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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规没有理会底下的骚动继续道：“你们只知道陪客人喝酒可以拿钱，你们可曾理解过这钱是哪里来的？ 这钱，是提成。 客人在酒楼里花的钱，会有一部分落到你的头上。而我们楼里最贵的酒一小坛就是二十两银子。” 焦规说道这里顿了一顿, 留出时间给清倌们反应。 有人忍不住举手：“那我们可以分到几两？” 焦规：“只有二两，但是之后我们还会推出五十两一坛的酒，一百两一桌的菜。卖身的一夜最多只能配两个客人，但是你们一个晚上可以陪伴好几桌的客人。” 清倌们的脸上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见员工们开始充满了斗志, 焦规继续道：“但是想从客人的手里顺利拿到钱是很难的，所以大家需要做一个培训，学会如何让客人自发地不断地来找你。” 所有清倌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决定好好学习生财之道。 第一节课的讲师是陈小义。 “大家觉得什么时候的男人最大方？”陈小义问道。 台底下的回答五花八门, 有人说是在床上, 有人说是在讨厌的人的面前。 陈小义摇摇头：“其实都没有关系，该抠门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抠门。” 清倌们：……那你叫我们回答什么。 陈小义：“所以别把过多的经历放在没有钱的人身上，你们的主要客户是那些穷得只剩下的钱的心灵寂寞者。” 穷得只剩下钱这话一出, 让在场的穷人好不适应。 陈小义则趁胜追击道：“大家要学会在聊天中判断，客人为什么会到我们楼里来。 如果是客人是因为和家里人闹了矛盾来发泄，你需要给予客人的，就是一个温柔包容的大哥哥或是乖巧听话的弟弟。 如果客人是郁郁不得志来喝闷酒，那么你就要化作一个知音，或是夸夸小能手。 如果客人是因为内心寂寞来寻欢作乐，你需要给予客人的则是填补内心寂寞的解语花。 今天我要教大家的是如何成功与客人营造一种暧昧的氛围，让客人心甘情愿为你掏钱。” 这些词和之后的教案都是陈小义和焦规费劲千辛万苦想出来的，亲手打造产业的快乐让他们都有些忘记来到这个世界的初衷，好几夜没有性生活了。 讲了一大串理论知识后，陈小义和焦规开始给学员们演示实际操作。 “首先要学会夸人。主动夸的时候，话语简短不要浮夸，但更多时候要在接话的时候见缝插针地夸，语言要优美。 其次要把握好暧昧的程度，喜欢心悦这种词语不能直接说出口，要让对方知道你的暧昧只是商业追捧，但仍然十分享受。” 陈小义一边讲解着要点，一边和焦规坐在了桌子上，进行现场模拟。 陈小义露出了略微惊叹的表情看向焦规：“焦公子，您今天的扇子看起来风雅极了。”开场就是不着痕迹的夸奖。 焦规只假装自己是个风流公子，装模作样地扇了扇风。 两人又围绕着日常闲聊了两句，此时的要义就是顺着对方的话说，做一个合格的聆听者。 事情进展到这里的时候还很顺利，直到…… 焦规：“我可不敢再吃点心了，我觉得自己最近都有些胖了。若是胖过了头，以后你恐怕就要嫌弃我了。” 此时，合格的牛郎应该学会说：那我倒是宁愿你再吃胖些，这样就没有人和我抢人了。 而陈小义做作地低头，假意用袖子捂住嘴遮笑：“您现在已经不瘦了，不用刻意忌讳。” 焦规虽然觉得陈小义的回话有哪里不对，但是他也想不出更好地答案，便继续着演示：“就你敢说实话。那我倒要问问你，平日里你们楼里往来的客人，你觉得谁最帅？” 此时合格的牛郎应该学会说：“抱歉，自从您来了这里之后我一直都在注意您，没有留意别人的长相。” 而陈小义……他居然认真地思索了起来：“我觉得访琴的常客，就是那个喜欢穿蓝色衣服的书生颜值最高。糜桑的那个富豪客人气质最好。” “哦，是吗，你观察的可、真、仔、细、呢。” 说这话的时候，焦规有些咬牙切齿。 陈小义毫无所觉，甚至还记得这是在演示之中，要学会夸奖客人：“哪里哪里，不及您。” “有什么推荐的菜色吗？” “我推荐最贵的。” “你觉得我穿青的好看还是白的好看？” “您长得如此俊美，把彩虹穿在身上都好看。” “我要走了，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来都来了，找个人睡一晚再走呗？” 一堂课听下来的学员们：虽然我不是讲师，但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经过陈小义和焦规连续几天的课堂教学，所有的小倌表示他们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做。 一部分说知道的是真的懂了，光是听前面的理论知识就打开了他们新世界的大门。 同时他们也深知陈小义和焦规教导内容的不靠谱，不过他们有什么办法呢，这是大老板强压着学的啊，没看小义都被逼着演一个丝毫不解风情的人了嘛。 在这群人眼中，陈小义的不解风情是因为受限于焦规的剧本，毕竟他们不相信有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