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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跟她的想法差不多。虽然外面的女人给陈伯平生了个儿子, 按理说这边婚都离了,这会儿就应该重组新家庭了,可事实上, 小半年过去了,那两人却根本没有结婚的意思。按照姑姑的说法,应该是女方家嫌弃陈伯平拿出的彩礼钱太少,不愿意松口。 有儿子把在手里,他们也不担忧陈伯平会跑了,因此半点都不着急。甚至为了让陈伯平更有紧迫感,还将那女人和孩子接回了家,不叫他们继续跟陈伯平混在一起。 这样一来,陈伯平的处境就有些尴尬了。旧的家庭已经散了,房子留给了孩子,自然不能回去,之前那女人住的地方是租的,现在没了女主人,他自己住着,凡事没人打点,处处都不顺心。 至于林秀英,据说这段时间也已经开始有人给她介绍人家了,混得并不差。可能是因为有人肯花钱养着,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没出现窘境,看起来短时间内不可能来找陈家姐妹俩要钱。 知道了具体的情况,陈悠然也就放下了心。短时间内,他们应该顾不上这边,不会有什么影响。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张天保了。 本来陈悠然想坐坐就走,但姑姑十分热情,留她中午在这里吃饭,算起来已经好久没有来过,陈悠然却不过就只好答应了。 午饭时,听姑父说起,厂里最近要招人。 他就职的地方是县城里的卷烟厂。在十来年前,卷烟厂可谓是风光无限,据陈伯平喝醉酒跟人吹牛时说,那时候卷烟厂的老板们,赌钱的时候都不数的,直接一摞钱放在桌上,用尺子量,一厘米两厘米的下注。 虽然如今国企改制,卷烟厂早已大不如从前,开始渐渐没落了,但是毕竟实力雄厚,对大多数人而言仍旧是个入职的好地方。毕竟很多人已经把抽烟当成生活中的一部分,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根本不可能戒掉,所以这一行也不存在做不下去的问题,前程仍然是光明的。 如果能进去烟厂,对普通人而言自然就非常好的前途了。 姑父说起这件事,其实是有意让陈悠然进卷烟厂去。毕竟这种地方通常都是职工子弟顶岗的模式,一个萝卜一个坑,很少对外招人,机会难得。 陈悠然其实也有一点心动,但最后还是婉拒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我得在那边看着,不然她们怎么办?谢谢姑父替我们打算,不过这个工作估计暂时做不了了。” 姑姑和姑父也很惋惜,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父母不负责任,陈悠然身为长姐就要承担更多,这是没办法的事,他们也更不能说什么。毕竟这种事,即使有心,能帮衬的地方也实在是太少了。 吃完饭,陈悠然就告辞离开了。 往回走的时候,她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意识到这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她自己是不能进县里的卷烟厂了,可是别人能进啊!这样好的机会,他相信张家一定不会愿意错过,只要能找到门路,必然会设法将张天宝给塞进去。 至于他们有没有门路,这就更不用操心了。这年头,市场经济的春风已经吹了起来,没有足够的人脉,有足够多的钱也是可以的。张家只要有心,愿意花钱,找个人应该并不难。毕竟连姑父都可以对自己许诺,应该也不是特别难的事。 而张天宝如果被塞进工厂里,到县城来上班,就肯定没有空再去纠缠蓝姗了,至少在他安顿下来之前是不能。 而蓝姗需要的也不过是这么两个月的时间,让她安心中考。这么一想,的确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挂心很久的问题终于有了解决办法,陈悠然也放松起来,把车骑得更快,回了雾镇。 本来她还想跟蓝姗商量一下,转念又一想,这也可以算得上是个惊喜了,便憋住了没说,只是眉梢眼角的意气风发却是瞒不过人的,还让蓝姗和陈嫣然背后嘀咕了一番。 第二天,陈悠然就在中学门口堵到了张天宝和严春林。 “怎么,有事吗?”张天宝的态度不太客气。 他本来也是诚心诚意,每天都去陈家的小卖部报到,还是后来严春林提醒他,他才意识到,陈悠然是在用这种方式敷衍自己。对张天宝来说,这种被糊弄的感觉当然非常糟糕,所以对陈悠然也没什么好感。 陈悠然道,“当然是有事才来找你。” “什么事啊?说吧。”张天宝有些不耐烦地道。 陈悠然说,“你就打算这么天天到中学门口来堵人吗?有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张天宝有些惊疑地问。 “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没想过啊?”陈悠然嘲笑地道,“蓝姗今年上初三,马上就要中考了,考完之后她就会去县城读高中,到时候难道你也去高中门口堵人吗?再说,就算蓝姗跟你在一起,你能给她什么呢?天天在镇上这么混,不务正业的,难道你跟蓝姗在一起之后,还要伸手问家里拿钱?” 越是靠家里的人就越是不爱听人这么说,竟然被提起了这件事,张天宝也有些惊怒,“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蓝姗这么优秀,有那么多追求者,凭什么要选你?好歹你总该有点自己的正事儿吧》不说要赚多少钱,至少日常开销要够,难道这话不对吗?”陈悠然漫不经心地道。 见张天宝不说话,她又说,“你们家条件当然是很好,可总是看家长的脸色,也不合适吧。真是这样,我第一个不同意你和蓝姗的事,你以后也别来找她了,纯粹是耽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