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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在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情,黎安歌简直想要挖个地缝钻进去。 “夫人可是歇息好了?” 可是没等她回忆完,夏侯山苍戏谑的语气响了起来,黎安歌定神一看,就看见屏风上倒影着一个模糊的身影不知道在倒弄着什么东西。 大概是听到了声响,于是起身,往屏风后面走来。 手背贴在黎安歌的额头上,发现已经不再滚烫,夏侯山苍松了心,双目微微眯起来,带着一丝危险和戏谑,却又用着玩笑私的语气开口:“夫人就算想要投怀送抱,也用不着吃了合、欢、散,跑到这种地方来,还是夫人想要玩些有趣的?” 黎安歌可不应他调戏的话语,冷声道:“松开我!” 谁都不愿意被捆住手脚,黎安歌也不例外,况且两次醒来都是被绑着。 夏侯禹让已经够无耻了,她还不知道夏侯山苍又想要做些什么,自然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然而夏侯山苍却摇了摇头,道:“松开夫人那可不行,还不知道夫人身上的合、欢、散退了没有,若是夫人再次投怀送抱,为夫忍不住伤了夫人可不好。” 这人说话越发的欠打,黎安歌一时忍不住,自己废了一些力气,将绳子给解开了。 夏侯山苍没有想到黎安歌能轻易解开绳子,一时不查被黎安歌反手扣住手臂,摁在身后。 不过他一点也没有要挣扎的意思,反而轻松的调笑着:“夫人这是做什么?夫人高烧一夜,为夫照顾了一晚上,夫人一起来就要动手不成?” 想想昨天的事情,夏侯山苍确实帮了自己,而且他也没有趁人之危,黎安歌却恶意揣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便松了手。 “你明明能躲开,为何不躲?” 夏侯山苍装模作样揉了揉发红的手腕,装出一副吃痛的样子,委屈道:“想不到夫人的功夫恢复了,用力还不小,并且本王柔弱不会武,哪里能躲开夫人,夫人说笑了。” 黎安歌这才想起,原著中这个时候,夏侯山苍还在披着马甲,装作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在悄悄蛰伏,便配合着他演:“那还真是对不住了,我也只是试试自己功力恢复了多少。” 夏侯山苍绕过屏风,从桌上端来两个盘子,一盘糖油酥,一盘已经剥好了壳的糖炒栗子,放到黎安歌面前。 “想来夫人定是饿了,厨房还未做好午膳,夫人先用些旁的垫垫肚子。” 甜腻的东西黎安歌并不爱吃,所以黎安歌就下意识的选择了糖炒栗子。 她没有注意到的事,当她无视糖油酥事,夏侯山苍的眼中浮现了一抹探究的意味。 “这里是什么地方?” 先前黎安歌没有向系统问,那是因为她一心只想先跑出去,现在已经安全了,也想知道夏侯禹让究竟能把她放多远。 这时夏侯禹让嘻笑着反问:“夫人都已经千里迢迢来责怪本王逛青楼,喝花酒,难道夫人不知此处是何地?” “不知道!”黎安歌倒是很坦率,直接就把大意在茶棚被下药的事情说了。 然而她说的,夏侯山苍信不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夫人这是得罪了什么?能把夫人送到沧州,这里离王都可有千里之遥,没点本钱五日的时间,还真难以办到。” 得罪了谁,原主得罪得人可以说遍地都是,可是那些人却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 通过系统黎安歌当然知道,是夏侯禹让,可是她却不能告诉夏侯山苍,他们兄弟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夏侯山苍此时还不知道她和夏侯禹让之间已经彻底决裂,对她还有忌惮,若是知道有可能腹背受敌。 “这事我自然会查清楚,夏侯山苍,你帮了我,我不欠人人情,我可以答应帮你做一件事,你想要我做什么?” 这时候夏侯山苍眼中的探究更加浓重,故意刁难似的说:“本王要夫人帮本王夺太子之位,夫人觉得这件事情如何?” “好!”黎安歌爽快的应了下来,随后又说,“我也有个条件,事成之后,你给我一纸和离书。” 原著中,因为黎安歌失踪,夏侯山苍和黎家决裂,夏侯禹让是趁着这个机会才当上太子。 可是现在这个身体里面的是另一个黎安歌,夏侯禹让下作的手段黎安歌实在无法接受。 她本不想惹麻烦,只想着剧情赶紧走完,她好能回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夏侯禹让已经成功的将她惹怒,只要她还在一天,夏侯禹让就不可能轻易按着原著的路线走上皇位! 夏侯山苍本就是开个玩笑,戏耍一下黎安歌,他就想看看黎安歌会是什么反应。 没料到黎安歌竟然真的答应了,现在意外的就变成了他夏侯山苍。 “夺嫡,要对付的是谁,夫人可清楚吗?” 夏侯山苍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他要看看黎安歌要玩多大的戏码。 “宸王夏侯禹让,还有当今陛下!”黎安歌清晰的回答,提到夏侯禹让的时候,她眼中透露出来的厌恶,那是装也装不出来的。 这时候,夏侯山苍觉得更加有意思了,微微倾身靠近黎安歌,在她耳旁小声说:“不知道夫人信不信鬼神之说,近日本王看了一本有意思的书。” 黎安歌微微将身子挪开,和夏侯山苍拉开了距离,并不回答夏侯山苍的话。 夏侯山苍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继续说:“书里说的是一种水鬼,若是人死之前有着很深的执念,死后有将她的骨灰撒到河里,就会变成水鬼,等着有人落水,就可以占据落水之人的身体,重回人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