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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见微走得利索,甚至连行李都未收拾。 祝眠带春容上了楼,将谢见微的东西一并打包丢出楼去,随即叫了小二烧热水、添火炭、备新衣。很快屋内便暖意融融,春容沐浴解乏后,换上新衣,本欲叫小二再送几盆热水来,她便可替祝眠擦身换药,却见祝眠已倒在床上睡着了。 她贴着他的额头,微微烫,似乎病情又复发了。 现已入了城,看样子会安逸些日子,她索性找出买马剩下的银子,离开客栈上街去添置东西。要先抓几副药煎上,内服外敷,祝眠的伤好得会更快些。再买几件衣裳,里衣棉服都要,祝眠的衣服早被血染上了簇簇墨兰,因先前没有换的衣裳,一旦脱下浆洗,祝眠难免要着凉,只能一直拖着。现下必得给他换上干净舒适的新衣。还有祝眠心心念念许久的手炉子。 稍作打听后,春容寻去繁华闹市,在名声甚好的百仁堂守了半个时辰抓了五副药。又转去成衣店购衣,祝眠的身量她记得清楚,买下两套成衣应急,又因瞧上一匹竹篁绿的料子,给他定了件半臂袄子,再配一件淡绿外氅衫。自己则随意添置两件冬衣一同算上。因她买的多,又不还价,店里高高兴兴地替她包好,说要帮她送回住处。 她自己一人也难将这些东西运回客栈,便答应下来,寻思着等到回了客栈,再额外给这名小厮些银钱。 随后又去买了手炉、鞋子,至正午时才折返回客栈。 回程途中,路遇一条小巷,小厮脚步忽然快了些,催促道:“姑娘行快些,这地方不干净。” 她嗅到浓浓脂粉气,是她曾经十分熟悉,却久不沾染的味道。 小厮口中的肮脏地,恐怕是座青楼。 春容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刚要快步避开,便听到一声清脆铃音。银铃声,该是江菱雨。以如今的处境,她应该避开江菱雨等人。但她又听到一个女声,甜美却凶横:“再不给她松绑,姑奶奶送你们去见阎王!” 不是江菱雨。 是谁和她起了争执? “别以为我这对银环无刃就可肆意妄为。”这次是江菱雨。 春容犹豫再三,在小厮的阻拦声中,转进那条小巷,快步行向前去。 第52章 官卖女 进得愈深,脂粉气越浓。 花街柳巷在一个转角后展现在春容眼前。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其他城中的青楼,却不似个青楼,倒像是大户人家几进几出的院子。正门上挂着牌匾,上书思恩阁。门前围了许许多多的人,高高矮矮,胖胖瘦瘦,多是男人。 春容再靠近些,身后追来的小厮又小声阻拦:“姑娘,前进不得了,再靠近些,来日叫人传扬出去,对您名声不好。” 小厮说得是实话。但她一个青楼女子,名声早已不清不白不干不净,怎会怕对名声不好。 人群中又传出那个甜美却凶横的声音:“都给姑奶奶闪开!” 围观人群惊慌四散,给春容腾出了位置。远远看去,江菱雨正与一名手握苗刀的女子并肩站着,女子青丝高束,身着淡粉劲装。劲装干练,习武男女多作如此穿着,只是冬日里这样打扮显得太过单薄。 二人对面是一队官兵,官兵押着名女子。女子个子高挑,眉眼冷淡,略显孤傲。身上披着件水红斗篷,斗篷下却是破破烂烂的单薄囚衣。春容再细看那件斗篷,明显不大合身,看尺寸倒像是那名劲装女子的衣物。 官兵们握着刀柄,却未拔刀,脸上堆着尴尬的笑。 “沈小姐,这是朝廷的意思,咱兄弟们也只是奉命办差。一旦由着沈小姐将人带走,兄弟几个交不了差啊!”为首的官兵态度谦卑诚恳,只差哭给这位沈小姐看。 却也难怪。在迟州遇到一位用苗刀的沈小姐,无需怀疑,必定是沈丛之女沈轻轻。沈丛位居武林盟主,多少英雄豪杰愿听他差遣,迟州官民皆是敬畏他,对他骄纵任性的女儿,自然而然会多些容忍与忌惮。 江菱雨气得跺脚:“不和他们罗嗦,直接将人劫走,料他们几个也追不上我们。” 看来不是沈轻轻与江菱雨闹矛盾,而是这两人想联手救下那名囚衣女子。 被官兵押送到青楼妓馆,多半是家中有人获罪,平白遭到牵连,被发卖为妓,称作官妓。人既被送到青楼,官府那边必已上了娼籍。而官妓若无赦令,不得脱籍。她们救不了这名女子。而这几名官兵肯让她披上斗篷取暖,已算是大发善心。 “二位小姐,莫再难为咱兄弟们了。” “是啊,二位小姐豪气干云,善心善举,咱们都知道了。可这确实是没办法的事情。二位小姐可饶了我们吧。” 沈轻轻不依不饶:“推三阻四这么久,还指望姑奶奶与你方便?” 小厮躲在春容身后,看了会儿热闹后恍然大悟,小声告知春容:“这估计是元家小姐。她爹元敦是个教书先生,上个月被抓后没几日家就被抄了。前几日衙门宣判元敦及家中男丁斩首,女眷发卖为官妓。元家小姐素有才名在外,往后来思恩阁翻她牌子的人恐怕要络绎不绝咯。”小厮说完不禁咂舌,颇有艳羡之意。 “沈小姐与元小姐是旧相识?” 小厮摇摇头说:“这就不清楚了。沈家院的沈小姐,那怎么是一般人敢议论的?今儿说一句,说不准明儿夜里就挨刀。不敢惹,不敢惹。你看官差大爷们都对她点头哈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