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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芮芮抱手看着舞台这边，管征似乎是怕被追着要求纹身，与苏芮芮隔着老远站着，看到路得明生气，就出来说了一句平息双方的怒气：“好了，好了，大家都各自退让一步吧。” 顾祝安笑嘻嘻地跑到苏天奇身边，不伸手拿，只是凑过头去看他的玻璃杯。苏天奇将杯子往顾祝安那边送了送，让他看得舒服一些。 从玻璃杯对着舞台的那一面反光中，可以看到舞台面前已经围了一圈子人，正借着酒劲疯狂扭动，台上空空如也，对手还没上去。 顾祝安看了一眼，便有些无聊，就去看苏天奇的手，看了还不够，他从苏天奇的手中夺过碍事的杯子，随意放到舞台边缘，而他则抓过苏天奇的手，认真地摊在自己手心看了起来：“免费看手相。” 苏天奇平静地站着，也不抽回手，任他抓在手里翻过来翻过去看。 “姻缘线好长呀……事业线也长，呃，生命线更长，这么好的手相，我从来没见过……”顾祝安像个老道一般，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帅哥，你还会看手相？要不，帮我也看看？”苏芮芮瞧着这两人的有趣互动，便凑过来问道。 “我只会看他的，谢谢。”顾祝安两手捂住苏天奇的手掌心，好似有什么秘密一般，不让苏芮芮看到。 “真不考虑一下情侣纹身？”苏芮芮甜甜笑了笑，也不恼。 “喂，人家还在台上水深火热，你们倒好，在那有说有笑？”路得明冲他们这里喊了一声。 “哟，急什么急？帅哥不是把那玻璃怀给你们了吗？也不知道好好利用一下。” 苏芮芮拉下脸来，她不笑的时候，令人有些生怵，看得路得明抖了抖。 “威利，我拿到了玻璃杯，反光中能看到另一个世界，你放心，我会帮你的。”路得明一把抓过玻璃杯，朝台上的威利说道。 管征想了想，还是走到路得明身边，毕竟他代替了路得明的朋友活了下去，对路得明总有些亏欠。 而另一边，顾祝安抓着苏天奇的手挡着苏芮芮的目光，看得很欢喜，苏芮芮抱臂笑着看着他们。 “威利，快站好！对手来了！是照片中那个穿黑T恤的男人！” 路得明倒是很有江湖义气，就因为威利抢救过他一次，后面也尽力地帮助他，要不然就凭威利的睁眼瞎，能够活下来的机率不大。 “站、站哪里？”威利将手机凑到鼻子下面尽力去看朋友圈照片，因为台上灯光昏暗，还是看不清，不得不向台下的人求助。 “舞台上有个T字，很大很显眼，你站在T字一横的左边。”说话的是管征，他看着照片提醒他道。 “多谢你了。”威利客气地说，却被路得明打断。 “谢他干什么？我兄弟因他而死，他应该的。”路得明瞪了一眼管征。 “这回成兄弟了？你们不是债务关系、见面就打得你死我活、拳拳到肉吗？”苏芮芮隔得老远就讽刺路得明。 “头发长、见识短，女人懂什么！哪家兄弟不是这样相爱相杀？”路得明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呃……好像有点道理？”顾祝安转头去看苏天奇，他正好有同款异母兄弟一枚。 要不是桑楠的庇护，他怎么可能平平安安地在德鲁克家族长大？ 不过，有个这样的兄弟也令他烦恼，他们的爱好、眼光总是惊人的相似，比如桑楠对待苏天奇的态度上，顾祝安就十分不爽。 这样一想，不爽的顾祝安手下用力，似乎要将苏天奇的手卡进自己的骨头里。 “你这是看手相，还是捏手相？”手中吃痛，苏天奇皱皱眉头。 “嗯……”顾祝安被人戳穿，尴尬地放开手，挠了挠自己的鼻子，随便忽悠了一句，“施主骨骼清奇、手中自有乾坤，自是……有段好姻缘。” “我怎么听说，当道士得六根清净，你那儿子哪来的？”苏天奇掀了掀眼皮，反驳了一句。 顾祝安：“……”心中诡秘一笑。 “威利，再往前一点，脚不要踩住白线，对，就那。”路得明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玻璃杯，指挥着台上的威利，威利听话地按照他的话做。 “他来了！”路得明停下来，盯着玻璃杯壁的反光，急忙着威利喊，“快站好！背对着白线！衣服……衣服撩起来！” 威利站好，将衣服撩起来在肋下打了个结，神色慌张地问路得明：“然、然后呢？” “屁股、屁股抬一点！”路得明盯着玻璃喊道，“他已经到你背后了！” “啊——”威利被一阵大力弹开，向前踉跄了一步，惊慌失措起来。 “威利，快站好！他开始跳舞了！哈哈哈！他、他……他也是个外行！来，按照我刚才教的老年迪斯科开始扭起来！”路得明在台下安慰道。 “他怎么那么热心了？”苏芮芮不解地问。 苏天奇不语，只是看着舞台那边，顾祝安饶有兴趣地抱起了手，自言自语地道：“一条人命呀！交到你手上，你不紧张、你不激动、你不责任重大？” “我不紧张，激动倒是会！要是有人命交给钱，我一定先给他纹满全身！”苏芮芮笑着说道，与顾祝安并肩站着，很聊得来的样子。 苏天奇侧头看了旁边两人一眼，男帅女媚，无比般配，一想到这人曾经与女人生过儿子，一股莫名的酸意便泛了上来，他朝顾祝安看了一眼，慢慢地朝舞抬走了几步，抬头看台上的威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