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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何似还要笑得像朵花一样挡在她跟前邀功。 叶以疏恼得不想说话。 她可以摸着良心发誓,长这么大,她是第一次有骂人的冲动,好巧,对方最知道如何笑脸迎人。 见叶以疏不说话,何似将样品递过来,隔着缎带拉拉她的小拇指,“啊……” 绵软的声音比最清甜的美酒还让人无法抗拒。 叶以疏红着耳朵深呼吸,憋了半天憋出来两个字,“坏蛋!” 何似领会到了精神,兴高采烈地用样品换来没拆封的库存扔进购物车,然后哼哼唧唧地踢着步子继续采买。 叶以疏被拉着往前走,脸上的燥热慢慢散去,随之而来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往后,有这么一个小人儿陪在身边,她的生活会多出多少阳光? 大概,每天都会晴空万里,春暖花开。 第23章 接下来的时间,叶以疏极力和何似保持距离,这个人实在太坏了。 对此毫不知情的何似呢,根本不给叶以疏逃避的机会,隔一会儿就要拉拉她的手指表达意见,有些意见却有可取之处,有些......气得她想挠人! 偏偏何似每次发表完意见都要无辜地冲她笑一笑,叶以疏肚子里就算屯上十吨火药也炸不出一星半点火花。 叶母一直拉着叶父跟在后面偷看,越看越觉得何似能干,心里痒得忍不了,叶母主动现身,加入了采购大队。 有叶母帮忙,东西很快买齐,一家四口打道回府。 进门,叶父看到茶几上的请柬猛拍大腿,“今晚是不是有元旦文艺汇演?!” 叶以疏点头,随即淡淡地补了一句,“你还要上台发言,发言稿依然是初稿。” 往年的元旦文艺汇演都安排在元旦假前几天,今年赶上上面领导检查,就被挪到了这个让无数人破口大骂的日子——元旦假期第二天。 放在以前,叶以疏完全不觉得假期被打扰是一件很糟心的事,眼下有了何似...... “爸,我能不能请假?”叶以疏问。 叶父知道她的意思,直言,“不行,搞特殊这个头一起,以后不管你做得多好,都会有人说你是关系户,人言可畏。” “那阿似怎么办?” 刚带何似从石家炫耀回来的叶母闻言抢答道,“老师可以带家属,阿似我带着。” “你?!” “你?!” 两声惊讶,如出一辙。 叶母牵着何似的手走过来,目光凉凉,“不行?” 叶以疏偷看了下因为瞌睡脑袋点得和捣蒜一样的何似,摇头,“行是肯定行,可你怎么解释和阿似的关系?” 叶母拢拢披肩,笑不露齿,“我女儿的......忘年交。” 叶母跌宕起伏的语气让叶以疏坐了一趟过山车,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时,哀怨,“妈,我们只差了11岁。” 忘年交......说的她有多老似的。 “那说什么?”叶母假意为难,实则在叶以疏岌岌可危的小情绪上又点了一把火,“金兰?刎颈?还是竹马?这些也都不合适,你们差11岁啊。” “随你怎么说。”叶以疏放弃抵抗,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托住何似的下巴,“上去睡一会儿?” 何似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迷糊地点头。 两人走远,叶父忍不住戳穿,“你是不是想带阿似去给你们系那几个老头炫耀?” 叶母睨了叶父一眼,“每次开会,他们都在我面前说自家孙子有多可爱,多机灵,多招人喜欢,我就不能反击一下?” 叶父不语,直接竖起了大拇指。 有时候,脸面和工作状态以及心情直接挂钩! ———————— 吃过晚饭,叶以疏提前返校,其他人踩着点散步过去。 临走前,叶以疏将何似领回房间待了足足半小时才重新露面。 彼时,叶父和叶母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听见脚步声,叶母回头看了一眼。 嗯? 换个方向,再看一眼。 然后,视线定格在叶以疏脚边那团白色的可疑物体上,“以疏,你旁边那个东西是阿似?” 白色的毛绒外套刚过膝盖,下面紧接着同色系中靴,鞋筒外面裹了一层毛,鞋面上还有一颗卡通兔头,走路时兔耳朵随着步子一晃一晃和真的一样。 这,还是人吗? 叶以疏没回答叶母幼稚的问题,一路将何似领到客厅,指着叶母旁边的位置说:“坐这里。” 何似手脚并用爬上去,翻了个身坐好。 叶母这才注意到何似的外套带了帽子,帽子上有兔耳朵,视线往下,靠近屁股的地方还有一团小毛球,如果她没理解错,那应该是兔子尾巴。 “阿似,一会儿出门会很冷,帽子、口罩、手套一样都不能摘。”叶以疏仔细交代,顺手从书包里拿出手套挂在何似脖子上,随后是口罩。 毋庸置疑,所有东西有是白色的,带毛的兔子。 “以疏啊,你老实和妈说,是不是因为你小时候养死过一只兔子,心里阴影一直没过去,现在才这么,这么执着?” 叶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这是心里疾病,你要尽快想办法调整。” 叶以疏充耳不闻动,认真帮何似戴口罩,第一下没卡到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