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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仆人出来开门,见到来人,笑容满面,“罗少爷来了,方才老爷夫人还念着您呢。” 罗明摸了摸鼻子,小声问:“老师不生我气了?” 仆人“嘿”了一声:“瞧您这话说的,您争气要上进,老爷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生您的气。” 这话不知道有几分真假,但罗明还是笑了起来,看来就算真的有气也消了,他把伞收起递给仆从,“那我就去拜见老师了。” 仆从忙给他让开路,“您去您去,小的还要在这看门。” 罗明冲他点了点头,沿着长廊往里面走去,长廊两旁摆着各色秋季盛开的花朵,将不大的宅子点缀得芳芳雅致。 罗明暗自在心里夸赞师娘和师姐的心灵手巧。 宅院的仆人早就告知了罗明的到来,他在门口先恭敬地朝里面一礼,“学生见过老师、师娘,还有师姐。”他最后对白寄霜颔首一礼。 白寄霜无声回了一礼,她年已双十,挽起发髻,立誓不嫁,扑面而来满身的书香气,又兼之一身气质清冷自持,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便如天上神女。 不过罗明每每瞧见她想起的不是她的姿容之盛,而是自己悲惨的学习历程。 #论有一个学神师姐是什么体验# 罗明资质也不差,但远比不上家学渊源又天资与他相仿的白寄霜,几年来多次被碾压,使他半点欣赏不来白寄霜的美貌。 白驹元扬着下巴,冷冷一哼,脸扭到一边,恍若没瞧见他。 罗明头更低了,保持着乖巧的姿态一动不动。 白夫人瞧得牙疼,翻了白驹元一个白眼,“外头下着雨呢,孩子一路上还不知道有没有淋到,万一染了风寒该怎么办?” 她数落了白驹元一通,又慈爱看着罗明,招了招手,“快进来,别淋到雨,待会师娘让厨房给你做碗姜汤。” 罗明小心抬头看了看白驹元,白驹元神情别扭,他低头偷笑了下,恭声道:“多谢师娘。” 白夫人拉着他问了问近况,自从罗明考中了秀才后,白家三口和罗明都搬到了县城住,但罗明还时不时回罗家村住一阵子,那里清净,适合治学。 罗明一一答了,没多久,姜汤被送了过来,白夫人温柔递到他手边,罗明仰头喝了,白驹元敲了敲桌子,一扬下巴,冷声道:“跟我去书房。” 罗明连忙起身,“是,老师。” 望着他俩一前一后的身影,白夫人摇了摇头,对白寄霜道:“你爹年纪越大脾气越别扭。” 白寄霜姣好的面上展开一个极淡极美的微笑,轻声道:“这没什么不好。” 是没什么不好,反而说明这些年日子过得不错,白夫人也笑起来,只是抬头看到旁边女儿素净的打扮,笑容中多出心疼。 如果寄霜能再有一桩好婚事,那就更好了。 白夫人心底轻叹一声,虽不赞同,却也尊重女儿的决定。 …… 书房里,白驹元瞪着罗明,“真决定好了?你才学几年,再等个三年也不晚。” 说到最后,怒气又转为了语重心长。 “老师,”罗明目光不着痕迹落在白驹元花白的头发上,含笑道:“您要相信,您教出来的弟子不会落榜的。” 白驹元又瞪他了:“我都没那个信心,你哪来的自信?” 罗明笑而不语。 这个自信他还是有的,白驹元也知道以他的水平落榜绝对不至于,就是觉得他太年轻,年轻气盛,刚中了举人就要去考会试,飘了。 他又劝了几句,见他油盐不进,就是不松口,气得让他赶紧走,不想看到他。 罗明笑容一僵,“老师,您不让我留下用饭啊?” 白驹元冷酷无情道:“吃什么吃?回家去,去温书!” “……”罗明哑了哑,低头道:“是,老师。” 他离开书房,一抬眼,便见白寄霜撑着伞站在檐下。 冷风吹起她的裙摆,白寄霜轻声道:“我送你出去。” 外面的雨势比来时稍小,罗明点了点头,站了过去。 男女当避嫌,不过两人都不是迂腐之人,又是在自己家,也不在意这点。 走出不远,白寄霜低声道:“父亲又生气了吧,这次为难你了。” 不再等三年,而是直接会试,是白寄霜的意思。 罗明声音爽朗,对她话中的歉意不甚在意,“就算师姐不说,我也早有这个打算。” 白寄霜没说信或者不信,直视前方,目中露出一丝悲意,又走出一段路,她眨了眨眼,恢复往常的淡定,“到门口了,我就不送你了,过几日记得把你的功课送来。” “……”他很想说真不用,老师不会气到不看他的功课的,但对上白寄霜平静的眉眼,罗明道:“好的。” “多听听不同角度的意见,更有利你进步。”白寄霜淡淡扫了他一眼。 罗明摸了摸鼻子,怕她再说什么,忙从伞下走出,告了别。 两月后,罗明跟着车队进京,白驹元年纪大了,冬日清晨寒冷,罗明把人给劝住了,没让他来,来送他的是凌大夫。 凌大夫依旧驻守罗家村,替村民看病,清廋如初,比几年前更多了风霜,将准备好的送别礼物递给他,轻叹道:“一路平安。” 他目光深沉,从几年前开始,这个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就多了秘密,但这并没有让他疏远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