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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榆找小陶要来行程表,把最近一周的几个空闲时间段都标出来,拍照发给江沉砚。 【水也木俞】:这几个时间段都可以。 【暗淡蓝点】:OK,到时候我联系你,地点我来定。 于是后面一段日子,池榆除工作和睡觉之外,其他包括吃饭在内的所有时间都被江沉砚占据了。 他们有时候约在咖啡厅,有时候约在餐厅包间,有时候是在片场的休息室,甚至还有时候在保姆车上……当然,大部分时候都是江沉砚打着对戏的名义跑过来,什么“刚好路过”“一起吃个饭”“反正顺路”等,每个借口用了不下五遍。 池榆原本是打算利用这些碎片时间自己读剧本,结果变成他和江沉砚一起看剧本。 不过有个人一起讨论,也确实比一个人闷头看效率要高,有一个人陪着对戏和分析角色,也更能找到入戏的感觉。 只是这跟池榆的初衷有些背道而驰。 池榆原本打算不再接近江沉砚了,因为没有过去记忆的江沉砚,对于池榆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 而江沉砚利用这段日子,凭本事让两人脱离了“陌生人”范畴。 恍惚间,池榆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回到他们还在福利院的时候,他们一起早课,一起跑操,一起吃饭,交换零食,分享趣事,撕下小楷纸用铅笔下五子棋……虽然枯燥却也快乐的日子。 “江沉砚,我们……算是朋友吗?” 有一天,两人对完一段台词,池榆看着天边渐沉的夕阳,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江沉砚微怔了一下,而后笑吟吟的看向他:“池老师,我们不是早就是朋友了吗?” 池榆也笑起来:“嗯,你说的对。” 他们早就是朋友了,早在十几年前的福利院。 现在,不过是重新认识了一次,重新熟悉了一次。 池榆问:“下五子棋吗?” 江沉砚说可以,池榆便找服务员要来一张A4纸,用碳素笔和尺子在纸上画了规整的小楷格子,又找服务员要来两只铅笔,递了一支给江沉砚。 “我画圆形,你画三角形。” 江沉砚没有意见。 两人下了几局,每次下完一局,池榆就低头用橡皮擦把纸张擦干净,然后再下一局,再擦。 江沉砚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说:“我家有棋盘,改天可以去我家下,这样下一局还要擦一次多麻烦。” 池榆擦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说:“我不觉得麻烦,我喜欢这样。” “喜欢这样?”江沉砚支着下巴看了池榆一会儿,突然道,“你是不是上学那会儿老师在台上讲课,你跟你同学就在台下开小差下五子棋?学生时代的乐趣嘛,比较怀念,是不是?” 池榆垂着头,额前的头发垂下来遮住眉眼,看不清楚表情,他说:“算是吧。” ……是很怀念,但不是跟同学,也不是在学校。 两人下了几局,都是池榆赢,江沉砚眼看着自己又要输了,他拖长了语调:“池老师,你让让我吧?” “我没有让过人。”池榆说。 “我以前跟人下棋,都是他让我。” 池榆没有说“他”是谁,他看着棋盘,又好像是在透过棋盘看别的什么。 看了一会儿,池榆唇角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但是他让了我,他想赢还是能赢。” “谁啊,这么牛逼?” 江沉砚自己都没意识到,这话里透着几分酸味。 池榆没搭话。 在最后一局,江沉砚赢了,而且是在让了池榆一个子的前提下。 江沉砚向池榆邀功:“怎么样?我跟你以前下棋的同学比,谁更厉害?” 这是道送命题。 池榆答:“我觉得我更厉害。” 江沉砚:“……” 第16章 醉酒 江沉砚又做噩梦了,就在与池榆结束下棋的当天晚上。 只是这一次噩梦内容跟以往的有所不同,他没有再梦见自己杀人,而是梦见自己在下棋。 梦里的他对下棋这件事格外心不在焉,对坐在棋盘对面与他下棋的人兴趣却很浓,落一个子就要抬头看对面的人一会儿。 醒来后他完全忘记了跟他下棋的人的面容。 梦里的他是开心的,醒来后却无端的觉得难受,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江沉砚想去回忆梦里人的面容,头就开始疼,越是努力去回忆,头就疼得越厉害。 早在录制《迷宫盲盒》的时候江沉砚就发现池榆身上的味道让他觉得舒服,从而有效的缓解他的头疼。可能是这段时间跟池榆见面次数多的缘故,他头疼的次数也少了,但是做过这个梦之后头疼又开始了,甚至比之前更甚。 他半夜三点被噩梦惊醒,又因为头疼一直到天亮都没能再睡着。 “我以前是不是很喜欢下五子棋?” 用早餐的时候江沉砚随口问了一句。 管家顿了一下,说道:“据我们调查得知,少爷小时候是很喜欢下棋的,嗯,您小时候经常陪您的养父下棋。” 管家说罢又去拿来了照片,从几本相册里,翻到一张,递过来给江沉砚看。 照片里的小江沉砚大概十岁左右,盘腿坐在一张小方桌前,桌上放着棋盘,他对面坐着一个面目慈祥的中年男人——他的养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