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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并不知面前坐着的就是锦阳公主,继续说道:“似是想让丞相保媒,私下找圣上请旨。” 溪歌气得拍桌而起,佟姝拉她坐好,拉过她的手,轻轻揉着她的掌心:“此事重大,幸好提早知晓。还有其他消息吗?” 如意尚不知晓佟姝是在替三皇子做眼线,只是见溪歌这般激动,有些奇怪,又继续道:“姚将军小儿子身边的亲信换了人。” 佟姝点了点头,如意又与她说了几个城里的变动:“妈妈不喜让我露面,常□□意出来顶替,许多事也是春意同我和妈妈说的。” 风月楼里不单单有艳娘和如意,毕竟那些公子的喜好大不相同,其他姑娘也不知晓佟姝,有几个安排了留意消息的,也只是将探得的事告知艳娘与如意罢了,其他的姑娘与普通青楼里的并无不同。 如意如此便是在替春意说话了,佟姝也只是点头道:“我会记在心上的,暂时我依旧只找你,我怕我身边这位不高兴。” 溪歌轻哼了一声:“你爱找谁就找谁。” 重要的事谈完了,溪歌又请如意教她跳舞。如意也很乐意,站起身来亲身示范,又指点着溪歌的动作,佟姝只在一旁看着,喝着茶,摇着扇子。 溪歌又过来将她拉扯起来:“你走开些,你在这里看着,我便学不好了。”佟姝十分听话地走到一边,翻起书柜上的书画来。 溪歌照着如意的样子练着,却是不小心踢到了一旁的椅子,如意赶紧上前:“踢到哪儿了?痛不痛?”溪歌连说着无碍无碍。佟姝听了动静,赶紧走了过来,还没问话,溪歌便抬了抬腿,指着踢到椅子的地方:“撞到这儿了,疼。” 佟姝将人拉到一旁坐下,挽起裤腿仔仔细细瞧着,又替她搓揉一番,心疼极了:“这屋子太小,下一回要练舞,去宽敞些的地方。你这回头要用药擦一擦,好得快些。” 溪歌乖乖地应着:“你轻些,疼。” 如意已是找了药来,她自己便是练舞的,伤药自是备着的。佟姝赶紧替溪歌擦了药,继续揉着,动作轻了不少:“轻了便没效果了,可是重了你又怕疼,真是难伺候的主子。” 如意也十分识相地走到一边,不去打扰二人。 溪歌知她是心疼了才如此埋怨,也不生气,耸了耸鼻子:“那你别伺候。” “那可不行,我就爱伺候你。”擦好药,佟姝将溪歌的裤腿整理好,走到如意边上:“我们便先走了。” 如意将两人送到门外,便自行洗漱休息去了。 艳娘瞧着两人下来,眼里笑意比初见时还要浓厚,康山早早付了银钱,艳娘如此自然不是因为钱,溪歌如今也知晓了此中关节,自是觉得好笑,故意道:“妈妈,如意姑娘果然温柔可人,我太喜欢了,下一回还来找她。” 艳娘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客客气气地将两人送了出去。 溪歌忍不住笑了起来,回头去看艳娘,又觉得她有些心酸,坐上马车,去问佟姝:“你不打算帮帮艳娘吗?” 佟姝看着她:“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的亲事吧,小公主。” 溪歌顿时冷下脸来:“那人实在可恶,我明日便进宫跟父皇说,这几年我都不想成亲。” 佟姝拉过她的手,轻轻摩挲:“我会派人去给你皇兄送信的。你皇兄自是会想法子解决的,你不必掺和在里头,恐会遭你父皇不喜甚至怀疑。” 溪歌点了点头:“我同母妃说,并不特意提起,父皇不会起疑心的。” 佟姝点了点头,又看着她的腿:“你回去别忘了擦些药再睡。”溪歌哼哼唧唧的,也不应话。佟姝又歪头去问她:“怎么了?” “我想你来替我擦药。”溪歌瞥了一眼佟姝。 佟姝笑着:“你直说便是了,何时这般扭捏了?”溪歌扭头去看佟姝:“那你来了就留下来陪我,不准回去了。” 佟姝点了点头:“可以呀,明早正好替你擦了药再走。” 溪歌抿着嘴笑着,又推了推佟姝:“你回去先洗干净这身脂粉味再来。” “那你放一些胭脂在床头。” “为何?”溪歌看着佟姝,十分好奇。 佟姝伸手勾了勾溪歌的鼻子:“这般我便能沾一身你的脂粉味回家了。” 洗漱完的佟姝,通过暗道进了溪歌的屋子,溪歌早已坐在被铺里候着了,见她过来,赶紧起身,将腿伸了出来。 佟姝十分无奈地走过去,伤药也已备好放在一旁,看来只差她这个“奴仆”了。佟姝坐在床边,仔细地替溪歌擦着药,擦着擦着,鬼使神差地低头在溪歌的腿上亲了一下。 溪歌立马缩回头坐直了身子,脸上通红,看着佟姝,嗔怪道:“你做什么!” 佟姝也反应过来,脸上微红:“一时没忍住。” 溪歌脸上越发发烫,伸手用手背摸了摸脸,才降下一些温来,佟姝又俯身上前,盯着她:“你害羞了?” 溪歌放下手,微微仰起头来:“我们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有什么可害羞的。”说着就勾住佟姝的脖子亲了上去,又很快将人推开,一脸嫌弃地擦了擦嘴:“一股药味。”又拿脚轻轻踢了踢佟姝:“你快去净手,回来睡觉。” 佟姝走到一旁,在水盆里净了手,只听溪歌又嘱咐了一句:“你嘴上也擦擦。” 佟姝笑着擦了擦嘴,又漱了口。溪歌听见动静,脸上方褪下的热意又升了回来,嘀咕道:“漱什么口。”人却往里头挪了挪,将位置让出来给佟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