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全都是哀家的人
“咳咳咳!” 太后伏在案前,止不住地咳出鲜血。 江太医见状,急忙开口道:“太后,你先别稳住,我定然会想办法医治好你的。”随之就从旁边将银针给抽出,对准太后的穴位就刺了进去。哪知这一阵根本就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太后的身体居然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看着眼前太后根本无法控制的情形,江太医拿着银针的手禁不住颤抖起来。就是他自己都没有料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情形。 与此同时,大殿的帘子被掀开。 闻声而来的东方羽在得知太后出事后,急不可耐地朝着太后奔去。 在看到太后痛苦的样子后,他神情焦急地问道:“太后,你现在怎么样了?” 然而对于他的问话,太后只是冲着他摇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羽气愤地说着,一把就将江太医拉到了自己的跟前,呵斥道:“你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给太后医治。要是太后出事了,我看你怎么交代。” 依照江太医的推断,他刚才那一针是可以很好的帮助太后抑制住病情的。然而面对眼下的情况,他一时半会根本不知该怎么好。总不能够自己急病乱投医,回头要是下错了手,这责任该推到谁的身上? 他一把年纪,可不能够这么冒险。 想到这层,江太医急切的目光就落在了慕容小小的身上。 不等慕容小小反应过来,他就指着地上的人说道:“小王爷,就是她刚才施针才害得太后这般痛苦。具体什么缘故,我也不清楚。要治的话,你也只能够找她了!” 柳溪知晓慕容小小是齐小王爷带进来的,就算是出了事情,让齐小王爷来处理,定然会包庇他。故而在听闻江太医这话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寻思的。 为了不给慕容小小辩解的机会,柳溪急忙上前说道:“小王爷,我看这个人的医术很有问题,太后就是在被她给医治后,这才变成这般。依我看,要将她给抓起来,就地正法。” 对于柳溪的话,东方羽目光冷冽地瞥了过去。 仅仅就是那一下,让柳溪的眼中闪烁着几分复杂的神情。 不过她很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哪怕预感到东方羽可能看出端倪,她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明出半点心虚。 东方羽当然是不会相信慕容小小会动手害太后,到底是不小心,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自然是要等到后面商榷才行。可现在不是讨论这些没用的事情,要将太后的情况稳定下来才行。 他蹙起眉头,望着慕容小小问道:“太后的病,你可有法子?” 对此,慕容小小肯定地点头道:“太后医治是我来医治的,既然我敢施针,那么我就能够治得好太后。” “好,此事就由你来处理。”东方羽干脆利落地说着,随之看向旁边的侍卫呵斥道,“一群没有眼力见的东西,你们将慕容大夫给抓住,慕容大夫怎么来救太后。” 被这么一通批评,侍卫们悻悻然地松开手,主动朝着后面退去。 他们感到也很委屈,刚才也不是他们要对慕容小小动手,单纯是柳溪的吩咐。 柳溪是在太后跟前伺候的,自然是他们都不敢得罪的。 在被松开后,慕容小小从地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下手脚。 在朝着太后走去时,她刻意多看了一眼柳溪。 哪怕她的脸上没有流露出多余的表情,可透过她的眼神,柳溪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柳溪禁不住攥紧手,心下满是愤怒。 可齐小王爷在这里,就算是她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够轻易表露出来。 慕容小小当然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管柳溪怎么想,不过从刚才她那双不甘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太后之所以会这样,纯粹是她和江太医在暗中动手脚。想来晚莲让自己小心的事情,应该就是这个了。 当然,她既然预感到了危险,不可能不做好准备。 来到太后的跟前,慕容小小轻车驾熟地为太后检查后,将手轻轻按在其中一个穴位上,刚才还咳嗽不止的太后,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情形,东方羽的眼眸瞬间瞪大了。 他目瞪口呆地望着慕容小小,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对此,顾昭昭说道:“由于前几日的银针入穴对太后的效果相当好,不过我感受到她的体内有怨气堵着,为此想帮太后疏通一下。虽然过程会好很多,可在将黑血吐出来后,太后定然会好很多。哪知,江太医胡乱为太后扎上一针,害得太后本来可以通常的松口气,如今却又被一口怨气堵在心口。” 言语之间,合着就是江太医的错。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说?要是你说得话,江太医就不会插手了。”柳溪没有想到她会用这样的话来狡辩,厉声质问道。 慕容小小早有准备,心平气和地说道:“我当然是想说,可柳溪姑姑你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在我要上前为太后号脉,确保没有失误时,你就命人将我给摁住。就仿佛,你从一开始就预料到我会失败似得。” “你……你少在这儿胡说!”被戳到心事的柳溪瞬间就紧张起来,支支吾吾地反驳起来,“就算如此,你要给太后换个治疗的法子,那也要事先通传。这么不声不响的下手,谁知道你要做什么!” 事到如今,她还在这儿强词夺理。 慕容小小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随之看向太后,满怀歉意地说:“太后,其实银针入穴要换一个法子,民女应该知会一声。奈何民女猜到今日有人可能要借此机会谋害民女,为了保证太后的健康,不得已才换了法子。” “谋害你?”太后从宫婢的手中将茶盏给接了过来,轻轻地抿了口茶水。 在听闻慕容小小所说的话后,她不由得抬起眼眸,问道:“好端端的,何人要谋害你?在哀家身边伺候的,全都是哀家的人。哀家想,定然你是弄错了。”随之将杯盏搁置下来,看向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