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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焱任劳任怨的煮了一碗面,但把面端出去的时候还被小司公子抗议:“我吃不了那么多。” “就你事多。”江焱又重新拿了一个碗过来分了两碗,“吃不完再说,我这里没有其它东西,将就一下吧。” 小司维饿得咕咕叫实在没有力气反驳,他拿起筷子呼噜起面条,吃得挺香。 江焱敲着桌子审问:“为什么不呆在家里等你叔叔回来?” 小司维放下筷子,抹了抹嘴嗝了一声:“叔叔很少回家……家里的其他人都不喜欢我,我害怕。” 江焱眉头抽动:“那呆在外面黑乎乎的走廊上就不害怕了?” “也害怕的。”小司维诚实的点头。 江焱看着他的小脑袋无奈的放缓语气:“吃吧。”他转头把信息转发给司从宁。 看来堂堂的司总家里竟然连一个保姆都没有,工作到深夜回到家里的司从宁还可能会因为心情不佳、工作不顺而散发着煞气。 小孩子不害怕才怪。 —— 司从宁又收到了一条信息,他看了一眼转头打了另一个电话:“你还没有接到他?” “抱歉司总,我还在塞车的路上。”助理谨慎的回道,“司总放心,我一定会接到人的。” 司从宁挂了电话,他靠在老板椅上,背后的落地窗映照出高楼大厦五彩缤纷的灯火,他看着前面的青年冷笑一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妈的!放开我!”那个青年挣开保镖,却有些心虚的说,“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他会到处乱跑!能怪我?” “把小孩子扔在闹市中心,司茗,你可真行。”司从宁眼里的寒意更盛,“我已经把这事告诉祖父了。” “操!你多管什么闲事!!”司茗终于害怕起来,如果被祖父知道他把人弄丢了肯定会受家法,他凶狠的瞪着司从宁,“你也别假慈悲了!如果真的关心他怎么不把他从主宅接走!你分明还是记恨司鸿鸣害死你妈的事情!” 司鸿鸣就是老爷子的长子。 他母亲是次女,在他六岁的时候就死了,死于可疑的车祸。 司从宁定定的看着他,眼神带着些狠戾:“说够没有?” 司茗被他吓得一个哆嗦:“我没有说错……!” 司从宁示意两个保镖:“把他带回去,如果反抗就绑起来,严格来说他不是司家的孙子。” 司茗听到这句话瞬间怒了,仿佛被人踩到了痛脚:“我怎么不是了?!只要我爸还在司家我永远都是!可恶!放开我!”他被两个肌肉结实的保镖押着往外走。 司从宁冷漠的看着他,室内的灯光明亮,他的眼神却掺杂着刺骨的寒意,突然有人推门进来,他看过去嘴角忽地笑了笑。 “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弟弟?”走进来的贵妇质问他,似乎非常心痛司茗。 司从宁合上看完的文件站起身,客客气气的说:“罗姨,在司家做错事就要受罚。” “他只是不小心,不能放过他吗……看着一家人的份上。”罗姨又转移软语相求。 “一家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司从宁直视着她,抬了抬手,“请回吧。” 司茗已经被保镖拖了出去,还在大吼大叫:“见鬼的家法!那根本就是犯法!” 司从宁淡淡的说:“你也可以去告祖父家暴你。” “……妈的!算你狠!”司茗自己被自己噎到了,咳个不停。 罗姨看着司从宁,虽然她的家世没有司家那么大,但也算有头有面,他听司从宁说到这个份上也识趣的说:“那我先告辞了。” “请。”司从宁异常冷淡。 女人点点头,提着包包走了出去,背影是一头精致的盘发。 司从宁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后妈,他这个后妈也很不简单,舍得豁出去。 在他母亲死后那个恶心的男人就娶了后妈,当时后妈家里生意出了问题,算是委身了,不然癞虾蟆根本吃不了天鹅肉,但癞虾蟆始终是癞虾蟆。 司从宁又坐回椅子上,眼里阴郁的情绪几乎要满溢而出,他想起小时候无意间见到的日记本。 那是他爸写的,里面的字字句句都充满深情,但是却不是对他母亲,而是对另一个女人——罗美林。 司从宁厌恶的皱起眉头,当时他觉得很恶心,然后一把火把那本日记烧了,他爸娶不起女神就拿他母亲当作踏脚石,走上了上层社会。 最终他也如愿了,但是对他母亲却是偏财骗色骗感情。 司从宁满眼阴鸷,他坐着冷静了一会儿,这才打了一个电话给助理:“你回去吧。” “司总?我就快到了,真的。”助理几乎要哭出来,他难道要被炒鱿鱼了? “我自己去接他。” “哦哦,好的。”助理放心下来。 司从宁再次站起身,关了室内的灯走了出去,来到停车场却又碰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那个男人走了过来:“从宁,就不能放过小茗这次吗?现在家里也闹开了……我担心小茗他受不住岳父的怒火。” 司从宁低头看着他,男人没有他高,身材也有点瘦,双手捉住公文包,戴着黑框眼镜,模样和姿势看起来甚至有点软弱。 但是谁能想到这么弱势的男人会有那样的心机? 为了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