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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陆扬僵硬几秒,茫然地微张着嘴唇,刚被润泽的喉咙又变得干涩,手掌无意识地隔着浴袍按在谢危邯的腿上,指尖微抓。 细小的触感透过皮肉,清晰地传达。 谢危邯耐心地俯身,温热的吻落在散发热可可香气的后颈上。 他听见怀里的青年低着头,用低到快听不见地声音,低哑地说—— “……咬我。” 殷红的唇勾出满意的弧度,尖利的牙齿抵住后颈,感受着对方清晰的颤抖,虔诚地闭上双眼,像信徒的咏唱,叹息道:“如你所愿,我的天使。” 后颈的刺痛让沈陆扬闷哼一声,但他咬牙忍住了,顽强地让自己用雄性的方式沉默地承受。 但接下来信息素的注入,让他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只出现一秒就飞速破产。 和上次玩闹似的浅浅咬破少量注入不同,这次的信息素是真的用标记一个Alpha的量,瞬间打进血液。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仿佛透过虚伪的皮囊,径直杀进灵魂落下烙印的感觉。 疼,特别疼,疼得沈陆扬连挣扎都没有,眼泪就哗哗淌下来,他瞳孔放大,整个人像被钉在S级Alpha的犬齿上,脊髓都在痛苦地颤抖。 他张了张嘴,想说我后悔了,要不还是算了吧,但连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此刻,空气里迷雾一样浓稠的信息素变成了救命解药,他大口呼吸着,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企图缓解一丝丝的痛苦。 过了不知道多久,或许很长,或许只是一瞬间,大量注入的信息素已经弥散在他身体的所有地方。 它们忽然由让沈陆扬颤抖的疯狂,诡异地同时转为安静。 下一秒,沈陆扬心脏猛地一顿。 扑通———— 酒精中毒,说的就是他现在的状态。 眼前的场景全部模糊,脑袋里的思维被全部打碎,身体倒在对方怀里大狗似的蹭着,抱住脖子就想亲。 镂空的屋顶能看见星星,暗色的天空像谢危邯的瞳仁,深沉优雅地包涵万物,让每个注视的人都深陷其中,在享受美好后痛苦又愉悦地闭上眼睛,仰头紧紧贴靠住灵魂的拥有者——你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卖给了他。 挣扎中也只能用绷出青筋的手,紧紧抓住对方,试图成为特别,拥有取回灵魂或是和对方交换的权利。 沈陆扬是幸运的那一个,他是最特别的。 他也是不幸的,因为魔鬼完成了交易,疯狂而不计代价的,把自己的灵魂放在了他掌心。 沈陆扬感觉他真的醉了,像飘在云层里,被云层承托的四肢虚浮,又像落进了热带雨林,被鳞片湿腻的巨蟒缠绕。 记忆里最后的清晰字句是低沉好听的嗓音,挨着他颈侧,吐息灼热地,低笑引导:“亲爱的,哭出来吧,我会安慰你。” 他好像真的哭了,哭出声喊出声骂出声,整个人被陌生的感受刺激得几乎疯掉,他记起了自己也是个Alpha,还试图用信息素反抗。 下场惨烈。 谢危邯包容了他对S级Alpha的冒犯,反手还给他更加强烈的感受,让他一个男人哭得天都塌了,哑着嗓子怀疑自己没有明天了。 …… 酒店顶层,VIP套房。 清晨的阳光洒在层叠的海面,湛蓝的天和澄澈的海在远到不可估计的地方触碰,景色美的让人心醉。 可惜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的青年对此一无所知,更不知道他一掷千金的套房有多美好。 满心满眼只剩下“老子再不睡可能就死了”、“我这是做的什么孽”、“是梦吧梦都没有这么惨的”、“好吧其实我有在享受”、“承认这种事情丢人吗?不他妈丢人!”、“操操操操操操操!”…… 沈陆扬睁开眼睛的时候,卧室那个一看就不下五位数的挂钟时针指向了“11”。 他呆了几秒,昨晚的记忆没能回笼,他第一个反应是“哦我操没赶上开会这他妈可丢大人了”。 又瘫痪了几秒,他坐了起来。 过程还算顺利,除了某个地方的小小不适——一点也不小但他催眠自己小因为他是个爷们他是个爷们他是个…… 青年的黑色头发凌乱,眼睛泛红微肿,身体肌肉线条流畅,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连手臂都有锻炼,举动间肌理起伏,六块腹肌稳稳地排列在腹部,绝对算得上极佳的身材。 忽略那些不满各种该有的不该有的地方的乍眼痕迹,这次起床,绝对是个能让Oga们尖叫的画面。 沈陆扬单手按住额头,没空欣赏自己。 他三观在一夜之内完成了击碎重塑,最后得出一个比较能安慰自己的结论—— 至少没真…… 虽然他大腿现在疼得火辣辣的…… 但是他说完后谢危邯就停了…… 虽然是真的进……操!不能想! 他记起自己一个大老爷们的身份,忽略全部不适,飞快坐起来跳下了——掉下了床。 像一只想要振翅翱翔结果从窝边掉下去的笨鸟。 沈陆扬龇牙咧嘴的半跪在床边,一时之间都判断不出该先揉哪。 他疼得吸了会儿气,后知后觉地回头迅速看了一圈,尴尬又警惕。 谢危邯去哪了,不会看见他这幅蠢样…… 那他立刻能徒手刨出一座芭比梦幻城堡然后自动放弃任务找个阴凉地方发烂发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