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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臻:“那为什么不把整栋房子都变成博物馆?” “举个例子,财产分配的问题。”杜彧说,“假设我是岛上薄有资产的原住民,名下一栋房子,却有两个儿子,所以我把一楼分给老大,二三楼分给小儿子。小儿子把二三楼重新装修,改成旅馆经营小本生意。长子去了岛外打拼,很多年后功成名就,回岛把底楼捐赠为博物馆供游客参观,还能照顾楼上弟弟的生意。” “不是……你等等。”郁臻跑去将展厅浏览了一圈,他在每幅画框展台前驻足的时间不超过30秒,速度极快。 他回到原地,表情沉重道:“这里展出的照片画作和文字材料,记录的是小岛在不同年代的面貌,包括最近两百年的小镇建设。但我记得,这座岛和小镇是近些年才重建的?在之前的几百年,它不是因为雪崩被掩埋了吗?” 杜彧重复他的足迹,将展厅内陈列的展品内容细细读了一遍: 岛上的第一批住民来自于十八世纪的欧洲,因海难流亡到这座孤岛,将它命名为“Ancy”,通用语的音译为岸西岛;后来岛上建立了村落,经过一百年的时间,村子发展成小镇,这栋小楼便是那时修建的,是镇长一家的私宅。 进入现代后,因岛上的民风淳朴和风景秀丽脱俗,引来外界游客观光,但由于地处偏远,秋冬气候严寒,只有夏季接待旅客。小镇数百年来就这样恬静安稳地卧在雪峰脚下,如世外桃源。 没有任何一段文字、照片提到雪崩、灾难、死亡等词汇,似乎小岛从未发生过天灾,更没有被重建,它从始至终是这般模样。 而且,博物馆内的文字全部为英法双语,所以小岛的名字一直是Ancy,没有“岸西”到“安息”的变更。 杜彧道:“我们来错了。” 他们抵达这座岛,根本不是安息岛,而是历史轨迹全然不同的岸西岛。 “快去找那个……叶什么。” 郁臻突然想不起叶映庭的全名,行动先于想法,冲出了博物馆。 *** 下午时间15:25,小镇的码头空荡荡,青蓝色的海水轻轻拍打礁石,雪白浪花像女神的裙摆。 叶映庭坐在木桥边,身后是寂静无声的小镇,海风吹乱他毛躁躁的短发,他气恼地敲着手环,“破东西,怎么就没信号了呢?” 渡轮和警察没有按时抵达,离约定时间过去了半小时,海面依然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通讯工具信号全无,他们与外界失联了。 但由于前两次成功的连线,叶映庭对“会有人来救我们”这点深信不疑。 旅馆死了一个人,这可是刑事案件,警察不可能不来的。 天边风云变幻,霎时间乌云密布,天色变暗,阴冷湿润的风呼啸着席卷海岸,叶映庭被风刮得透心凉,裹紧外套站起来。 快下雨了,他得回去拿把伞,再换身厚衣服。 还有两个半小时到六点,他只需再等两个半小时,六点一定会有船来的。 码头边有一家海鲜餐厅,露台桌面的白色桌布翻飞,空寂无人的店面有种荒凉感。码头与旅馆只相隔一条长街,距离约400米,他能在这头望见那头的围墙,还有二楼打开的窗户。 叶映庭走了没两步,见街边的餐厅里走出一个蹒跚的人影。 那是名高瘦的男人,脸色不太好看,但不是他在旅店见过的任何一位住客——是岛上的其他人! “喂!你好!”叶映庭兴高采烈地跑过去,“你是岛上的居民吗?你知不知道其他人都去哪儿——” “……了。”叶映庭及时刹住脚,心头咯噔一下,后背凉透了。 这个男人不是脸色不好,而是肤色青白,嘴唇发紫,眼眶里的眼珠呈灰金色,浑浊无神,肢体僵硬,宛如坏掉的木头人,一瘸一拐地走着。 对方听到他的说话声,脖子抽搐了一下,机械地转过头来,污浊的眼球直勾勾地锁定他。 叶映庭本能地后退,舌头打结道:“我我、卧槽……你生病了吗?” 男人朝他的方向走了一步。 叶映庭张皇失措地后退,眼睛不住地往四周瞟,他的汗毛如被春风拂过的草原根根竖起,肩颈打着寒战。 又有两个相似的人,从餐厅里出来了。不止是餐厅,其他店面凡是敞开的门,都有皮肤青白的金瞳怪人陆续走到街上,他们摇摇摆摆,动作迟缓,如同行尸走肉。 离他最近的男人,忽地抬起了右臂,袖管下方的手掌被冰冻成柱状,指尖延伸出透明的冰刺,整条手臂形如一把尖锐的兵器,挥向他的脸—— “啊啊啊!”叶映庭嚎叫着往回跑,一般人喊救命第一反应是喊妈,可他喊的却是柳敏,“敏姐!救、救我啊啊啊——” …… 事实上在小镇闲逛的人不止叶映庭一个。 商铺没人,使周敛感到无限快乐,他找了间没开灯的小酒馆,腿跷在桌上,睡在沙发里,开了几瓶酒,边抽着烟,醉生梦死地躺了一下午。 在烟雾缭绕里,周敛合眼小憩了半小时,睁眼时外面天黑了。小酒馆里光线晦暗,他揉着眼睛,在模糊不清的视野当中,隐约有一个娇小的身影立在自己身前。 不待他看清,那小小的影子已朝他飞扑过来!周敛瞬间清醒,抬腿一蹬——那感觉犹如踢中一个坚硬的铁块,但芯是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