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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侍女带进来的全是款式繁琐的罗裙,穿着这些衣服连行动都不方便,实在头疼。 最后黎安歌倒是看上了夏侯山苍的衣服,男装的衣裳没有宽大的袖子,也没有长到拖地的裙摆,更没有让人眼花的绣纹,行动起来方便多了。 当夏侯山苍看到一身干净利落简装出来的黎安歌时,眼前一亮,不过很快就收起了惊艳的神情,笑骂一声:“不合规矩。” 声音很小,黎安歌却听得清清楚楚,立刻回怼回去:“那王爷倒是说说,哪条规矩规定女子必须穿戴珠钗罗裙,不能穿着男子的衣服?” 夏侯山苍一时语塞,还真不知怎么回嘴,只得转身上了马车,催道:“沧州离王都路途遥远,早些启程就能早点到王都。” “要早点啊……” 黎安歌看着华丽的马车,皱起了没有,她可不想和这个狐狸一样的王爷一路坐马车回去,指不定会怎么被气死。 “要快点,不如直接骑马,坐马车多无趣啊!”黎安歌提议着。 这时候夏侯山苍却笑了,看着眼前的女子,黎安歌这个角色的身体,是个自小就被捧在掌心上长大的女子,看起来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肤白貌美,细皮嫩肉,一看就不能吃什么苦。 于是夏侯山苍走出马车又贴近黎安歌耳旁,小声说:“原来水鬼姑娘不会写字,却善于策马,还是个不爱红装爱戎装的女子。” 黎安歌感觉莫名其妙被调戏了一顿,顿时咬牙,小声说:“王爷要是在属下面前被绑,最好是安分一点。” 夏侯山苍大笑一声,再小声说:“本王等着水鬼姑娘给本王更多惊喜。” 说完摇着手中的折扇,让人挑了两匹好马来。 看见黎安歌翻身上马的动作,熟练又干净利落,确实不像那些娇弱的姑娘,他更想去逗一逗这个女子了。 可是黎安歌可不等他,问清了城门的方向,就直接策马狂奔了。 身后夏侯山苍也不紧不慢的跟着,无论黎安歌速度多快,他失踪能跟在后面十米之内的距离,而且看起来还很是轻松。 到了城外的官道之上,身后的夏侯山苍突然间停下了马,望着白茫茫的天空看。 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停止,黎安歌也拉紧了缰绳往身后看,只见夏侯山苍朝着天空吹响哨子,天空中飞来一只纯白的飞鹰盘旋落下,落在夏侯山苍的肩膀上。 “是海东青!”黎安歌惊喜道,“还是最珍贵的玉爪!” 海东青本就很少见,何况还是玉爪。 见黎安歌有兴趣,夏侯山苍得意的摸了摸海东青纯白的毛发,将绑在它腿上的小竹筒拿下来,一边说着:“它叫红豆,可是本王不可多得的宝贝。” 摊开竹筒里的信件,夏侯山苍眼神变得晦暗不明,“给你下药弄到沧州芙蓉坊的人,你猜猜是谁?” 幕后之人,黎安歌早就用了500积分换了答案,现在夏侯山苍肯定是已经查了出来。 突然想到,在原著中有写到,沧州是夏侯山苍的封地,黎安歌的眼神也变得阴沉起来。 她耸了耸肩,道:“夏侯禹让,无论我在哪里失踪,黎将军府都会将怒火和矛头指向你,如果我又在沧州出事,你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一定是朝堂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你和黎将军决裂,那么得利的一定是他。” 夏侯山苍原本还想告诉她是谁算计了她,可是现在看来不用了,夏侯山苍将信件用火折子烧干净,道:“可惜了,夏侯禹让没有料到芙蓉坊是本王的地方,更没有想到他算计的,不是那个一心扑在他身上的黎安歌,是个水鬼姑娘。” 玩笑过后,夏侯山苍也正经起来,“朝堂有了变动,本王要赶快回去给他一个惊喜,一个人唱独角戏可没有意思。” 第十章 说完两人也不再多做停留,直接就快马加鞭往王都的方向赶去。 如果黎安歌没有猜错的话,朝堂上的变动就是黎将军闹出来的,因为女儿失踪所以弹劾策王。 先前就因为黎安歌落水,黎将军就闹了一次,现在又大闹朝堂导致皇帝不满,夏侯禹让在一旁煽风点火导致皇帝有了动摇黎家兵权的想法。 夏侯山苍让人送出去的家书,肯定也没有那么快到王都,但是至少可以在黎将军闹出事情之前得以安抚。 两人一路向王都狂奔,冬日里夜幕降临太快,他们错过了一家可以休息的驿站,这附近百里都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临近夜里,大雪又开始飘落,要是春秋夏日或许还可以在郊外凑合睡一晚上,但是下着大雪的冬日,若是在林子里睡上一夜,不被冻死第二天也会变成个雪人。 鲜少自己出门在外的夏侯山苍犯起难来,而有着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的黎安歌看了周围的地势,想着附近应该是有山洞的,只要有山洞就能挡住风雪,凑合一晚上没有问题。 平日里看着矫情的策王,这个时候却没有半点矫情,看到一个女子尚且抗住风雪,他也不能显得这般无用。 两人上山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山洞,倒是找到了一间破庙。 夏侯山苍轻笑一声:“果然我们运气不错,这里破是破了一点,但是凑合一晚上没有问题,我去找一些干柴来取暖。” 他前脚刚刚踏出荒庙,黎安歌后脚就跟了上去:“我们一起,夜色昏暗容易迷路,两个人一起还有个照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