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亲了,新娘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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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阿庸的脸色又难堪几分,“那仙门小子,是你夫君?不是你的兄长吗?” 话一出口,阿庸便明白了,原来这丫头一开始就没跟他说实话,宋延河是她的夫君,并非她的兄长。 苏闻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并不觉得这影响了什么,“我知道我欺骗你不好,不过阿庸,你能不能帮我进谷主府?我想去见见他。” 阿庸不解的看她,“你爱他?” 这话问的苏闻一怔,“我、我,这不重要。” 谁知阿庸认真的说:“这很重要。你若不肯承认自己的心也无事,左右他只是个玩物,等到谷主玩腻味了,我自然会去帮你讨要他的尸体,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他漫不经心的口吻,吓坏了苏闻。 “阿庸!” 阿庸眯着眼睛看她,一切尽在掌握中。 苏闻很不想说,但是不得不说,思来想去,最后只能默默的说上一句,“他与我而言,是跟我性命一样重要的存在,若是他死了,我必定活不下去的。” 我必定活不下去的…… 阿庸攥紧拳头,神情变得狰狞,“帮你救他也可以,但我有什么好处呢?” 谷主府。 酒过三巡,谭谭捏着酒樽,又娇又媚的走来,最后坐在宋延河身侧。 她撩起裙摆,露出白皙纤长的大腿,勾人的往他身上蹭了蹭,“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谭谭的男人了,来,叫声娘子听听。” 宋延河端坐着,不为所动。 谭谭也不恼,仰头一饮而尽杯中酒,扔了酒杯往宋延河身上贴,“你可以清高,可以尊贵,但若是今日你不从了我,我必定要你和你的宝贝闻闻,谁都出不去!” 宋延河瞳孔一张,“你抓到了闻闻?” 谭谭松开他,笑得无比妩媚,“想知道吗?吻我啊。” …… “阿庸。”苏闻戴上面纱,轻声的呼唤着身侧的男人。 阿庸一身银灰衣衫,双手负后而立,低头看着面前乔装成奴婢的女子。 她的双眼清澈见底,好似当初的她…… “记着你答应过我的事。”说罢,阿庸转身而去。 苏闻白了白脸色,拢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捏紧,她必须在今晚和宋延河说上话,否则他们二人就只能栽在这种地方了。 “还不走吗?”阿庸头也不回的提醒。 苏闻快步跟上。 原先她就猜过阿庸的身份,如今果然不出她所料,阿庸的身份不简单,而且是能直接进入谷主府邸的那种! 谷主府里守卫森严,处处弥漫着鬼面魇的气息,叫人多闻几口,便头脑发晕。 阿庸搀扶住她,悄声提醒,“只要你跟着我走,别胡思乱想,就什么事都没有。” 事到如今,她只能听话照做。 好在,阿庸并不曾欺骗过她。 苏闻学着婢子的走姿跟着阿庸,时不时的抬头看他,却发现今日的他,格外的清冷。 阿庸,到底是谁? 走着走着,苏闻的鼻子忍不住皱了皱。 “又怎么了?”阿庸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上,回头问。 苏闻搓了搓手心,忙正色说:“没事儿,眼睛刚刚闪了闪,看不见了,所以停下来,哎呀,这天气还有些冷呢!” 听到这话,阿庸快步过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现在呢?” 苏闻面不改色的撒谎,“好多了,继续走吧。” 见她突然往前走,神色极为不自然,阿庸的眼神又暗了几分。 熟不知,在他们走后,一个人影从他们刚刚经过的地方,快速离去…… “前面就是了,我去把人叫出来,不过你得答应我,只能呆半刻,否则我保不住他。” 听着阿庸的吩咐,苏闻认真的点头,“知道了。” 明知道她不会真的听进去,但是阿庸还是觉得她能顾全大局,于是走过去敲门。 “谁啊?” 房间里的嬉笑声戛然而止。 阿庸沉声道:“我。” 屋子里不一会儿就传来穿衣服的声音。 “半夜三更,来我屋子做什么?今夜我可不需要你。” 阿庸脸色白了几分,“我找的不是你,你让他出来跟我说几句话。” 屋子里沉默了许久,正当苏闻以为谭谭扣着人不让他出来,门却陡然开了。 宋延河穿着中衣出现在视线里,发丝凌乱,不难想象方才屋子里发生过什么。 阿庸脸上闪过一丝得逞。 “何事?”沉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阿庸说:“听闻你是从仙门来的,正好今日我得到了一株药草,你看看,这不是你仙门独有的七步莲。” 说着,阿庸让开身子,让苏闻露在宋延河面前。 清风撩起苏闻脸上的白纱,紧接着又像是怕面纱下的姑娘害羞,而轻轻放下,继续遮住姑娘已渐发白的嘴唇。 “老宋。”细细的呼唤,满含两日来的孤单与恐惧,明明只分开两天,可对于苏闻而言,却像是两个季度那般漫长。 苏闻忍的快疯了,她好想抱抱他,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可是…… “不是七步莲。”宋延河声音冷漠,身子竟也向后退了一步,生生躲开了苏闻的拥抱。 这举动,仿佛是在,拒绝相认。 “哦”一直注意着苏闻表情的阿庸,带着几分轻谩道,“既然不是七步莲,那这又是什么?” 宋延河对上苏闻震惊而又受伤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说道:“许是什么野花野草,总之非我仙门至宝七步莲。若是公子只为此事而来,该回答的我均已回答,良宵苦短,我家娘子还在等候,恕不奉陪。” 说完,他毅然决然的关上门,阻挡了苏闻接下来要说的话。 “如何?我说的可对?”阿庸侧头看她,本想戏谑的话生生卡在嘴边。 她的眼都红透了,却倔强的不肯让泪水落下来。 “他,他……”她很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事实摆在眼前,她能还说出什么欺骗自己? 她不是普通人,她明白宋延河方才的慌乱是为了什么。 也闻到了他身上女子的香气…… 他真的和谭谭假戏真做了。 “走吗?”阿庸小心翼翼的问她。 那一刻,苏闻的眼睛渐渐清晰起来,门上雕刻的纹路都看的很是清楚。 明明该喜悦的,可是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阿庸,我能看见了。” 阿庸眼前一亮,他正想说话,苏闻骤然晕厥…… 门后的宋延河,何尝不是痛彻心扉。 “怎么还不过来?”谭谭躺床上,娇滴滴的唤着。 宋延河摸了摸门,也不知是透过门在轻拂什么,片刻后,他转身回屋。 这一夜,总觉得格外的漫长。 早晨,阿庸端了药进来,发现苏闻竟一夜没睡。 “闻闻,该喝药了。” 他把药搁床头,发现她依旧跟昨晚自己走之前一样,痴痴傻傻的盯着床顶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闻闻,你在看什么呢?” 好半晌,苏闻才慢吞吞的说:“我想回家了。” 阿庸一怔,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好,等你把药喝完,我陪你回家。” 本以为她会继续装听不见,但奇怪的是,她突然坐起来,把药一饮而尽,甚至都没喊烫,就喝完了。 阿庸有些心痛,但更多的是气愤,“不就是一个男人,你何至于此!” 苏闻擦掉嘴角的药渣,生无可恋的说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那外甥怨恨我的心情,这滋味……可真不好受。” 她越是半死不活,阿庸就越生气,直接扔了药碗就跑出去。 等他一走,苏闻侧过身子,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下来…… “臭丫头!臭丫头!” 一小截藤蔓钻出她的袖子,对着她喊。 “喂,臭丫头你听没听到我说话,是我啊。” 这截藤蔓正是千手拂罗,昨夜它发现了苏闻,这才偷偷摸摸的钻进她的袖子。 苏闻没吭声,她怕自己偷偷哭的事情被人发现。 可是……她越不想哭,眼泪就掉的越快,渐渐地,她控制不住的啜泣。 千手拂罗发现不对劲了,细小的枝丫变弯,带着丝试探的问:“臭丫头,你该不会是哭了吧?为了宋小子哭的?” 苏闻没理他,拉过被子捂住脑袋。 千手拂罗瞧见她这样,登时什么都明白了,“嗐……我还以为什么呢,这有什么,这不是摆明了宋小子身不由己吗!你想想看,他身处鬼面魇地盘,怎么可能爆出你的身份跟你相认,你就别气他了。” 苏闻一把掀开被子,将它压倒,“我是气这个吗!” 千手拂罗吭哧吭哧的从被子里钻出来,抖擞一下身子,气道:“既然你不气这个,那你哭个什么劲,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 “要你管!”苏闻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哭,心好痛啊!怎么办,她要痛窒息了。 千手拂罗一向跟人斗嘴惯了,从未见过有人在自己面前哭的这么撕心裂肺,好似要哭死过去一样,不由得心慌起来。 “喂,你别哭了,再哭等下把那个人引回来怎么办?!要不这样,我给你唱首歌听?或者跳个舞也成啊!哎呀……总之你别哭了行不行!我求求你了!” 苏闻抽抽噎噎的说道:“他跟别的女人睡了,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呀……” 千手拂罗听了好半晌,才听明白她嚎什么。 原来是宋小子跟别的女人亲热了,臭丫头在吃醋呢。 “喂,臭丫头,你这就伤心难过啦,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嘛,你若真喜欢他,将来有的是你受的。” 千手拂罗的话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苏闻坐起来,鼻音极重的说道:“我喜欢的人,必定只有我一个,不然我定会离开他,再也不见他!” 说罢,又哭天抢地的大嚎。 千手拂罗耳朵都被她哭炸了,喋喋不休的说道:“早知道我不来找你了。叫御灵器来,这都是什么事哦!” 阿庸就在门外,听完苏闻的心里话,他神色晦暗的默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