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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握住了孙云娘的手,她想让娘亲更暖些, “别怕,孩儿这一次会一直陪着你。” 军医对孙云娘的伤情却不乐观, 他摇了摇头, 长长一叹,这口气若是孙云娘撑不住了, 她随时会身亡。 云舟听见了军医的叹气,她肃声问道:“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军医无法保证, 只能摇头。 云舟强忍住眼泪,低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孙云娘,“你还没来得及看看我, 撑住好不好,我知道娘你可以的……”她接连缓了好几口气,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她横袖抹去眼泪,忽地想到了楚拂,“或许……拂儿能救你!”她站了起来,刚一转头,便看见浑身血污的谢南烟站在门口,正迟疑着该不该进来? “烟……”云舟恍若隔世,嘴角翘了翘,她笑不出来。谢南烟活着,她万分高兴,可娘亲命悬一线,她想对谢南烟说的那些话,她此时竟不知该从哪一句说起? 谢南烟走了进来,握住了云舟的手,拉着她一起坐在床边,她哑声道:“她才喝了一口我敬的媳妇茶,还不够……” 云舟泪眼濛濛,突然猛地将谢南烟紧紧抱住。 谢南烟身上的暖意沁了过来,云舟终是有了一瞬的踏实。 “回来就好……”云舟吸了吸鼻子,她的双臂狠狠收紧,生怕一松手,谢南烟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南烟眼眶微红,她轻抚云舟的背心,“我还要等你教我探珠,我怎能不回来?” “……”云舟身子一颤,她微微拉开与谢南烟之间的距离,她定定看着她,“你……你怎么知道?” “小白是我亲自挑的,你说我怎么知道?”谢南烟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有些账,等后面再给你算。” 云舟恍然,那日她去祭奠的时候,谢南烟就在附近! 如此,谢南烟应该是一早就回到京师了。她分明一直都在,偏生不与她相认,眼睁睁地看她难过了一次又一次。 说没有怨念,那是不可能的。 “等娘好了,我也要跟你算。”云舟揉了揉鼻子,忧心忡忡地看向了孙云娘。 谢南烟担心的不仅仅如此,她望向房外阴沉的乌云——天亮早朝,定会公论魏王与柳太妃的罪行,那云舟的身世势必要瞒不住了。 楚忌尚在,若是他揪着云舟的身世不放,揪着大陵律例不放,云舟的欺君之罪就要算到年宛娘身上。经此一役,只怕倒的不仅仅是魏王府势力,还有被牵连在内的燕翎军上下。 她的视线顺着雪花往下,落在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楚拂端着热水,孤立庭中,她强然笑笑,转身离去。 谢南烟头一次在她眸光中发现了“不甘”二字,她下意识地紧了紧握云舟的手,“阿舟,这一次我保证不会留你一个人了。” 云舟怔怔地看着谢南烟脸上的愁色,她低头轻轻地拍了拍谢南烟的手背。 冷静下来,她再深望了孙云娘一眼。 从她认这个娘开始,她便是孙云娘的女儿,这女儿身是肯定瞒不住的。 欺君大罪。 当初想着至少有谢南烟一起捱,如今她如何舍得?云舟抿了抿唇,一手捧住了谢南烟的后脑,她抬眼看她,笑中有泪,“你是我的妻……” 谢南烟不知云舟这话中的深意是什么? 云舟凑了上来,额头抵在谢南烟的额头上,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烟烟,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妻……” 谢南烟听得酸涩,她轻蹭云舟的额头,“你也是我的……”最后一个字不必言明,云舟已经了然。 “呵……”云舟咧嘴笑了。 谢南烟心疼地捧住她的双颊,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眼泪,“傻……” 两人谁也没有发现,孙云娘虚弱地眯了眯眼,又悄悄地合上了。 雪,终会停下,就像是天总会亮一样。 天子殷东佑只来得及匆匆看一眼皇后与小公主,便带着朝臣们回殿公议魏王谋反一事。 大殿之上,气氛严肃,年宛娘就站在龙台之下,放眼整个朝堂,少了魏王,再无人能与她朝堂争锋。 殷东佑开口道:“昨夜皇后遇刺,幸得楚廷尉家的七小姐相救,小公主才能安然降世,这一功,当记在楚爱卿身上。” 年宛娘静默不语,只是冷冷一笑。 楚忌原以为魏王之事会牵连进自己,哪知天子第一句话就给自己开脱了。他暗舒一口气,出列对着天子跪下,凛声道:“臣惶恐,身为廷尉,竟不知昨夜发生了何事?小女也只是误打误撞,才能救上娘娘与小公主。这功,老臣不敢领,实在是汗颜。” 推脱得倒是很干净! 殷东佑没有再劝的意思,他看了一眼年宛娘的脸色,“昨夜之事,就由年大将军与诸位臣工一一明述吧。” 年宛娘故意清了清嗓子,她往众臣前面一站,腰间的长剑并未解下,这是她年大将军的特权。 她按剑朗声道:“魏王殷东佑身为臣弟,不思为国敬忠,造福百姓,反倒是心生妄念,与其母柳太妃一起筹划谋反多年……” “年大将军,殿下与太妃娘娘已被你杀了,是忠是奸,还请拿出证据再言!”魏王亲信们自忖肯定活不过年宛娘后来的清算,所以索性开始困兽死斗。 年宛娘等的就是这些人的发难,她按剑往前走了几步,故意站在跪着的楚忌旁边,声音比方才更大了些,“把证物都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