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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被送去参军了,果然军营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里面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热血,教会了我责任和使命,所以后来我看到那些和我一样的少年,我都会劝他们到军里去。” “我看那些山匪,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或许是迫于生计才会去打家劫舍,所以也就习惯性这么做了,反正现在黎家和你站一边,说不定日后他们还能是你的帮手。” 黎安歌前面的话,夏侯山苍不怎么听懂,但是却知道一件事,这女人和他见过的那些大家闺秀都不一样,她很野。 “敢去军营的女人,水鬼姑娘果然离经叛道,难怪连死都不安宁。” 又提到自己的死,黎安歌知道他还是想试探自己,试探她是不是曾经的黎安歌在他面前演的一场戏。 黎安歌懒得理他,抽回自己的手生火去。 想了想,黎安歌还是解释一下:“夏侯山苍,或许你无法理解,在我曾经的世界里,女子可以读书,可以论政,可以做生意,可以从军,可以做男子能做的任何事情,女子不是男子的附属品,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我从军从来不是离经叛道,只是找到了自己可以为之去奋斗的信念所在。” 黎安歌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想要说出这些,明明这个人只是书中的一个角色,一个虚幻的纸片人。 可是当这个人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有着真实的喜怒哀乐时,她已经无法告诉自己,他们都是虚幻的。 黎安歌相信,觉得是自己说得太多了,便闭上了嘴,安心把剩下的兔肉烤热,不再说话。 夏侯山苍也安静了,心中暗骂自己多疑,也多虑了。 如果是曾经那个算计自己的黎安歌,以他的眼力怎么会看不出来。 烤肉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着,睡了一晚上的木香闻到味道,从熟睡中醒来,瘸着腿爬到黎安歌脚边,用自己没有受伤的一只爪子轻轻挠着黎安歌的衣罢。 才过了一个晚上,这只狐狸就已经会找人讨吃食,果然狐狸是最聪明的动物。 木香还是小狐狸,小小的一只还毛茸茸的,看着就觉得可爱得不行。 黎安歌将一只烤兔递给夏侯山苍之后,就将小狐狸抱在怀中,撕下小小的一点点兔肉喂给木香。 夏侯山苍拿着兔肉,但是却一脸不高兴,特别是看见木香耳朵上绑着的手帕。 从前他还很喜欢这种花纹的手帕,但是现在怎么看怎么碍眼。 “我说水鬼姑娘,你就不能把狐狸头上的东西拿下来吗?” 黎安歌摇了摇头,还抱着木香左看右看,对自己的作品甚是满意,还特意抱到夏侯山苍面前给他看:“为什么要拿下来?你看看木香这样多可爱。” 第十五章 在狐狸这件事情上,夏侯山苍觉得无法和黎安歌继续沟通下去,现在越看那只狐狸就越觉得碍眼。 因为要赶路,所以两人很快填饱了肚子,就开始继续赶路。 他们用了四天的时间,从沧州赶到了王都附近,在城郊的地方,两人看见了一个茶棚。 夏侯山苍拉住了缰绳,说:“天气太冷,我们先喝一口热茶,整顿一番再进城。” 这个花枝招展的王爷,向来是注重形象的。 反正已经到了王都城郊,很快就能进城,黎安歌也不急在这一时,就跟着下马喝茶去。 但是到了茶棚里,黎安歌却发现茶棚和自己上一次在这个京郊的茶棚不同了,大了一些宽敞了许多,而上茶之人也不再是那两个朴素的老人,而是一对年轻的夫妻。 黎安歌虽然不懂茶,可是喝了一口之后,还是发现这茶不如两个老人煮的细腻。 一番好奇之下黎安歌还是向一对夫妻问道:“店家,我记得差不多半月之前,这个茶棚似乎是两位老人在卖茶,怎么现在不见老人了。” 提到两位老人,这对小夫妻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阴沉,那表情能看出来他们很忌讳这件事情。 黎安歌隐隐感觉到一种不详的预感,马上追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小夫妻面色难看,似乎并不想提起这件事情。 旁边夏侯山苍看到黎安歌着急想知道,立刻就在桌子上放上一些碎银子,“快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夫妻看见银子心动不已,但是还是在犹豫,见状夏侯山苍又加了一些份量,这时男子挡不住诱惑,上去抓了银子快速揣入腰间,这才慢慢说:“先前开这个茶棚的是我们村的张家夫妇,就是差不多半月前,策王妃到茶棚来歇脚,张家夫妇心生歹念,竟然给王妃下药,不知道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王妃始终那可是大事,当天夜里官府的人就查到了,还在他们身上搜到了王妃贴身的物件,证据确凿他们还在抵赖,不肯说出王妃的下落,听说他们挨不住刑罚,在牢里被打死了……” “啪呲……” 黎安歌手中的茶杯在一瞬间滑落,摔在地板上摔得稀碎,茶水都已经倒在身上她都没有感觉。 搜到贴身的物件,如果黎安歌没有猜错的话,就是她用来付茶钱的一对玉耳坠。 她是在老人的茶棚出事,而老人身上又能找到她当天戴的耳坠,府衙都会怀疑到老人头上,如果再加上夏侯禹让的一点推波助澜,这个锅两位老人是背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