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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就是这青涩的主动,撩动了幽王最本源的欲念。 猎物已经送到嘴边了,岂有不吃的道理。 他早就想这么对柳迟砚了,只是总舍不得下手,不想毁了他那一身清高,却不知他原来这般能屈能伸。 幽王反客为主地撬开他的唇舌,肆意掠夺他唇齿间的甘甜滋味。 身下的人微微瑟缩了一下。 幽王根本没给他后悔的机会,毫无顾忌地享用起送上门的美色来。他在床榻上算不得温柔,对柳迟砚更没多少怜惜,只在柳迟砚疼哭出来时欺上前吻去他涌出眼角的热泪。 柳迟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只知道醒来时已经是午后。 他昨天夜里没睡好,早上又什么都没吃,睁开眼时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恍惚间并不知晓身在何方。 等回忆起清晨的放纵,柳迟砚脸色僵了僵。他身上只穿着单衣,稍一抬手便能看见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纱帘外传来依稀的谈话声。 似乎是幽王在安排军务。 柳迟砚想下床打理一下自己,却发现一动就浑身疼痛。 他没想过做那事儿会这么遭罪,却不想一直这么躺着。 早上他本想着借了书就直接去国子监,也没托人去告假,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意外。 他才跟张博士他们保证过要改过自新没几天,可不能让张博士他们觉得他这么快就故态复萌! 天色尚早,还可以回国子监上半天课。 至于幽王这边,既然罚也罚过了,应当算是了结了。柳迟砚觉得自己在床榻上的表现着实乏善可陈,没什么值得幽王惦念的。 他忍着疼痛扶着床沿坐起身来,缓了好一会才把脚伸到床边。 地上没有靴。 柳迟砚赤脚下地,想去找自己的衣裳。他还没走出几步,已经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他又回到了榻上。 一只脚落到了对方手里。 幽王边捏玩着他光裸的脚掌边问:“想去哪儿?” 柳迟砚回道:“……回国子监。” 幽王饶有兴致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还有力气想着回国子监去,看来本王早上不该委屈自己饶了你,合该多享用一会才是。” 柳迟砚没想到幽王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脸色有些白。 幽王早上已经算是克制了吗? 他明明……明明都受不了晕了过去。 幽王欣赏够了柳迟砚一变再变的脸色,才叫人给柳迟砚送套新衣进来。他松开钳制住柳迟砚脚掌的手,不容置疑地吩咐道:“以后休沐日就自己过来这边,听懂了吗?” 第7章 (“公子,我来”) 柳迟砚没想到幽王会这么说,脸上不免带出几分惊愕。 幽王居高临下地睨视着柳迟砚,把他的错愕与惊慌尽收眼底。他抬手用指腹碾过柳迟砚比平时添了几分艳色的唇,语气里满是讥嘲:“你以为你屡次三番的欺瞒之罪,光这一次就能抵消了?” 柳迟砚退后两步,避开幽王过分亲昵的亵玩。他正想着要怎么拒绝此事,幽王却已经命人替他穿衣、领他去用膳,根本没打算听他的回答。 柳迟砚食不知味地用过午膳,眼看幽王不打算再见自己,只得离开幽王府回国子监去。 幽王听人回禀说柳迟砚走了,神色没什么变化。 这两年外头传言他恶疾缠身,只有他自己知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是有恶灵在与他争抢身体罢了。 前天本应是柳迟砚来弹琴替他克制“恶疾”的日子,实际上那琴曲应当是镇煞用的,正好可以克制那试图争夺他身体的恶灵。 由于柳迟砚没来,幽王“病发”了。 他在“病发”时窥见了许多事,比如他知道了那恶灵的执念,知晓那恶灵贪恋着一个害死他的人。 对于恶灵这种近乎愚蠢的执着,幽王是没法体会的。 只不过他还顺带发现了自己不过是话本中的人物,他被所谓的“救命恩人”愚弄,做出许多令自己追悔莫及的事! 幽王并不打算当话本里那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暴君。 可兴许是因为屡次与那恶灵神魄交融的缘故,前日见到柳迟砚的来信时幽王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想法:他要得到这个人。 他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左右只是个满嘴谎言的家伙,想要当然就直接要了。柳迟砚难道还敢拒绝他不成? 至于那时不时冒出来的莫名怜惜,幽王压根不打算理会。 他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只要他自己快活就够了,何须顾虑旁人的感受? 幽王独坐着回味了一下柳迟砚的滋味,才命人去柳府把柳迟砚弟弟接来。 虽说他前天已经把那恶灵压制住了,可早上享用柳迟砚时还是偶尔被那恶灵占了上风。 必须得多听几次镇煞曲把那恶灵压一压,叫那家伙没机会再出来。 幽王府的人到府上找人,柳乘舟哪里敢不从? 柳乘舟很快诚惶诚恐地来到幽王府。 幽王打量着战战兢兢朝自己行礼的柳乘舟。 如今幽王已经知晓一切,自是不打算再对柳乘舟做那些事。 当然,他对相貌平平的柳乘舟也生不出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 还是柳迟砚更适合带到床榻上玩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