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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抹嫣红入眼,他不假思索的冲上前,跨步上前一把扯住,“雁儿!” 沈雁闻言身子一颤,蓦然转身,惊诧的望向来人,却见顾守言立在她身侧,稍稍一愣,眸中的惊讶之色转瞬即逝,“顾守言你放肆。” 顾守言见她漠然不语,握着她的手道:“雁儿,你过得可还好?” 他一时问不出什么,太子既为储君自然事事不敢怠慢,可看她神色恹恹想必她定是过的不好的,思及此,难忍心中悸动。将佳人拥入怀中,轻声唤着她的名。 顾守言本以为再也无缘与她相见,可老天爷便是这般喜欢作弄人,在这深宫之中二人的交集还是被紧紧的缠在了一起,他原以为会忘了她,没想到今日的相遇却把这牵绊绕的愈发深。 沈雁分不清是因何被牵绊,因而踌躇不前,她顿了顿敛去笑意,冷冷的甩开他的手:“顾大人,这儿不是你的府邸,而是皇宫,你不应该如此僭越。” 顾守言看到她纤瘦的背影,于心不忍又情难自已一把搂过佳人入怀,他没有顾念后果而是道:“雁儿。” 沈雁突然被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心头不禁一颤,但蓦然清醒,挣脱那怀抱,扬手照着他的脸就是狠狠地一巴掌:“顾守言,你给我记住,你是臣子!你我之间早无瓜葛!” 顾守言紧皱着眉头,看她挣脱出他的怀抱还给了他一巴掌,怔怔的不知所措。 沈雁看他待在原地站着不觉冷笑,更笃定了心底的决定,“我奉劝你一句尊卑有别,尽早忘却我。” 白茫茫的大雪吞噬了梅苑的景,但踏入梅苑两道身影甚是显眼。 淑妃随沈晚并肩前行,走到廊庑下,她骤然停下脚步,微整髻上的八宝攒珠簪,眼眸含笑睨了眼沈晚,“哟,太子侧妃还有新科状元顾大人也在呢,倒是我们二人来的不巧。” 沈雁正欲逃开,却见淑妃与沈晚来此,心中大惊她整了整衣衫,朝淑妃福身道:“淑妃娘娘安。” 淑妃疑惑道:“你们方才?” 她似乎瞧见他们二人举止亲密,好像还抱在一起。 若是真的,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沈雁急道:“并非娘娘所看到那样,我和他之间没有关系。” 顾守言自也瞥见了她身后二人,闻声他略有不满,想要解释却让沈雁先了一步,听她极力的撇清与自己的关系心如刀绞。 淑妃凤眸一转,勾唇浅笑,“顾大人怎会在这?还与沈侧妃如此亲密。是当皇宫中无人了吗?” 顾守言静静望着他们三人,略觉不对劲,这样子此事是要被告之圣上或是太子殿下,这样一来,沈雁和他就会安上通奸的罪名名,到那时候,不论是他的名声亦或是沈雁的都会被毁。 顾守言思至此,沉下心来,道:“方才是臣失礼,见侧妃娘娘走路不稳特扶一把,此番才令二人娘娘误会。” 淑妃心下暗嗤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有错,好一个脚下一滑,果真天衣无缝,不怒反笑:“好一个脚下一滑,本宫怎么见到的是顾大人将沈侧妃拉入怀中,想必容王妃也看见了吧。 ” 恰逢今日太子召顾守言进宫,这干柴烈火,难免出什么茬子。 幸好走快了些,才捉住他们两人的奸情,否则又让他们遮掩过去了。今儿的戏可不能一人独看,若是告诉了太子,他信了沈雁必定再无东山再起之日,若不信她也必然会因此受罚。后妃通奸一事事关重大,而那奸夫又是太子身边的谋臣,兹事体大让人 沈晚暗暗咂舌,不想除了红梅傲雪竟还看到这样的戏码,沈雁居然还与顾守言纠缠不清,她已是太子的侍妾,皇宫虽像囚笼一般,可也不能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我也隐约瞧见沈侧妃与顾大人有所拉扯。” 沈雁原思量来此静心,却等来这么一出,可当是有口难言,即便顾守言一席话可以解释清楚,但终究是眼见为实。任他有十张嘴亦是抵不过这二人的眼。只怕今日难过此关了。 她轻咬贝齿,只觉忿然。难道这么多年的隐忍与幸苦皆要毁于此刻么? 自己如今并非太子心尖上的人,宫中又无多少势力,虽名为良娣却不过只是个侧妃的位分,母家也指望不上,虽然有国公府千金的身份在,但现在的国公爷可是沈晚的父亲,而不是她沈雁。 况且她的母亲勾栏院里出来的事,也被人摸得一干二净,皇后娘娘容她进东宫,当一个无足轻重的良娣为太子侧妃已是开恩。 颦眉攥拳蓦然惊觉一事,随即勾唇浅笑:“沅沅妹妹,你我尚在府邸时就姐妹情深,你也不想我的毁了声誉吧。” 沈晚轻笑,她既然搬出了皇家声誉还拿沈国公府说事,太子也不在此,她多说无益,反倒很容易被反咬一口,拿她腹中孩子还有卫琅说事。 她与沈雁相争,多少人可坐收渔翁之利她并非不知,他们二人之间该断不断,纸终是包不住火,动了太子的良娣就如同掌掴未来储君,就算亲如兄弟又如何,是他身边宠幸的佞臣又如何,想必太子断断不会放过他们。 但她不想帮她。 “侧妃娘娘还想说什么?” 沈雁忽觉不对,忙道:“王妃你忘了吗?他是妾身母亲娘家的表兄。” 淑妃笑意颇深并未戳穿她扯的慌,况且她可不能抢了容王妃的风头,她们姐妹相争,自己可就是坐收渔翁之利的人,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时时都有的, --