涂鸦,那些图画肆意张扬,像是要紧紧抓住每一个走进小巷的人的眼球。 林夏经过小巷的次数多了,有时也会停下来欣赏那些涂鸦,其中她最喜欢的一副是一只来自深海里的鱼,蓝黑色的海底,那条鱼自由的遨游,流畅顺滑的鱼尾似真的一样俏皮的摇摆,末端发出一丝淡白色的光芒。 有时她会轻轻抚摸那条鱼尾上的光点,而自己那些记忆里的迷障似乎也被冲开了一些。 等到林夏穿过深海鱼,还没走出小巷,却突然看到前方有一群模样流气的青年渐渐往她的位置靠近。 林夏目不斜视,直直往外面走,然而那些人却不放过她,一个像是头儿的人招了招手,让剩下把她围住。 “小妞,把你的钱全部交出来,不然可别怪哥几个不客气!” 林夏拿着包的手一紧,她缓缓往墙边靠了靠,装作不在意的说道,“哦,是吗?你们想怎么个不客气法?” 其中一个面容稍显稚嫩的男生跟在一个穿着黑色皮衣青年旁边,他略带犹疑的说,“她好像是旁边学校的老师。” 领头的皮衣青年听到男生说的话,拍着他的肩旁无所谓的笑着说,“老师?早八百年前在学校时,我最喜欢打的就是老师。” 皮衣青年转头又瞧了瞧林夏白皙清秀的脸继续说道,“不过你嘛,我们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只要交出钱后再陪哥几个玩玩,就放过你如何?” 深巷里,清晨的风还带着一丝凉意,墙边上的梨花被吹落,洒满了巷中的一角。 林夏听到这话,嘴角轻勾朝他露出一个微笑,斜边的刘海挡住双眼,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她轻声说道,“好啊,你过来,我来陪你玩。” 说完林夏不动声色的往后靠,引导青年走到自己的攻击范围,她的包里有一瓶防狼喷雾,来小镇的第一天买的,再加上她会一些防身术,是早年间特意学的。不过现在他们人数多,不好解决,只能擒贼先擒王。 青年见林夏身形高挑白净,却是个会服软的,现在这般柔声的说话简直像一只美丽的待宰羔羊,一时便鬼迷心窍放松警惕。他轻佻的向她走去,抬起手想要先触碰林夏的脸颊,尝尝那滑腻肌肤的味道。 林夏藏在背后的手稳稳握住防狼喷雾,像一个冷静的猎人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一个能够一招制敌的时机。 等到青年伸出手的一刹那,林夏抬头微微一笑,迅速的把手中防狼喷雾对准他的眼睛,只听一声痛苦的叫声划破了小巷里沉寂的气氛,林夏乘着他弯腰惨叫的时候,立马反向冲出去。 “追!娘的给我抓住那个女人!”在老大凄凄惨惨的叫骂声中,众人回过神来,拔腿便追了过去。 林夏没有回头,急急跑过深巷想要先到人多的地方,然而刚转过一道弯,却猛然撞进一个人怀里。 那人像是早已准备好了似的,抱住林夏后立马拿出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然后又动作迅速的绑住她的双手。 才出狼窝,又入虎口,今天是倒霉到家了,林夏无奈的动了动手脚,发现那人的绑人手法老道,怕是很难挣脱。 没一会林夏身后的追兵也赶了过来,一看这个情景便想要先抓住林夏。 林夏松了一口气,两边相争,倒是有机会可以溜之大吉。现在虽然被蒙了眼看不清周围,不过贴着墙等走出这个倒霉地方再说。 然而还没等她挣扎两步,耳边就响起了身体碰撞发出的“砰砰”声,伴随着惨烈的叫声。 没一会,那群乌泱泱追过来的人,又乌泱泱的夹着尾巴逃走了。 林夏听到动静便吓得站在原地,贴着墙角不敢动了,周围静的可怕。看来这虎口可比狼窝凶险的多,这次怕是栽了。 裴钰看着缩在墙下的林夏一副小可怜的样儿,顿感趣味,他故意发出沉重的脚步声慢慢朝她走过去。 林夏听到一步一步的脚步声感觉像是敲击在心上,她紧紧的握着手心像是在等待审判。 等到那人停在面前,她能感觉到那人目光正在一寸寸的扫过她的脸颊,从光洁的额头到饱满的嘴唇。 透过黑布,林夏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感觉那人比一米七的她还高出一个头,此时他挨得极近,像一堵墙死死的堵住了她的出路。 一声极小的嗤笑声划过林夏的耳膜,让她倍感熟悉。然而接下来那人却突然控制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挣扎,随后便低头咬住林夏的耳垂,先是轻轻的舔舐像是在安抚,然后尖锐的犬牙骤然咬破耳垂薄弱的地方,血珠立马滴了下来。 钝痛感一下子袭来,林夏不由得惊呼一声,那人听到她的声音后愉悦的轻笑,拿出一个血红色的耳钉穿过林夏刚被咬破的耳垂。 “这是标记,不可以取下来。”像是野兽在规划自己的地盘。 裴钰刻意改变自己清峻的嗓音,沙哑的说完这句话后玩味的看着林夏一脸受到屈辱的表情。他重新咬上了那只饱受折磨的耳朵,只是这次极尽缠绵,灼热的舌尖重重的划过脆弱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