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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这少女看着一副纯善娇弱的模样,说出的话竟然如此骇人。 唯有苏缺和玉如雪神色淡然,见怪不怪。这位姜小姐居然敢招惹晚上的九月,她要完了。 姜三小姐惊得舌头都打结了,“你。你胡言乱语,陛下,陛下绝不会喜欢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苏缺脸色立变,他大声道,“姜小姐,你再冒犯九月姑娘半个字,我只好代陛下砍下你的头了。” 苏缺一脸肃杀,绝不是开玩笑。姜三小姐辱骂陛下,陛下显然有些恼火了。 姜小姐这才意识到,这个少女竟然不是开大放厥词,她是认真的,而且苏缺还对她言听计从! 他们是真的想砍下她的脑袋!姜三小姐吓白了脸,躲到了哥哥身后。 潇定冷笑,“看在你爹的面上,你的脑袋先留着。” 潇定说完,翻身上马,直接骑马进了城,他当年住过宣德侯府,因此轻车熟路,也不需要人带,骑马便自行前往。 苏缺见此,吩咐副将安顿其他将士,便急忙上马追上。 姜世子来不及安抚吓哭的妹妹,把姜小姐交给侍从,也急忙上马去追。 待到人多的街上,潇定放慢了速度,他看到街边有一处医馆。 潇定想到最近九月身体有些不适,便下马走了进去,苏缺和玉如雪等人连忙跟上。 此时天快黑了,医馆没有其他人,只有两个药童。一个药童忙着捣药,另一个在收拾。 “姑娘,你要看病吗?”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从里间的屏风后走出来。 潇定点头,“大夫,你能给女子看病吗?”虽然不知道九月得了什么病,但是他觉得一定是姑娘家的病。 老大夫哈哈笑,“老夫虽然不是什么妇科圣手,但是还是略有心得。姑娘不介意就请进来吧。” 潇定饶过屏风进入,坐在案前。 屏风外侧的苏缺一头雾水,看了一眼玉如雪:九月有啥女子病? 玉如雪摇头,她也不知道啊! 老大夫坐在潇定对面,“小姑娘,你先说说哪里不舒服呀?” 看潇定长娇弱可爱,老大夫心生喜欢,笑呵呵问。 “就是胸口。”潇定半点不矜持,淡然道。 “……怎么个不舒服?” “时不时有些胀痛,骑马的时候也很闷痛。” 苏缺脸色通红,玉如雪无语,赶紧快步走入屏风内测低声道,“九月,你这不是病!” 这晚上的九月明明聪慧得很,怎么对自己的身体如此迟钝! 老大夫听了哈哈大笑,“没关系,小姑娘率真直言,总比讳疾忌医好。不过小姑娘,你这位姐姐说得没错,你这个不是病,而是在长身体。另外,女子骑马,是有些不便的。” 老大夫说完,又看向玉如雪,“这位姑娘亲自给小姑娘解释吧。” 玉如雪急忙把潇定拉到一边,压低声音,“你这个胸口,它就是要长大了,所以有点疼。你骑马颠簸,那里自然也会痛……这个不是病。” “……” 虽然是九月的身体,潇定也臊得厉害,他回头见苏缺也在,有些火大,怒斥一声,“你进来干什么!” 苏缺委屈极了,他又不是故意听见九月的隐秘,“我又不知道你要说这些……” “走了!” 潇定出门,也不愿意骑马了,直接走去了宣德侯府。 宣德侯府要有准备,潇定一去就被领到了后院客房。 宣德侯知道自己女儿得罪了贵人,让夫人亲自去赔礼道歉,不过潇定懒得见她。 潇定练了一会儿剑,就睡了。 …… 日出。 早上和九月一起用早饭的时候,玉如雪想到昨晚的事,一个忍不住跟九月说了。 九月:…… “我是真的纳闷,那个九月怎么会不知道呢?是个姑娘都知道这种事吧!除非她是个男的!” 九月白着脸,手抖个不停,筷子都拿不稳了,她还有脸做人吗?以前在潇定那丢脸就算了,现在大家都知道她做的蠢事了。 “你怎么了?九月,该不是我猜对了,晚上那个你其实,其实一直把自己当男人吧!”玉如雪瞪大眼睛。 九月艰难的点头,“好像是这样。” 玉如雪惊了一会儿,然后同情的看着九月,“那,那真是为难你了。” 玉如雪这才理解,为什么晚上的九月做事那么奇怪。喜欢和苏缺唠嗑,喜欢骑马练剑,原来她把自己当男人啊! 九月也没心思吃饭了,玉如雪吃好后,便让婢女来收拾东西。 四五个婢女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先后有序的将桌子上的碗碟收起。 其中一个婢女端着没喝完的菌汤准备退出,结果脚步有些不稳,托盘里的汤碗晃动了一下,一点汤水飞溅出来,正巧落在了九月的裙摆上。 那奴婢立即端着托盘跪下,声音发颤,惊恐至极:“姑娘饶命,姑娘饶命!不要砍了我的头!” 九月:? 第50章 、我是好人 不用说,昨晚潇定一定又做了什么,才惹得这些人如此恐惧她。 九月连忙道,“没关系的,快起来吧。” 见九月态度温和,面带笑意,确实不像是要砍头的样子,那婢女才赶紧站起来退出。 不一会儿,婢女们收拾好桌子尽数退出。没有这位玉姑娘的吩咐,任何人不敢踏入这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