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和压寨夫郎假戏真做了[女尊]在线阅读 - 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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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辽悍匪越过边境来大夏国土抢劫的时候并不少见,只不过这地方的山贼强盗实在是太多,根本分不清是寻常山贼,还是番邦盗匪。

    起初,她因为通缉令不便走动,后来打着初来乍到,送几份见面礼的由头端了几个臭名远扬的恶徒,接手了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便有些见风使舵的家伙儿前来投奔。为了遮掩身份,简云瑶并未拒绝,便将这些人都放在山脚山腰的位置,发些银子,酒肉供上,算是天然的保护伞。

    算起来,那也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

    “碰巧了不是?”

    简云瑶转头,看着一侧的简繁。

    “看起来,这郎君不是送给我的,倒是我误打误撞享受了她人的果实?”

    第6章 他配了她,那就是贼夫郎。……

    这一晚上傅朝朝休息的不错,算是他离开盛京之后睡得最好的一晚上。

    五更天时,他醒来一回,看着陌生的帏账,思绪有片刻的停顿。

    早起是离开傅府之后养成的习惯,以前跟在简云宿身边时候,她要求他的一切随着她的步调来,后来慢慢地就养成了习惯,一直保留下来。

    傅朝朝驱散了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闭上眼睛。

    现在不在盛京,这些都是过眼云烟不值得一提。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可习惯就是习惯,已经是刻在身体里的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轻易改变的,他在榻上翻来覆去,怎么都没有睡意。

    傅朝朝赌气一般地睁开眼睛,突然发现睡在自己身侧的阿喜不见了。

    昨天夜里,他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将阿喜拽到床.上和他一起睡。

    这家伙儿非要说什么这是撒了“早生贵子”的喜榻,没有主仆一起睡的道理。

    傅朝朝白了他一眼。某些时候,他最喜欢对抗这些所谓的规矩。

    “让你上来你就上来,哪里那么多话?”傅朝朝将那些洒在床榻上的桂圆花生往一处拨,嘴上还不停地说着,“你都说这是喜榻了,你见过谁家洞房花烛夜要从后窗溜走,反正这么一张床,不睡白不睡。再说了,两个男人睡在一起,就算是撒再多的桂圆莲子,也生不出孩子。”

    哪有他这种将这些事情挂在嘴边的男子?

    傅囍看着自家公子忙碌的背影,一双圆眼睛挣得老大。

    傅朝朝将那些东西都收罗起来,“这些都是好东西,可不能浪费掉,还能吃呢。”

    话音刚刚脱口,他就想起以前的时候,他捡掉在树下的果子吃,简云宿笑话他是小家子气。

    手中的红枣桂圆瞬间失去了吸引力。

    这枣子他先前尝过,味道很好,应该是去年的新枣。

    他应该忘记。傅朝朝想,他本来就是出身普通的男子,在郊外的庄园里长大,看着那些农妇辛苦耕种,最清楚这些吃食来之不易。

    树上掉下来的果子,是熟透了好果子,无非需要好好涮洗一下,却都成简云宿口中的小家子气。

    她是天子之女,就算人人诟病她是庶出,也从未真正受过饥寒。

    傅朝朝从那收拢起来的“早生贵子”中,寻出一个诱人的红枣,用手擦了擦,放在唇边咬了一口。

    他已经认简云瑶为妻主。

    虽然说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假的,但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现在的简云瑶叫云落,是占山为王的山匪,他配了她,那就是贼夫郎,反正都是蛮横粗鄙之人,还在乎其他人的评价?

    那些传统的东西,就像是这些桂圆莲子,就像是简云宿曾对他说得那些话语,都是他心上的枷锁。

    他讨厌这种枷锁,又无法彻底挣脱这种枷锁。

    傅朝朝用力咀嚼口中的红枣。

    这枣子真是甜,甜味在他的口腔之中四溢。

    可一种悲呛却从心底滋生,甜味都无法将这种苦涩完全压下去。他生气地将那些干果放在合卺酒旁边,对着那壶没人动过的酒做了个又像是哭又像是笑鬼脸。

    那酒壶就放在那地方,对于他的任何情绪都没有反应,实在碍眼至极。

    傅朝朝狠下心来,他一手拿起那碍眼的酒壶,对着壶嘴将其中的酒水一股脑儿灌进嘴里。

    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举动。在庄园时候他年纪小没有这个机会,后来被诸多的规矩束缚着,逃处傅府,又在那人三言二语之中,改变了那么多。

    也许根本不是心血来潮,简云瑶身上的酒香浓烈,在房间里萦绕了许久都未曾散去。

    他滋生出一点羡慕,羡慕她骨头里的洒脱与傲气。

    她能对他说,这寨子里没有人能够发现她。

    他却没有这样的勇气。

    随着烈酒下肚,一种从未感受过的苏爽从心底深处滋生蔓延,傅朝朝的脑海中出现一个情绪无比的念头。

    酒能解愁。

    他借着酒劲,不在继续和阿喜扯皮那些规矩礼仪,边走边脱去麻烦的外衣,甩掉靴子往床榻上一倒,直接命令他上来。

    傅囍从未见他这幅模样,瞬间没了主意,只能听从自家公子的嘱咐,小心翼翼地侧躺在床边。

    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仆役在主子新婚之夜睡在自家主人的喜榻之上。

    傅朝朝直勾勾地看着床帏,脑海里过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好不容易将阿喜拽上来,难不成就这家伙儿乘着他熟睡又回到房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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