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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绅士名叫哈维,据说跟南先生不大对盘。他家里是文化界的,用他自己的话,那就是跟满身铜臭味的南先生不在一个圈子里,南须仪管不到他。言语里充满了对于南须仪的轻蔑,薛茗即便刚刚跟南须仪吵架了,可她也不喜欢这位哈维先生用那种轻蔑的语气谈到南须仪。 这不仅仅气量狭小,做出的事情也让人看不上。你说你讨厌南须仪,家里也不怕他。那就堂堂正正的对着刚啊,私底下接触别人的小情人,是的,哈维对薛茗也很看不上,觉得她只是南先生的小情人。他纡尊降贵的过来,薛茗应该感到荣幸,虽然他过来也只是为了给南须仪一点羞辱罢了。 至于之前在赫斯提夫人面前表现的彬彬有礼的样子,呵,别开玩笑了,如果不是看在南须仪的份上,他这样的身份会跟薛茗这种没落小贵族的小姐约会吗?更别说娶她了,娶了薛茗,那就是个笑话。 薛茗皱眉,不耐烦的跟这个家伙打着哈哈,又旁敲侧击的问他知不知道甲板上的事情,谁知道这个人轻蔑的说 “当然了,你们这些胆小的小姐们可能怕的晕过去,但这对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是吗?\"薛.假笑女孩.茗 “当然了,因为死的正是你们这样的小姐们啊,可能是昨天在宴会上看到了死人吓到了吧,居然一起从观测台上跳下去了,真不知道她们怎么爬上去的,那可不是个淑女应该做的事情。” 哈维的语气里带着不屑,似乎几个年轻而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非常不值一提,甚至她们死也应该选择一种唯美的死法,从观测台上跳下来真的太粗鲁了。 “那您还知道什么吗?” “嗯,什么?这种事情难道还需要继续关注不成,当然……” “好吧,那么您可以闭嘴了。”薛茗实在是受不了他了,一张嘴就叭叭叭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浅薄,还说什么文化圈,文化圈有你这样的人,它在哭泣啊,你听的到它像个孩子一样在哇哇大哭吗? “你怎么能够这样说话!” 不等哈维说完,薛茗干脆利落的一手刀砍在哈维的后脖颈上。一路上这人在叭叭叭,而薛茗则是看着路。现在总算四周都没有人了,她也能够出手收拾这家伙了。拖着哈维的身体,薛茗直接把他塞到一间装满了杂物的房间里,看着这人安详的躺在拖把堆里,薛茗难得的觉得哈维顺眼了一点。 这人也就配跟这些抹布拖把在一起了,果然劳动工具最朴实,这样的垃圾都不嫌弃。解决完哈维,薛茗唰的一下展开自己的扇子,慢悠悠的向甲板晃过去。 甲板现在干干净净的,根本就不像是有什么血案发生的模样。只是明显减少了很多的人流量,让薛茗知道这里确实发生过诡异的事情,看到薛茗过来,站在外面的水手都多看了薛茗一眼,眼里有着一丝担忧。 “这位,小姐。” “嗯?”薛茗转头看向守在甲板上的水手,那人穿着还算干净,最后犹犹豫豫的开口道 “今天甲板这里不大适合你们小姐,如果是想看风景的话,我推荐您去上层的咖啡厅,那里的视野也非常不错。” 意外的,是个好人啊。薛茗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水手,直把他看的浑身都不自在。最后薛茗确定,他是个人类。一个正正经经的人类。真是奇怪,侍者里有一些都是那种怪物,姑且称之为鲛人吧。但是水手却意外的正常呢。 那么同样都是在船上服务的,水手和侍者有什么区别呢? 等等,薛茗明了。侍者的话,能够更加方便的接触到船上的客人吧,还能够在船舱内活动而不引人注意。所以,昨天那个侍者死掉了,而晚上也发生了几位小姐从观测台上跳下去的事情。 那些鲛人,看来会主动接触人类啊。但为什么昨晚没有来找自己呢?薛茗非常奇怪,但面上对这位好心的水手笑了笑到 “谢谢,但是我是来这里等人的,我们昨天就约好了。” 薛茗这样说,那水手点点头,也就没有拦薛茗。他也是不能够阻拦客人的,特别是这种上等舱的客人,到时候惹怒了这些贵人,他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谢谢你,你,晚上还是注意点吧。” 薛茗突然开口,声音非常小,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 “嗯?”那水手一愣。 “我晚上似乎看到了,怪物。当然,也许是我眼花。”薛茗说完后就离开了,水手还想追上去询问,但却被同伴拦住了。 “喂,别人可是贵族家的女儿,你别做傻事儿啊。” 名为威利的水手摇摇头,表示自己完全没有这个想法,刚刚那位小姐说的事情他本想告诉同伴,但是,那种事情不会被相信的吧。原本他也以为那位小姐说不定是在耍自己,可刚刚那位小姐的语气非常认真,似乎真的带着一丝警告。 那些鲛人,数目应该还不算多。并且是怕人的,如果不怕人,在船离港后的半天内它们就可以无所顾忌的暴露自己,但它们没有,它们依旧是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的身份。薛茗看向深蓝色的海洋,希望她这次没有猜错,也希望那位水手能够听进去,不奢望他能够做什么,自己活下去就好了。这也算是她回报给他的一丝善意了。 薛茗的想法异常的见到,她观察了一下观测台,又绕着甲板走了一圈。这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的线索遗留,至于尸体,薛茗并不知道去哪里了。那么继续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薛茗正打算离开,就看到一个粉色的身影从观测台上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